何以川下意识的躲开了一点点,四目相对,看不出情绪。
她本该害怕的,但何以川并没有看出来任何情绪,她就像…没有感情的机器。
她停顿了一下,然后母亲催促的话又传来,她只能加快步子离开。
错开的一瞬间,板凳从远处飞过来,江清月意料之中的躲开了,
当何以川反应过来躲开时,还是晚了一点,被木制的凳子角刮蹭到了手臂。
天气炎热,他出来只穿了一件无袖的黑色宽松背心,黑色的长裤,脚上还是拖鞋,但还是掩盖不了他浑身上下透出来的贵气。
尽管再随意,但气质是改变不了的,一看就知道,他不属于这里。
他的手臂被蹭破了皮,隐隐约约有点要流血的样子,被砸到之后,他的脾气有点收不住了。
他抬眸对上屋内的男人,脸色阴沉得让人不寒而栗,双手紧握成拳头,仿佛下一秒就要冲上前挥上去。
江春海被他凶狠的目光震住了,站在原地不敢再动,随后张梅松开手,赶忙上前把门关上。
怒火无处发泄,再回头看,刚刚的人早就消失的不知所踪了。
他甩甩被碰到的手臂,舌头舔了舔后槽牙,
烦躁的说了声
何以川艹
然后加快步子赶快离开这里。
江清月见他没再看着自己,只能强装镇定走进班级,装作没见过的样子。
刚好这时她看见中间靠后的地方还有一个空座位,她刚走过去想放下书包的时候,旁边的人伸过来一只手放在这个板凳上。
歪头道:
同学这个位置有人了
江清月只能微笑着,无奈的走向后排。
见她走过来,最后面的男生都一副护着自己旁边空座位的样子,江清月见状只能硬着头皮靠近正在低头打游戏的何以川。
只有他的旁边还有一个空座,他随意地靠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江清月继续开口问:
江清月你好同学,我可以坐这里吗?
何以川没有抬头,只无所谓的点了下头,手中的游戏不停。
得到允许后,江清月松了口气,
内心还好,不至于没位置
从那以后两人成了同桌,但两人的相处模式和其他人不同,一开始两人是一句话不说,到后来每天只简简单单的几句话。
班级里大多数都是以前的同学,所以彼此熟悉,且家住的都很近,所以江清月没什么朋友。
她也不想去交朋友,也不用担心自己家里的情况会被同学知晓,因为没人和自己熟悉,唯一担心的就是何以川会把他看到的说出来。
但直到目前为止,他们俩并没有提起过那天发生的事。
直到那天,江清月去医院开的药已经吃完了,她又有些睡不着,许是因为江春海已经进去的原因,除此之外,没什么不适。
在那天的午休时光中,江清月无奈地伏案而眠,尽管她心知肚明自己难以入眠。周围有些同学即便不休息,也依旧轻手轻脚地写着作业,尽量不发出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