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泽左思右想,还是觉得,他得在去造反,他死都得给他的老父亲添堵。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庆帝死不死没关系,但得让庆帝不高兴。
庆帝不高兴了,他便会高兴。
“我觉得姑姑之前跟我说的走私的事儿可以再考虑一下,你们俩觉得呢?”
李承泽松开他们的手,双手放在肚子上,语气轻快了不少。
“死是最轻松的事儿,我可不能让造成我死亡结局的男人好过,必须得找点儿事。”
“殿下想要做什么都可以,我会将殿下想要做的事都做的很完美。”谢必安侧着身子看着他说道。
范无救一时间对谢必安产生了一种嫌弃的情绪,“殿下,我一样。”
谢必安真的是,殿下说什么,就应和什么。
他忽然间就懂了,为什么殿下跟谢必安走的更近一些,原来不仅仅是因为谢必安长得俊美,还是因为会说话。
范无救想了想,他好像之前看到过一本《语言的艺术》的书本,他需要学一下,不然总有一日,殿下会忘了还有他在身边,他不想跟殿下疏远。
李承泽闭上眼睛,困意席卷全身,“如果你俩觉得我行事狠辣,都不可以离开。”
“我给过你们机会了,你们选择待在我的身边,就只能跟着我一起去死了。”李承泽说着狠话,却是想着真到了那般地步,他得怎样将他们给送走。
“我绝对不会后悔的。”范无救抢在第一个跟李承泽说话。
“同生共死,还不错。”谢必安轻笑一声,他不觉得会后悔,生前在一起,死后共长眠,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儿。
范无救沉默了,“……”
谢必安还真的会说话,他一定要学会怎样让殿下舒心,成为殿下手下第一人。
“那我们今日便在这屋顶上睡上一晚?”李承泽还没有试过这样睡觉,说不准醒过来的时候能感染风寒。
“可以。”
谢必安点了点头,站起身,飞身去了下方。
再回来的时候,拿着披风还有被子,他将这些东西铺在房顶上,让李承泽躺上去。
“殿下躺在上面睡吧。”
李承泽一睁眼便看到了铺的整齐的披风与被子,他扯了扯嘴角,“你还真的是细致。”
他说着,躺在了上面,扯了扯被子,说道:“你们可以去找被子上来,正好那点儿酒水上来,我们谈风月。”
范无救一听谈风月,立刻去了院子翻找埋起来的酒水,他要跟殿下谈风月。
谢必安坐在李承泽的身边,手指落在李承泽的脸上,“殿下,有的时候,不要跟别人说谈风月。”
李承泽长得好看,京都中许多的人都喜欢,有的人男女不忌,要不是看着李承泽是皇子,早就将他带走,养在后院了。
“为何?”
李承泽不解,他不觉得男人之间有忌讳,他跟他们谈风月,没有错。
“有的人会想要将殿下吞之入腹。”
谢必安的指端轻轻掠过那淡粉色的柔唇,目光深邃如夜,透着一丝难以捉摸的笑意,“殿下所好奇的风月之谈,恐怕并非表面那般浅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