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怎么了？

丁程鑫劝过她的。

她没听。

自以为自己识人很准。

可是她离开后，马嘉祺却没有来找过她，甚至在家族利益下联姻，马嘉祺也不愿意见她。

她本以为自己能忍。

但是在见到马嘉祺，听到他说出这些话后还是感觉到诛心。

马嘉祺见女人举着拐杖出来愣了一下，等反应过来肩膀已经挨了一下。

马嘉祺虞虞？！

哪怕她戴着丝巾，马嘉祺还是一眼就认出她来了。

宋渝别叫我，你让我感到恶心。

宋渝眼睛突突地疼，术后医生嘱咐她不能情绪激动，不然眼睛恢复会受损，但是她确实办不到啊。

宋渝丢下拐杖转身要走，马嘉祺上前拉住她。

马嘉祺虞虞，眼睛怎么了？

马嘉祺伸手，怜惜地看着她。

三年前从第一眼看见她的时候，他就觉得这双眼睛是世界上最好看的，每当被这么一双眼睛注视着，他真的什么都能做。

只要她明亮，璀璨。

可是现在……

他看不见了。

宋渝一把把他的手打掉。

宋渝跟你有关系吗？！

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打湿了丝巾，宋渝哽咽着，声音都发不出来。

宋渝你走吧，我不想看见你。

宋渝说完，扶着楼梯扶手上楼，马嘉祺紧紧跟着，下一秒，宋渝踩空，整个人往后掉下。

马嘉祺虞虞！

马嘉祺接住她，这才发现她身上滚烫。

发烧了。

他把人公主抱起往自己房间去，拨打电话叫来了医生。

马嘉祺看一下她的眼睛。

医生给宋渝检查了眼睛，又开了药。

等医生走后，马嘉祺叫她起来吃药。

马嘉祺虞虞乖，起来把药吃了。

马嘉祺扶着她起来，宋渝靠在他肩膀上，因为丝巾湿掉了，马嘉祺就摘了下来，怕她眼睛见光难受他也没有开灯。

得把家里的灯换了才行。

宋渝半梦半醒起来吃了药，马嘉祺刚打算把她扶着躺下，宋渝抓住马嘉祺的手。

马嘉祺怎么了？难受吗宝宝？

宋渝身体很难受，但还是挣扎着坐起来，她想去开灯，被马嘉祺拦下。

马嘉祺不能开灯，眼睛会难受的。

宋渝你让我看看……

她带着哭腔。

宋渝太黑了，我看不见……

马嘉祺要看什么，嗯？你别哭，你跟我说。

宋渝哭得马嘉祺心脏一揪一揪地疼，这三年她都经历了什么？

宋渝我想看看你。

宋渝你的声音还真像他。

马嘉祺嗯？

宋渝伸手，碰碰他的眼睛，鼻子，薄唇，以及——

下巴那颗痣。

马嘉祺确定了吗？

马嘉祺拉着她的手，抚着自己的脸，宋渝突然抽开手。

宋渝我应该烧糊涂了。

她反手摸摸自己的额头，她不知道，自己已经烧成恒温了，也摸不出来，她自言自语道。

宋渝对不起啊，你还是走吧，别在这里了。

她推了推马嘉祺，似乎想把他推开，她想躺回去睡觉了。

马嘉祺为什么？

宋渝每次你到我梦里来见我，醒来后看不见你我都很难受。

宋渝医生说我的眼睛动了手术，不能一直哭，你每次来，我都会哭。

宋渝下一次医生就会问我，是不是不想要眼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