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晴眉眼弯了弯：“我知道，你们中午没有午自习，我以为你会在。”
“那天是我回教室有事。”苏锶解释，回想后又好奇，“她们，为什么那么做？”
话落，许晴垂下了头，像在回想，慢慢回忆着：
“我本来是过渡班的，上学期期末考了年级第一，这学期开学就被调到尖子班去。
去了之后才知道张娅是年级第一变第二了，加上期中考也是我第一她第二，奖学金被我拿了。
我是贫困生，班主任没要求我买今年的班服，穿原来的也行，张娅因为重新申请贫困生，不知道为什么被判定了不是。
所以，张娅怀疑是我针对她。”
苏锶听完，也明白了为什么会有尖子班相互欺凌，真是嫉妒使人面目全非。
许晴看了卷子，写了几题，两面试题做完，也输完液了。看了眼旁边的苏锶，她在她刚刚写题时已经无聊到趴在桌上睡沉了。
喊来医生拔了针，许晴起身轻晃着她肩膀：“苏锶？苏锶，醒醒。”
苏锶缓缓地睁开眼，抬头看到人之后，又看了眼床上空掉的输液架：“输完了？可以走了？”
许晴点了点头，两人这才离开医务室。
第一节课还没响铃，苏锶跑进医务室看了时间，又跑出来拉上了她的手：“走，我们去操场逛逛，还有二十分钟才下课，第二节再回去。”
教学楼三楼一片寂静，只有两楼时不时闹腾响了几句训斥声，这时候回去也是被人盯着看，许晴点头应好，任由她拉着走去操场。
走到了草坪地停下，苏锶躺下去伸展了几下身体：“爽，你们该不会真的半学期都没上过体育课了吧？”
许晴在她旁边坐下，环顾着四周的绿植：“对，要中考了，课就被占了。”
许久，许晴侧头问她：“苏锶，你中考想考哪所高中？”
“我？”苏锶像听到笑话一般，对上了她的目光，“我可看不下去书，随便考考过过生活，开心就行。”
许晴咬了咬唇，似乎在想着什么，默念着算了算：“可是中考还有一个多月，现在复习还来得及的。”
“我说我看不下去书。”
“我陪你一起看！苏锶，我把练习卷都给你补习，我们一起考高中，我还想遇见你！”
她看着她，眉眼弯弯的，像不经世事的女子刚踏入这个世界，苏锶一时看得有些出神。
见她没说话，许晴想了想又提议：“要嘛？放学了我拿卷子给你，我给你补习！”
苏锶看她小嘴叭叭的停下了，点头答应：“好。”
……
教室的人陆陆续续走空了。
“走了苏姐，还睡着呢？”一个男生叩了叩桌面叫她。
苏锶头也没抬继续趴着，开口赶人：“你先回吧，我有事。”
男生张口还想问什么，看她扫兴的样子，只好拎着书包离开。
隔壁班估计也走空了人，一瞬间安静下来，偶尔能听见几声外面树叶飘动碰撞的沙沙声。
没过多久，苏锶便皱眉坐直了身体，脑子里突然想到几小时前她还在冲她说着话，让她怎么闭眼都不舒服，一安静下来就想到。
考高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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