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打的一来一往,有来有回。
几个回合下来,荠苨他一边用治疗为自己治疗着被砍的伤。
小心翼翼的躲闪。
这会儿的弹幕可比荠苨打架有意思多了。
“切,还以为是什么新人种子呢,原来是个医者”
“就是啊”
确实副本玩家游戏中,比起治疗天赋而生存攻击能力低的玩家确实在恐怖游戏大多需要庇护。
而基本上活下来了的带有治愈性的玩家,都会加入大一点的工会。
“没意思,没意思,换地方了。隔壁副本在刷A级boss”
“楼上几个不要这么轻蔑好不好?”
“高级医者可是每个公会都会疯抢的人物”
“谁不知道医者的等级很难升啊?”
“高级玩家的随便一个道具或者副本商城治疗性药水,比普通医者都好用”
“就是啊,高级医者厉害,不代表他能到那种高度吧?”
“可是他看起来是一个智能型玩家”
“那又怎么样?罗盘是不会让他成长起来的”
荠苨打的火热很快,便有些不敌。
群众几乎都在看笑话
在下一个刀刃,马上要到荠苨的脖颈的时候。
哇哇哇,凶残。
激动,值得欢呼。
弹幕的人都兴奋极了,又有一位玩家被扼杀。
结果下一秒荠苨扔过去了一个包裹,准备继续攻击的谢阿太突然就停止了。
“阿婉,阿婉。我的阿婉”谢阿太如一摊烂泥一样突然瘫倒在地上,无助哀嚎哭泣。
“阿婉”他情绪几乎接近于崩溃,缓缓地将一摞白骨,手骨上带着的银镯子取了下。
“所以你要的从来不是樟木,而是那棵樟木树下埋着的尸骨。”
荠苨在前面走小路,经过那片麦田的时候。就听到
“谢阿太叔脾气也太差了”“害他这些年不都这样吗?”
“老人也是可怜,女儿跟着外乡人跑了”
“不是说跟那啥吗?”
“害可不兴乱说”
再联想到白衣女鬼哭哭惨惨,还有那首童谣。
便有了大致的猜测。
谢阿太还在难过的哭着,听到了荠苨的话更是没有空搭理他。
望着身上白发几缕,苍老的勾着背弯曲的人,荠苨接下来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他啊,只是有时候比较疯,又不是纯有病。
此处不行就去其他地方看看吧。
谢阿太哀嚎好了好一会,才抱着一些零散的骨头,缓缓的推开门,准备走向后院。“先进来吧”
“”荠苨有些犹豫。
“你既已帮了我,我便不会对你动手”谢阿太看了一眼少年,神色淡淡。
荠苨久久盯了两眼谢阿太“我自然是不怕的”。
谢阿太在前面带路,直到在后面的一棵樟木树下停了下来。
不知道哪找出来的铲子,缓缓的在刨土。
“我的确有一个徒弟,如你所猜想的一样”
“但也不全对,我的安稳是这世界最厉害的人,她自小就天资聪颖。”
“不逊色于我教的任何一位学徒”
“后来她想带着我们这门技术去更远的地方,她觉得像我们这样厉害的人,不应该只屈居一个小村子”
“去读过书的孩子难免有几分傲气,这里哪有那么容易离开。”
“我本来还想再劝一下阿婉,可是突然有一天,她却和我说,她要嫁人了,她要嫁给她喜欢的人。”
“那事情她从来没有告诉我,尽管是那个人。可是………………,他用近乎残忍的方式控制着所有人。”
“你们所看到的都是假的,都是假的”谢阿太越说越激动,越说越激动。
谢阿太慢慢的诉说着,似乎这样就可以得到解脱。
他对着刚刚立好的墓碑“阿婉,你呀,就是被迷了心窍。乖乖跟着阿爹学好手艺,一辈子快快乐乐的,有什么不好?”
“阿婉,阿爹没有保护好你”
“走吧,客人请随我来。”
接下来就是谢阿太遵守诺言教其名制作木偶,原材料其实也不多。
樟木,丝线,钉子,皮革,还有木偶偶衣服的薄娟。
荠苨的思想却开始三心二意起来,系统的规定是帮村长完成心愿,提示是可以相信村长。
那么故事的走向,应该是什么样子。
或者说,这和那位素未谋面的村长夫人又扮演者什么样的角色。
荠苨虽然也在思考,手上的动作也不慢。
一个医学生的研究能力,对于他手的精细程度极佳的荠苨来说。
制作木偶似乎是一件极其简单的事情,相较于其他人的手忙脚乱或做出来的成品,皱皱巴巴。
荠苨最后的成品却比老师傅的还要亮眼上两分。
“你很不错,似乎比阿婉他更有天赋”谢阿太带有几分欣赏的态度,打量着荠苨。
“谢谢,被您欣赏是我的荣幸”荠苨握着手上的精致万分的木偶,十分淡然的接受了这份极高的赞誉。
“哈哈年轻人啊”
弄完了,想要弄的东西之后荠苨就离开了。
谢阿伯只望着他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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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你们几个人的成品?”
“各位客人,真是技艺高超。”村长望着眼前一排排的木偶。
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先是赵怀,什么这小子也是有实力的,做出来的玩意巧夺天工。
而后是陈云也颇有几分精致。
唯独到了王昌和白落落这里,荠苨有了几分意外。
按理说他们二人并没有拿到材料,竟然也做出了两份像模像样的玩偶。
王昌可能有道具,那么白落落呢?是王昌?但惊悚游戏怎么会有人愿意花费道具而救别人呢?
到了文七这里村长眼见人什么都没有,神色微怒“你呢?客人”
“我我我”文七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一边的胳膊潦草的包扎着几分。
浑身就抖,声音带着几分哭腔,像是要哭出来“昌哥救我”
村长像是感受到了被冒犯一样,平时那副和蔼慈祥的表情忽然消失“客人既然不是诚心来学习的,就请离开吧”
“救命啊,不要不要求求你,求求你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村长,求求你,求求你”
“昌哥,昌哥救救我”文七此时的模样仿佛受到了巨大的恐惧,惊悚的眼球都凸起。
为什么那么惧怕被赶出去?难道这也有什么禁忌?荠苨心想。
白露露有些不忍的看了一眼,其余的人皆是一副淡漠的神情。
“我不要走,我不要走”
村长却不是那种爱多话的人,瞥了一眼,没有做出玩偶的文七,便举手示意来了几个人,将趴在地上无措的人给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