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辛万苦到了柴桑,这街上空荡荡的,实在不像是繁华之城该有的样子。
倒是有几个人支着摊做生意,只不过神情各异,一看就不是什么普通人。
见一个着水蓝色服饰的贵气公子坐在门前的台阶上嗑瓜子,觉得他比那些人正常多了,笑盈盈地上前。
闻栖白你是酒楼的东家?
百里东君看直了眼,这是有史以来第一位客人,可不能怠慢了。
手中的瓜子登时就不香了,站起身拍了拍手。
百里东君是,姑娘是要打尖还是住店?
看她风尘仆仆的样子,估计是要住店的,但还是该象征性地问一下。
闻栖白打尖,路过想要休息一下。
百里东君的表情有些怪异,没想到自己也会有猜错的一天。
不过也正常,毕竟每个人的想法各有不同,不管是打尖还是住店,来者是客,必然要好好招待才是。
领着闻栖白进酒楼,见桌上趴着一人,而他身边立着一杆枪。
闻栖白这是?
百里东君哦,这是店小二。
上前去戳戳司空长风,明明他才是东家,为什么干活的人都是他呢?
少年从桌上抬起头,睡眼惺忪的,倒是眼下的泪痣很是惹眼。
司空长风来客人了,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百里东君瞪大了眼睛,这人那么虎的么,萍水相逢还要问个名字。
闻栖白闻栖白,不知公子姓名?
司空长风我叫司空长风,这位是白东君。
百里东君姑娘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
闻栖白给我来两坛好酒吧。
要说起酒的话,那百里东君可是酿酒的行家。
百里东君这些都是我珍藏的佳酿,任君挑选,总会有你满意的。
将不同名字的酒一一排开,闻栖白随手挑了一瓶桑落。
这个白东君就是个实心眼的人,满脑子都是酿酒,根本生不出半分旖旎心思。
说白了就是木头脑袋,不止是白东君,司空长风也是如此。
真不知道如此不懂风趣之人是怎么过来的,想必他的前半生一定非常无趣。
不过也未必,没准人家有其他好玩的,是闻栖白不了解的事情。
来柴桑只是因为最近有很多人会来这里,所以闻栖白可以逮着一个是一个,撩完就跑,不用有任何心理负担。
百里东君闻姑娘打算一直喝到天亮么?
在院子里找了个地方躺下,百里东君来时,闻栖白已经有几分醉了。
朝着他勾勾手,那人也是一点防备都没有就过来了。
一把揽住男人的脖子,两人的距离顿时近了许多。
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庞,百里东君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白天没仔细瞧,现在倒是看得清楚,肤若凝脂,闭月羞花,这样的美人儿少见。
忽地唇上一软,一股温热的酒液顺着喉咙涌过,顿时瞪大了眼睛。
她,她怎么可以这样!
闻栖白松了力,百里东君再看她时早已昏睡过去。
抬手轻触自己湿濡的唇瓣,整个人像是要烧起来,被莫名其妙夺了初吻就算了,她这个样子,明天醒来定然什么都不记得,顿时觉得自己好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