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淅淅沥沥的水声四溅,过了几个时辰才堪堪停下。
卢凌风坐在浴桶里,从未觉得烛光晃眼,这是第一次。
怀里趴着一个累极的美娇娘,只见那美娇娘浑身透着粉色,鸦羽般的睫毛上带着几分湿意,分不清是水珠还是眼泪。
扯过一旁的衣裳将人紧紧裹住,抱着她走到床边,用汗巾轻柔地擦拭着女人的长发,等一切都结束后,转身就要离开。
小手紧紧攥住卢凌风的衣摆。
闻栖白七娘今后便是中郎将的人了,中郎将可不能反悔。
卢凌风闷闷地应了一声,在闻栖白松手后,逃也似的离开了房间。
等到外面没了声音,闻栖白从床上坐起身,揉了揉发酸的腰肢,果然还得是将军,那精力充沛的。
除了初次疼得厉害之外,并无其他不妥。
男人在这方面总是能无师自通。
虽然起初时有几分生涩,可到后面就找到了诀窍,几次三番后便能轻而易举将人送往云巅。
隔天,闻栖白睡得沉,日上三竿都未醒,卢凌风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犹豫着要不要去看看,可又觉得有些不妥。
正要放弃又转念一想,左右更过分的事情都已经做过,又何必在乎这些小节,更何况卢凌风已经做好了娶她的打算。
说服自己进屋前,礼貌地敲了敲房门,意料之中地没人回应。
到底还是担心便直接推开了房门,好在昨夜离开后闻栖白并没有将门栓上,否则的话估计是要爬窗户了。
卢凌风七娘,醒醒。
闻栖白躺在床上,不管男人怎么喊都没人应,大掌抚上她的额头,实在是烫得厉害。
竟然发烧了,想起昨夜的荒唐事,也顾不得自责,连忙去请大夫来。
冷热交替后引起的高热,大夫扫了眼还未来得及清理的战场,表情变幻莫测。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会玩了,一点都不知道顾及对方的身体。
煎了药来,将人给摇醒,闻到那冲鼻的苦味,微微蹙眉。
见她小脸皱成一团,不免有些心疼。
将人半个身子捞进怀里,靠在胸前。
卢凌风你发烧了,喝了药才能好。
半推半就地喝了药,很快嘴里塞进一颗甜甜的饴糖。
眉头舒展开了,感觉身上发了汗也没有刚才那么难受了。
趴在男人大腿上,双手把玩着卢凌风的手指,常年佩戴兵刃,手心满是厚茧,摸起来更是粗糙无比。
昨晚上就是这只手,弄得她浑身不痛快,甚至还有几处破了皮。
卢凌风生病了就好好休息。
虽然不晓得她为什么那么黏人,可卢凌风到底没有抗拒她的靠近。
闻栖白七娘想要将军陪着我,好不好?
软软的嗓音让男人不由得想起昨夜的场景,一时间觉得浑身燥热。
开了荤的男人根本就受不了这样有意无意的撩拨,轻抚女人的脑袋。
卢凌风乖乖听话,我得去处理些公务,等我回来给你弄好吃的。
知道男人事业心重,闻栖白也没再缠着,放任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