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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细雨绵绵不绝，雨水顺着厨房的窗打湿了做饭的灶台。封洛把碗筷放进洗碗池，冷水冲出水龙头，划过她温热的掌心。
水渗进来，她抬手关了窗。居家的棉质衣服随她动作掀起一点，露出一截隐隐约约的莹白腰肢。陈浚铭瞬间错开目光，但很快又将目光转回来。
不为其他。
在她腰侧，纹着一只蝴蝶。
尽管只露出几秒，只露出一部分，但走线形状陈浚铭绝不会认错，那是一只蝴蝶，一块极为特殊的标志性纹身。
关于几年前那个秘密队伍的消息已经封锁得严之又严，绝不可能有一丝泄露。他们以“蝴蝶茧”为整支队伍的代号，在全球最核心的秘密集中营被训练选拔，执行最为顶尖的秘密任务。
不会有人能仿照他们的图案进行纹身，因为很少有人见过那图案的原貌，除非是联邦最顶层的核心机构。
如果换成别人来看也只会觉得那是她钟爱的图案，一个普通又极具美感的蝴蝶纹身。但陈浚铭清楚，那含义没有那么简单。
一支近乎全员覆灭的队伍，悄无声息地走向陨落，下落不明的尸身与骨骸。“蝴蝶茧”成员的所有档案都被彻底封锁在联邦顶端机密库里，有权限打开的只有军队机构最核心的人。
封洛“无论如何，盯着女人的腰看，并不礼貌。”
陈浚铭“……抱歉。”
陈浚铭收回目光。她的衣服早就盖住了那一截纹身，陈浚铭只是盯着那一处出神得想了很久。
陈浚铭回神。此刻少年站在桌前，档案本被他从口袋里拿出来，笔尖抵着纸页，晕出一小片黑点。
陈浚铭“进行调查吧。首先，你是什么时候搬到椮蠕区的。”
陈浚铭“为什么选择椮蠕区而不是其他安保措施管理条例更好更严密的地方？”
陈浚铭“你的职业和曾经的就业单位，还有。”
他目光微顿，掀起单薄的眼皮，视线直直落在封洛的眼睛上。
陈浚铭“这个屋子里存不存在第三人？”
封洛“一年半以前。”
封洛“椮蠕的租金在我预想的几个地段里最便宜。”
封洛“目前在给一个少爷当老师，很可惜这个少爷并不是学习的良才。”
封洛“曾经的就业……有幸在军区做过几年后勤，摸过枪，可惜没转到前线。”
封洛“至于第三人……”
封洛“存在。”
视线相对，两道目光在空气中无形交战。平静的呼吸声重叠在一起又随之消散。
坦率到底是坦诚的表现还是伪装的豪赌。陈浚铭不想猜，他心里只是对眼前人的人的身份有了确定的想法，随后收起档案，默默看了一眼屋子里唯一紧闭的房门。
封洛“男朋友。”
封洛“脾气很乖，很可爱。”
陈浚铭“OK”
他合上笔盖，册子上属于这家住户的访谈页面除了晕出的黑点之外就一无所有。
陈浚铭“谢谢您的配合。”
陈浚铭“期待，下次见。”
蝴蝶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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