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野走后,桑之澈略显无趣的靠在沙发上把玩着新做的美甲,就连身边来搭话的小姐妹她也略显敷衍。
季知节翘着二郎腿,就坐在她旁边,单手拎着酒杯,边喝边说道:
季知节:“怎么了?我们桑大美女这是不太高兴了?”
桑之澈斜睨了她一眼,没搭话,从沙发上找了包没拆封的纯境,冲着季知节闪了闪手里拿着的东西,就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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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之澈握着手里的烟盒一路走到走廊的尽头,却发现戏剧性的一幕。
朱志鑫正站在电梯口看着另一条走廊尽头靠在一起临得很近的一对男女,灯光打在他身上,桑之澈很明显就看见他喉结滚了滚。
桑之澈寻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走廊另一侧的尽头,女生略显狼狈的歪在男生的怀里。她从小眼睛就很好,到了现在,虽然一直有玩手机的恶习,可视力却依旧很好。
桑之澈一眼就认出了那对男女是司濯清和晏清殊。
男生垂下头低哑嘲弄的轻嗤,嘴角浅浅的勾着,笑得有些意味不明。
桑之澈皱了皱眉头,即使往后过去了很多年,再回想起来她依旧觉得当时的朱志鑫十分可怕,像一头匍匐已久,准备蓄势待发的野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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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中的画面像倒放的电影一样一幕幕地闪过,耳边经历过漫长的死寂后她仿佛又听见了嘲弄和讥笑。
所有的一切都像是布料一样碎成一片又一片,无论怎样粘合都回不到原来的形状,窗外的暴雨洗刷着整个城市,却永远都带不走这个城市的戾气。
“司濯清就是个没有父母的孤儿。”
“对啊对啊,他从小就跟着爷爷奶奶长大。”
万籁俱灰,躲在黑暗中的少年面容阴鸷,对上每一个人的表情都充斥着戾气。
晏清殊:“可司濯清是他自己。你们凭什么在背后嚼别人舌根子。”
晏清殊:“失去和拥有从来都不由他,所以你又有什么资格嘲笑他。”
被别人撕成碎片踩在脚底的自尊被她亲手拼凑在一起,融入进司濯清的血脉,从那时起,司濯清就告诉自己,这一辈子非晏清殊不可,幸好这一次,他足够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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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之澈抽了根烟,熟稔地夹在指尖,单手放在唇边,另一只手扣开火机壳点了起来。一簇火星在黑暗里发着微弱的光,她兴趣缺缺的拿出手机简单的回复了几条。
划到褚野发来的信息,她心烦意燥的点了不显示该聊天,左滑从聊天界面删掉了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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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微弱,照在少女有些发白的脸上,她抱着膝盖蜷缩在角落,脊背抵在冰冷的墙上,雨水刺骨,透过衣服打在她白皙的皮肤上。
她紧紧的攥着衣袖,恐惧的神情一五一十的映在琥珀色的瞳孔里,指腹因为用力而有些发白,手腕还在不停的发抖。
金属与金属碰撞不断的发出刺耳的响声,染着黄头发的女生蹲下身子,不知道从哪里做的劣质美甲落在少女的下颌,残暴的在所经之处留下一条红痕。
翁佳:“就是这张漂亮的脸蛋喜欢勾搭别人的男朋友是吗?”
疼痛顺着四肢百骸蔓延开来,泪水疼的躲在眼眶里打转,乔知语疼的到吸了一口凉气。
乔知语:“我说了我没有,是她招惹的我。”
翁佳眼底闪过一丝狠厉,她从地上站起来,一脚踩在乔知语身上,蓝白相间的校服瞬间留下一个黑色的脚印。
翁佳:“好啊,那就来记录一下吧。”
翁佳:“陈令羽,孙雅,把她衣服扒了,拍几张照片,老老实实跟我道个歉认个错还有那么多事情吗?”
陈令羽和孙雅点了点头,朝着地上的女生走过去,动作残暴的撕扯着乔知语身上的校服。
砰!-
生锈的铁门被人一脚踹开,杂乱的脚步声随着金属落地的声音一起进入耳朵。
少年穿着简单的黑色短袖闯入她的视线,鸭舌帽遮住好看的眉眼,劲瘦苍白的手夹着香烟,昏暗的小巷里只剩下烟雾阵阵升起。
陆以清:“干吗呢?”
吞云吐雾间,能看出他下颌流畅清晰,瘦削、坚毅。
翁佳:“关你什么事?我劝你少管闲事。”
陆以清斜睨了他一眼,随后扯了扯嘴角笑出了声,笑声不大,但在狭小的空间里足够清晰。他情绪很少外露,但从这几声不浅不淡的笑里能听出明显的嘲讽。
他没说话,回头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女生。
陆以清:“她们在欺负你?”
乔知语闻言抬眼,对上一双锋利冷漠的眼眸。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看起来有多让人怜香惜玉,红红的眼圈衬得原本就白皙的皮肤显得有些病态,还噙着一层水光,发丝凌乱的贴在脸上,不狼狈却显得多了几分可怜。
对上她眸子的瞬间,陆以清不置可否的愣了愣。
陆以清:“起来,我教你怎么打回去。”
女生闻言,强撑着身子从地上站了起来。可身上实在是太疼了,站稳没多久身子就有些摇摇晃晃的,想往地上倒。
陆以清眼疾手快的扶住她的肩膀,将人圈在怀里。
他抓住翁佳伸过来想扯乔知语头发的手,将人用力一把甩在了地上,另外两个人想来帮忙,都被少年的眼神震慑在了原地。
他太可怕了,就像是不要命的疯子一样。
陆以清:“来,我教你怎么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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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知跟咱们小朱是有关系的肯定得出场。
男女主在一起肯定得很靠后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