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来!”龙卷风发怒,用力将你带回的背包狠狠摔在桌上,“这事是你该做的吗?!”
你被吓得一个支棱,只觉得体温急速上升,微微抿嘴,手指揉搓着衣服下摆,试图缓解心虚与害怕。
“大佬对不住,是我没看好姻姻。”信一立马上前为你求情。
“当然怪你!”龙卷风不再废话,将手中的小竹棍递给信一,“给我打!”
信一接过,他知道,龙卷风让他动手,也是在惩罚他。
你提着裤腿露出一截光洁的皮肤,乖乖站在原地,小棍在空中挥出“呼呼”声,一下,一下抽在你的小腿肚上,你吃痛发出丝丝吸气的声音,身躯颤抖,额头冒出汗珠。
见你的皮肤随一下一下地抽打露出道道红印,信一露出不忍的表情,挥手的动作越来越小。
“做什么?想让我亲自来?”龙卷风对信一严厉道。
抽到二三十下,你已经有些站不稳,牙齿咬着嘴唇渐渐发白,眼里滚烫的泪珠顺着脸颊淌下,呜咽着:“呜呜呜...龙叔,我知错了...不敢了...”
你的睫毛被泪水浸湿,水汪汪的眼睛被灯光倒映出委屈与可怜,鼻头微微发红,头发随着汗水粘在额头和双颊。
你很少哭,从前是因为哭泣无用,反而会招致更加严重的暴力,但如今,你知道,眼泪对心里有你的人来说是一记绝杀。
“停,”龙卷风在恍惚中仿佛看到信一小时候的身影,深深吐出一阵烟雾,“回去吧。”
随后转身上了楼。
“多谢大佬!”信一抬声道谢,见龙卷风消失在视线里,立马扔掉小棍,半蹲在你身前,一套小动作好不连贯丝滑,“快上来。”
你用力吸了一下鼻涕,缓缓靠上他的背,信一背起你来,走向阁楼你房间的方向。
信一虽瘦,但背结实而宽敞,这样亲密的接触令你心里感到温暖,靠上他背的那一刻,委屈瞬间被放大,你埋在他肩膀处轻声抽泣起来。
“喂,别做戏啦,都结束啦。”信一转头,脸颊贴着你的脑袋轻声说到。
你又哭了一会儿,软软的声音从背后幽幽传来:“现在是真的嘛...”
信一小心翼翼将你放在床上,转身去柜子抽屉拿出药膏和棉签,你抽出床头的纸巾擤了一下鼻涕,然后翻身,趴着露出小腿处的伤,转头靠在枕头上看他熟练地给你涂药。
他上药的动作很轻,随着涂抹不时长长呼气以减轻疼痛。房间里小小的黄灯散发着温馨的光芒,在夜里点亮了你从前未曾拥有的温暖。
“你刚刚这么用力干嘛...疼死了...”
“你以为我想啊,要是大佬上手的话你这腿还想不想要啦。呼...呼...”
“哼,我才不信龙叔舍得打我呢...”
“呵呵,你还挺自信。”
“哎,你小时候他都怎么罚你呀?也用小竹棍打吗?”
“嗯...那肯定不止...”
你俩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直到你沉沉睡去,信一望着你还挂有泪痕的脸,藏起眼里道不明的情绪,轻轻给你盖上被子。
外头传来叩响木门的声音,信一去开门,龙卷风从门外递来一个玻璃杯,里面盛满温热的牛奶,还冒着丝丝热气。
信一接过,轻轻放在你床头的矮柜上,关灯,离开房间。
——
你仍不知道包里那块重重的金属疙瘩和纸张文件到底是什么东西,只记得那段时间的城寨委员会好像很有钱,给住户换了许多破旧的挡雨棚,还修缮了公用的水龙头和厕所。
但是从那以后你乖乖听了龙卷风和信一的话,不再过问帮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