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低着头静默着,感觉自己再也不想说话了。
“…你刚说什么?”
梁厌好像是觉得有点意思,又重复了一遍,还贴心的做了解释:“我说,和女的睡过算不算失了处女之身?”
不是?
村长觉得自己脑子要烧起来了。
这是汉字吗?为什么他有点听不懂了?
“…这”村长感觉到有种难以言喻的恶心和无语从心底涌上来,但是他盯着梁厌的脸看了一会,勉强把那股恶心劲咽了下去:“特例,姑且算是。”
然后村长又像个耗子张牙舞爪的不知道施了什么法后,站直了身子,让梁厌睁开眼睛:“确定了,你就是那个命定之人。”
村长神情和话语都严肃的不像话,梁厌莫名其妙有点想笑,但还是绷着脸学着他的样子点了点头:“所以,我接下来应该做什么?”
村长摆了摆手,坐到了另一把椅子上:“你今日先与我在树洞留宿,让神明熟悉你的气息,明夜即可召开仪式,换百姓安全。”
梁厌从刚来这就一直觉得有些不舒服,但这么久都忍下来了,也不在乎这一时了,所以她点点头,答应下来,村长微微低头,示意她去休息。
梁厌看着村长从楼梯离开,身影渐渐消失,她起身在房间转悠了一圈,走到了床边的那个大箱子旁,试着把它提起,结果刚挪动一点,就传来金属相互碰撞的声音。
里面是什么?
梁厌皱了皱眉,想把箱子打开,结果试了三次都没成功,只能作罢。
她又在床边观察了一下,发现床头有些地方有指甲扣过的痕迹,还有一些淡淡的划痕,似乎是被修复过了。
一时半会也找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了,梁厌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准备躺到床上。
倒也不是为了休息,她只是隐约觉得,躺到床上或许会发什么什么,这也许会变成她推理整件事的线索。
蜡烛全部都熄灭了,周遭又陷入了黑暗,梁厌半眯着眼睛侧躺着,仔细的感受着周围的动静。
过了不知道多久,久到梁厌真的快睡着了,身边突然传来了微弱的脚步声,她顿时清醒,屏住呼吸。
那个人似乎走的很慢,一步一步落在木地板上,梁厌耳朵贴在床板上,仔细的听,却忽然发现对方停下了,顿时紧张起来,悄悄的握紧了拳头。
就在那一瞬间,又有一个人重重的踏上了木板,发出清晰的咚的一声,而原先的那人似乎是没料到,一个闪身就窜到床旁边,梁厌躲闪不及,被子被陡然掀开,那人猛地扑了上来。
梁厌:“!?”
她顿时一拳就上去了,结果却被那人抓住手腕捂住了嘴,她感觉到那人死死的压在了她的身上,头直接卡在她的肩窝,双腿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紧紧的贴着她的小腿,两人似乎快要融为一体,被子落了下来,正好盖住两人的头。
梁厌气的想笑,另一只手直接抓住那人的右胳膊,一扭,想直接卡住那人的脖子来一个十字固,然后她听到了那个人咬牙切齿的在她耳边用气音开口:“是我,长蕴,松手,疼……”
梁厌愣了一下,立刻脱了力,长蕴龇牙咧嘴的抱怨了一句:“下次看清楚在揍行不行…”
梁厌没那时间弄懂她为什么会跟过来,因为后来那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虽然有刻意的压制,但是还是不受控制的发出响声,它鬼鬼祟祟的走到了梁厌的床铺边缘,脚步停下,似乎是想要上来。
床上的两人都是动都不敢动,梁厌飞速在脑中思考黑暗那人上来,她和长蕴把它打晕的几率有多大。
最后得出的结论是:随缘。
她咬着牙,准备豁出去,直接烂命一条就是干,长蕴又直直按住她,楼梯那里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
世界的空气仿佛都静止了,准备上床那人几乎是瞬间就收回了腿,转身匆匆的向外走,屋子里又恢复了安静。
过了好一会,确保周围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了,梁厌才感觉身上一轻,被子被猛地掀开,长蕴倒在一旁,闭着眼睛哀嚎:“闷死我了……”
梁厌冷漠的看着她,从床上坐起来,随手点起床头柜的蜡烛,也不卖关子:“你为什么知道我会在这,我跟瑶楚来的时候路上注意过,没有人在跟着我和她。”
长蕴躺在床边,有气无力的用胳膊挡住眼睛:“我还真不知道这,我就是大半夜的动用狼人技能想过去找线索,结果就看到那个村长跟做贼一样鬼鬼祟祟的,我当时就跟上去了,结果到了这里。”
“我肯定察觉到不对劲了啊,趁他在捣鼓东西的时候窜到了一个屋子,结果就看到浴室,里面有你。”
梁厌:“?”
她隐隐约约的察觉不对劲,问:“什么浴室?”
长蕴哦了一声,终于睁开眼看向梁厌,目光认真:“你当时都脱衣服洗澡了,我看到你的T恤挂在台子上,你放心,我没看到多少……卧槽!”
长蕴话还没说完,梁厌就脸色铁青,抬手就是一耳刮,打的长蕴发懵:“我靠…我真没看,我很尊重的退开了…”
梁厌看着长蕴懵懂无知的大眼睛,闭了闭眼睛,勉强压制住怒火:“发现什么线索了?”
长蕴立刻坐直了身子:“报告,我在那间屋子的一个暗屋里发现了一堆女性的贴身衣物,还有高跟鞋,帽子,丝巾……”
梁厌打断长蕴的物品列队:“行了,那间屋子是怎么联通下面的,为什么能看到我?”
“就凿了一个小洞,偷窥呗。”长蕴摊摊手:“事情发展到这了还不明朗,命定之人肯定就是个幌子,结合那个瑶楚每天的表情和柏窃那么恨,瑶楚肯定是被猥亵了。”
梁厌点了下头:“瑶楚肯定知道事情全部的发展经过,突破点应该就在这。”
长蕴故作高深的看了一眼梁厌,高傲的仰起了头,意思显而易见。
梁厌压根不想理她,低着头假装看不到,长蕴也耐不住,直接凑过去把头伸到梁厌面前:“我刚刚又保护了你一回哎,你真的不谢谢我啊?”
梁厌面无表情的看着长蕴,见对方乖巧的求夸,随口问了一句:“白色和黑色我穿哪个更好看?”
长蕴不假思索:“黑的啊,你腿白,很漂亮的……”
长蕴一瞬间禁声,抬眼看着梁厌薄凉的目光,干笑了一声:“我乱讲的……”
梁厌也笑了一下,但长蕴莫名背后发毛:“行,乱讲的。”
“我看你这人也挺乱的,要不要我给你一巴掌把你打散,你自己重新拼凑一下,这样就不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