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龙凤佩吧。”
虽然只是晃了一眼,屿洲还是看见了上面的凤凰纹路。
“这分明就是定情信物啊二小姐。”
屿洲被叶二的不开窍弄得哭笑不得。
“不可能的,他说了的,让我拿这个以后见面的时候跟他换的。”
叶二有些不开心,屿洲在笑话她什么。
“你还记得你小时候说的话吗。你要他捧着金山银山娶你,你拿了人家的信物,如今还要换人家的金山银山,哪有你不嫁的道理?”
屿洲调笑着,“不如你把这玉佩交给我,我还给他,跟他说你不愿,让他不要来了。这金玉良缘也一掰两半。”
“那不行!”叶二惊呼出声。
“我的意思是,这是他承诺我的,不能不守信用。”
抱着玉玦,叶二磕磕巴巴地解释了一句。
“你可想好了,良缘,嫁不嫁,这是你一辈子的事。”
屿洲往窗外看了一眼,时候也不早了。
三公主站起身,又叹了口气,看了看有些欲盖弥彰的叶二。
“你不要着急否定,问问你自己。我瞧着那金玉倒是有些心思的,这么多年了还惦念着你。你若是嫁了,我和小香定不会让你受了委屈。”
大概是旁观者清,屿洲把叶二的躲躲闪闪都看在了眼里。
当年金玉小少年离开的时候屿洲就觉得叶二有些不对劲,后来叶二没什么异常她就没放在心上,如今看来果真是。
“你这说的什么话,我母亲在我幼时就离开了,你这话说的倒像我那早逝母亲的口吻了。”
大约明白了屿洲的意思,叶二攥紧了手里的玉玦,神色有些不自然地玩笑了一句就把屿洲往门外推,“你不是还要去量体裁喜服吗,快去吧。”
说着反手关上了房门。
“好好好,我走我走,叶二小姐越发难伺候咯。”屿洲故意高声嘲笑了一句,离开了王府。
闺房内的叶二贴着房门坐在了地上,双手捏着玉玦,眼神有些失焦地盯着玉玦瞧。
三月七日的这场拍卖会是屿国一年之中最胜大的一场拍卖会。
因为这个拍卖场是容城金家的产业,而金家每年都有一笔不菲的进贡给当今皇上,所以皇帝一直对金家的拍卖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导致金家拍卖会偶尔会出现一些会被冠以“稀奇”名号的“物件”。
而今年的拍卖会据说会有一把传说中的断魂刀。
断魂刀啊……
潇湘一袭红裙坐在马车中,闭着眼思考着什么,纤细的腕子上带着串佛钏子,上头的一颗佛舍利正对潇湘动脉的位置。
有意思,有意思啊……
这就是那金曜觉得自己想要的东西吗。
马车缓缓停下。
外面传来了丫鬟的声音:“到了,小姐。”
潇湘从座位底下取出了一顶纱帽带在头上下了马车,扶着丫鬟的手进了拍卖场。
金曜给的玉牌大概是代表什么特殊的地位,潇湘在拍卖场仆从的带领下直接进了三楼最好的一个包间,那包间能正好瞧遍整个拍卖场,靠近窗户的一面还有纱帘遮住,让楼下还有旁侧的人无法知道是什么人在包间里头。
那个金曜还挺懂事的。
潇湘如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