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搂住他精瘦的腰,那细微的距离,恰似少女的面颊正轻柔地依偎在他宽厚的胸口。
少女的手臂缓缓移动,轻柔地将手覆盖在他的手上,接着,她的手指温柔地和他的手指交缠在一起,彼此的指尖紧紧相扣。
叶鼎之的身体微微颤抖,手指不自觉地收紧,力度越来越大,以至于少女的手被他攥得有些疼痛。另一只手环抱少女,似乎要将她镶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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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少女窝在他怀里,呼吸平稳,好像睡着了。叶鼎之贴着骨扳指,想起了许多事情。
这骨扳指是他师傅雨生魔留给他的东西,师傅逝去曾留给他无数财宝,他一生好战,唯一的温情都留给了自己。他的师傅一生的追求就是能够打败李长生,修炼魔仙剑。
当年与烟凌霞一战,耗尽了大半修为,也有活下去的方法,可他的师傅那样骄傲的人,怎么可能废去一身功法当一个普通人
叶鼎之小时候跟着雨生魔,问他:“赢过李长生真的那么重要吗?”
雨生魔擦拭着剑身,说:“你真的要杀了青王?”
叶鼎之点头。
他与萧氏一族隔着血海深仇,此生他最大的心愿就为父母报仇,洗清叶家冤屈。可他怎么也没想到几年后等我他会亲自把叶家谋反的罪名钉在了耻辱柱上…
雨生魔说:“那就不要成家,至少在你大仇得报之前,若是牵扯心爱之人,十有八九要面临抉择。你想要的,你要承担的,那都是不同的东西。”
雨生魔落寞地看着手中的剑,山顶的风吹拂着他的墨发,他怔怔地说:“我希望你永远不会陷入那样的绝境。人到了那种地步,不论怎么选,都会死的。”
叶鼎之很爱惜这枚扳指,但他也很畏惧这枚扳指。他害怕自己有一日也会陷入两难,所以他从不轻言喜欢。
当初易文君跟了他两年,至今也不知道他的喜好。他爱什么酒,好什么菜,穿什么衣,真真假假全部混杂在一起,没人分得清。✨✨
北离,北离!
仿佛只有这两个字才是他无法遮掩的命门,他已经尝到了因为欲望而受制于人的滋味,他怎么能再为自己寻求麻烦。✨
叶鼎之无声地坐起身,看向若依。他抬起手,再用点力气,就能把这欲望扼杀掉。✨
若依如坠噩梦,他皱眉时鬓边皆是冷汗,背上已经湿了些许。
叶鼎之俯身瞧她,见到了从没见过的少女,以往少女表面上对他撒娇卖痴,眼底的冷漠、迷茫隐藏的却不那么好。
到底还是个孩子……✨✨✨✨
恍然间,叶鼎之眼尖瞧见少女裸露出纤细脖颈处一条细细的绳链,他抬手一勾,将少女隐藏在胸口的狸奴玉坠,勾了出来
他强行将刚才一齐冒出来的无数个念头通通摁下,收回纷繁复杂的思绪,头脑这才慢慢清明起来。
叶鼎之终于后知后觉的反应了过来。不知为何,他心底莫名的汹涌,充斥着一股浓郁的欣喜和悸动和一丝……遗憾。
他也不知道究竟在遗憾什么,可能是觉得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想要听她说话,想要她待他亲厚一些。
他像是被分成了两半,一边诉说着过去,一边又在反思过去,就像当年若依拿着他的狸奴玉佩突然消失一样,离开得决绝,消失得彻底。
失而复得,仅仅是短暂的曙光。
叶鼎之依稀之间门猛然意识到一个不争的事实,这一次若是不做出行动,他永远都不能找回她了。
他日分别,他们再无可能
胸口仿佛被勒住了一般,稀薄的空气难以入鼻腔。
他不想以爱之名,囚禁她,他的若若不过桃李年华,未来还有许多路要走,他怎么舍得自私地将她困于天外天✨✨✨✨✨
云雾笼罩在天外天寒冬上,透过云层晦暗的月光穿过窗户的缝隙照在若依白皙的脸上。
叶鼎之睫毛渐渐垂了下来,像受伤的雪夜中雄鹰,沉重地抖着翅膀。依偎在他身旁不明所以的若依没看到他的神情,那只受伤的雄鹰是否彻底死在天外天风雪之下,死在晦暗的光中。
他垂着睫毛沉思着。突然她慢慢抬起了眼。这时候天空中云雾拨开了一些,月光变得温柔,吹过窗户间隙暗光照在他的脸上。
那对睫毛,那本该死在风雪下的雄鹰突然振翅!慢慢张开,如你磐重生一般扇动起来。露出下面那双带着释怀的双眼。明亮,沉稳而坚定。
最终他叹了口气,一个想法闪过,若是他晚生二十年是否还是如今这个局面
超真实扮家家酒*作者我一直觉得叶鼎之的底色是温柔
超真实扮家家酒*作者虽然他当上宗主后,总是一副看别人都是💩的颠样
超真实扮家家酒*作者老叶有点下不去手,毕竟在他眼里若依还是个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