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舒华则望着他们十指相扣的手,轻笑道:“我听说十指连心。”
“嗯?”
“那我是不是握住了你的心脏?”
我是不是握住了你的心脏。
她说得很轻巧,叶鼎之知道她只是完全的好奇而已。他们的手指严丝合缝地交缠,他分明完全感觉不到,却又不是完全感觉不到。
手一无所觉,然而震颤于心。
那自她受伤时刺在他心里的寒冰终于融化,融入他的血液,成为他正在进行中的生命的一部分。
叶鼎之低眸一瞬,然后抬眼笑起来,明亮的眼睛含着一层光芒,他说道:“是啊。”
不知何时起,你已悄然入住,我的内心深处,握住了我的心脏。叶舒华沉浸在四周的湖光山色中,未察觉少年那专注的凝视。她轻巧地松开手,环视着这片如镜的湖面。
叶鼎之呼吸间,是她身上淡雅的茉莉花香,耳边泛起一抹红晕。她几乎靠在他的怀里,两人的距离近得可以听见彼此的心跳。
一颗圆润的栗子,在她指尖轻轻旋转,她眨动长长的睫毛,忽然开口:“叶小凡,你是否,喜欢我?”
叶鼎之一愣,没想到她会如此直接。他面色泛红,目光坚定而赤诚:“是,舒儿,我喜欢你。”
情之一字,不知所起,不知所舒,不知所结,不知所解,不知所踪,不知所终。
他透过帽帷白纱望着叶舒华,望着她,眼中闪烁着真挚的光芒,声音中带着笑意:“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我非见色起意,而是真心实意。”
叶鼎之凝视着舒华,语气坚定:“我会用时间证明,我的认真。觉得你做什么都分外可爱,你的一举一动,都让我心动,我知道自己再也不会遇到这样一个姑娘,再也不会对别人有这样的心动。”
舒华眼中闪过一丝波动,但她只是静静地听着。
那是一种久违的感觉,比青春初恋更加强烈的心动,从层层防护中破土而出的嫩芽,渴望阳光与露水。
习惯了黑暗,对光明的向往便不再那么强烈。理智与情感的交织,如同漩涡般看不清方向。
在最灰暗的时刻,她从未放弃希望,为何在幸福来临时,心中却泛起忧伤?
“这几天,我冷静思考过。”叶鼎之顿了顿,悠然一笑:“我发现,事实确实如此。’
舒华有自己的顾虑,即使心中有所触动,她并未表露出惊讶。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绕着颈间的白玉骨哨,略显苍白的脸颊抬起,平静地说:“少年人一时心动,不足为奇。你这样的人,我见得多了。但你应是他们中最聪明的一个。聪明如你,应该想清楚再说。”
叶鼎之急于证明:“我已经想得很清楚。”
“不,你没有。”她的眼眸深邃,“你真的了解我吗?”
“我想要了解你。”
“叶小凡,我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好”她长得虽然好看,但叶鼎之游历多过地方,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
至于性情,她还比别人敏感自我一些;
在这个世界显得有些格格格不入
可叶鼎之偏偏喜欢。
他总觉得他们之间有一层淡淡的隔阂,正在逐渐消散:“初见你时,我便知道你与众不同。你的眼神真挚无比,不懂遮掩。你想要的,会去争取:不高兴时,谁的面子都不给;高兴时,又能让人心花怒放;伤心时,却独自躲藏。我想,这应该是被疼爱的人。若能叫她每天都把我放在心上,用那种期待的眼神,亮亮地看着我,把我放到心上,该是一件多么开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