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别忘了,还有祭祀大典。"故承提醒道。
祭祀盛典,承载着君权神授的神圣信条,此刻宛如一幅庄重的宏图,正待舒卷。祭台巍峨耸立,每一寸都打磨得精细无比,只待那一抹天霁之蓝降临,将仪式的序幕缓缓拉开。这不仅是凝聚万民之心的盛会,更是彰显王者威仪的璀璨舞台。
信鸽从云山一路飞至朝阳殿、信纸装在琉璃里面,君卿把琉璃瓶拿了下来,从中倒出信纸,故承在一旁守着.
只见信纸上写着: "小师弟、师姐和师兄,马上要下山了.大典过后,你可要好好招待我们.可惜宗主不来,说什么守山"随后, 信纸被丢进火炉,发出滋滋的声响、火光大盛,似刺眼的阳光.
转瞬盛典降临,万众欢腾,千官同祈。君卿身披锦缎华服,龙袍熠熠,威仪赫赫如山立。他稳步踏上祭坛,脚下仿佛踏着历史的鼓点,人群如海沸扬,声浪翻滚,齐声高呼,犹如天籁之和。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君卿抬手拂袖,朗声道:"平身。"他环视一周,一眼便看见故承,和师兄,师姐.夜胤崖却不知所踪,视线落在戴白狐面具的少年身上,那少年似是也看到了他,抬头冲他笑了笑.然后.....就混入人群,不见了.
君卿跟着仪式步步小心,转眼故承也不见了,他一叩首,半抬眸.额上渗出细纤,阳光晒的人头晕.底下民众却更加亢奋。
待仪式结束时,故承终于回来了.君卿对太监使了个眼色,太监立刻心神领神会.
君卿喊道:"今日除祭先祖,拜神女外,朕还有一事要宣布"说着.示意太监宣读旨意.
太监立马高声喊道:"奉天承谕,皇帝召曰:特封故家独子故承为国师,此乃天命所指,神女所命,钦此-"
莫名被请上台接旨的故承一脸懵逼的开口:"臣...遵旨"
人群中忽然响起一声虔诚的祈愿,“神女庇护,天纵国永恒,唯我独尊九州大地!”这声音犹如石破天惊,瞬间点燃了四周的激情,众人应声如潮,声浪滚滚,汇成一股震撼人心的壮志豪情。
"臣以为不妥,"夜胤崖不知从何处出来,走到祭台上方,衣袖随风舞.隐隐显出一道牙印他不动声色地拢了拢衣袖,盖住腕上的牙印,然后一脸严肃的看向故承。
群臣闻声,交头接耳,窃窃私议如同秋风吹过的稻田,此起彼伏;而台下的庶民亦是沸反盈天,嘈杂声犹如市集上的熙攘,各执一词。
君卿目光如寒潭深邃,淡漠地凝视着夜胤崖,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丞相,认为有何不妥?”
夜胤崖语气平淡:"陛下,先不说故公子来历不明,再若何以见得神女所命?”他说话沉稳,又立信多年,一瞬间风向倒转。人们开始交头接耳.
"故家是近些年才出现的吧"
"这么说,确有蹊跷。"
"来路不明的小子,凭什么当国师!"
夜胤崖垂眸看向人群,他意味不明的轻笑了声。德不配位,乃大忌,皇帝还是太心急了,若执意如此,不免被人冠上昏君的名头.
君卿不咸不淡道:"神女的旨意,岂是我等可以揣侧的.
夜胤崖不以为然地看向君卿,除非有人可以给故承一个合理的身份,否则、虚无飘渺的旨意难以服众。
君卿正欲开口,突然传来一道极具威压的声音.
"汝等,对吾命不服?"
是....神女
万众齐俯首,低声道:“岂敢,唯遵神旨。”
夜胤崖,衣袂飘飘,轻轻一甩,拂袖而去,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语:“今次尔等幸免于难,然而……下次,可就不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