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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志鑫在苏新皓身边待地安稳,殊不知外头已经开始闹战乱,战火不休马上就要攻来,得知此事之后他开始越发心系家那边,寝食难安,苏新皓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让他实在不放心就回去看看,自己叫人保护朱志鑫前去,朱志鑫却摇头,“不必,我回去也不能改变什么,我晚点了再给那边写封信。”
但这封信最终没能顺利送出,战火蔓延她太快,两国之间所联结的许多关卡已经被攻占,这时实在不是传递书信的好时候,朱志鑫心中不好的预感更重,夜里和苏新皓提出自己过几日一定要回去一趟了。
顺带他问,“我知道的,你不说,但你很快也要走了是吗?”
现在王城内外都在传太子要出兵打仗了,到处都是耳朵,朱志鑫怎么可能没有听到,可这件事苏新皓竟是一点也不跟他提起。
他看苏新皓沉默,更加着急,“为什么一定是你去?你万一出个什么意外,该怎么办?”
苏新皓擢住朱志鑫扶在自己肩上的手,攥紧揉摽,“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可是你一介太子,为何要冒这个险,真的已经到了一定要你出马的地步了么?那么多将军朝臣,苏新皓,你却要去冒险,我知道根本没有到这样紧急的地步。”许是真的担心地紧,朱志鑫讲这话时候取角不自禁沁出泪珠,顺着脸颊滚落又被苏新皓抬手轻轻拭去。
“志鑫,不会有事的,但这次我一定要去,很重要。”
“是,很重要,你立戚重要,向臣民证明自己重要,可我呢?”朱志鑫知道自己这样有些无理取闹了,他不该在这种时候把自己拿来比,但他曾不了那么多,苏新皓是和自己订下契约的人,是自己很重要的人了,他不能够失去苏新皓。
阆言苏新皓愣了愣,说了声抱歉。
“志鑫,我答应你,一定平安回来。”
尽管朱志鑫心里明白苏新皓大概率是不会出事,但只要想到那万分之一的可能,他就忍不住要去惶恐,他也自知自己的三言两语根本不能够动摇苏新皓做的任何选择,于是不再任性,他抹干净眼泪,拉着苏新皓的手迟迟不肯放开,“嗯,我等你回来。”
苏新皓细细地去看眼前这人,忽然懂得了爱的唯一定义是什么,明白了自己当初的选择一切都是那么正确,而今他愿意百倍用心去对待朱志鑫,也想要更好地去珍惜,可此时说再多也是苍白无力,他很想要去好好亲吻一下他的爱人。
事实上苏新皓也这么做了,这个吻落地太轻盈,如同蜻蜓点水歉,朱志鑫心跳错了一拍,埋怨不舍的话语都憋回了肚子,反应过来的时候便立即配合地去环抱住对方,以加深了这个吻。
吻至动情,朱志鑫更加想掉眼泪,这样有些矫情,但他是真的想对苏新皓也好,他愿意把自己的耳朵也变出来给苏新皓摸一摸,说你一定不能有事情,不然以后都不给你摸了。
苏新皓因为朱志鑫这番话笑了起来,紧盯着人双眼点头答应下来,再往下朱志鑫却有些不自然了,对方见状以为是他不愿意,就不强求,打算起身离开了,但朱志鑫很快抓住了他的衣襟,“别走一”
他垂眸盯着自己的衣领看了看,又用那张清纯漂亮的脸去面向苏新皓,此刻他水润的唇都被咬得破皮了,还要泪眼赡胧地看着人,
片刻无言,苏新皓很快懂片刻无言,苏新皓很快懂了,于是不再压抑自己,握住人手腕压了,于是不再压抑自己,握住人手骗压好,附上了更急躁的吻
翌日清晨朱志鑫醒来,苏新皓已经不在了,他知道这时候苏新皓已经走了,心里空落落的不是滋味,昨夜的温存仍历历在目,那是他第一次感知到暴烈的爱是怎样,假不能将对方融入自己的骨血,以至于他面对苏新皓做不出多的反应,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了,和他在一起,真的好幸福呀。
他忍不住要去想,要是能够一直幸福下去就好了,要是能够一直这样和苏新皓待在一起就好了,可意外总是比幸福来的要更快。
朱志鑫不得不回去一趟了,他是真的心系那边,担心父亲,他开始就知道苏新皓的意思其实是不愿他在这种危险关头回去,毕竟现在外面一切都不好说,但朱志鑫放心不下,久成心病,他在这个世界上的确没有多少重要的人,可在来到苏新皓身边之前,自己的全部都在那儿,那边和苏新皓同样重要,都不能够舍弃,不能置之不理。
他懂得苏新皓的用心,但有些事他也有不得不做的理由,于是昨夜躺下,他跟苏新皓聊了许久,才征得了对方的同意。
苏新皓跟他坦然,“我不清楚现在外面局势如何,但对方实力不容小觑,再不出兵,恐怕马上就要落得被动地位,你国家那边我潇人去看过了,城门守的严,但估计暂时是没有事情的,但我该死不放心你走。”
朱志鑫拉过他的手,紧紧扣住,“我当然也会平安回来的,你不是还答应要娶我做王妃么,我怎么会允许你食言?”
“嗯。”苏新皓凑过来轻轻亲吻他的眉心,“等一切安定下来,我就娶你。”
登国优兵良将多,这阵子势头正猛,一路向北不断扩张兼并,北方许多国家又开始擒联合,周势正如苏新皓所说,实在不妙,朱志鑫不想引人耳目,只要了一人送自己回去,一路颠簸到的时候天色不早了,看到紧闭的城门外士兵守卫森严,他默默松了口气,看来目前是还没有事。
士兵们见到是朱志鑫回来赶忙给他打开城门放行,中途他不免多问两句如今战况如何,国家有没有出兵等问题,得知敌军已经来过一轮了,打了不到三天终于守住了城门,但兵力损耗严重,恐怕再打来是支撑不住了。
朱志鑫伤神片刻,回来之后就赶忙去见父王,却得到了父王卧病在床的消息,见到他回来父王并没有表露高兴之意,反而问他为什么不好好跟着苏新皓,这种紧要关头他就不该回来。
虽是责备他的话语,可朱志鑫听后下一秒就满然泪下,他跪倒在床榻边上,摇着头说:“父王,我一”
“明日一早,你就走罢,志鑫,别留在这儿了,恐怕不多时,这里就要沦陷了。”
父王说这话时候一直不忍看他,朱志鑫不成想事态已经严重到这种地步了,他恳求父王让自己留下来为国家做出一份贡献,可父王只是拉住了他的手,语气也柔和了下来,“鑫儿啊,你知道我这章子最大的遗憾是什么吗?”
朱志鑫不解,摇摇头。
“那就是没能够保护好你的母亲。”父王神情看起来悲伤极了,声音也变得哽咽,“当年我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在我面前咽了气,所以我一定要保护好你啊。”
“可是母后她…”
“你想问,她不是病逝地么?志蠢,很多话不能够直接告诉你,但是你一定要小心人类,你和你的母亲一样身份特殊,千万不要暴露自己,哪怕失去生命,也不要让人知道你是妖。”
朱志鑫呆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平复过来,他不明白父王这番话是什么意思,后知后觉更加难过,问道:“父王,你有没有后悔过一只留下了我这么一个没用的还要别人保护才能苟活的一”
“不,志鑫,关于你我从来不后悔。”
“因为你和你母亲,是我最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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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朱志鑫第一次听父王亲口讲他们两个的故事,原来母后是父王一次捕猜捡回来的一只猫,那年父王也贵为太子,正值意气风发,之后不管不顾地留下来了母后,将她留在身边,但她的来历他却说不出口,也不对外告知,只说是找来了位王后。
那时几乎没什么人支持他这种做法,但他还是毅然决然将母后留下,朱志鑫听到这里,恍然发觉苏新皓对待自己,也是同样的态度,不管别人怎么说,他都要留着自己。
“你不知道,我捡到你母亲的那时候她浑身都是伤,就剩下一口气了,她就那么看着我,不知为何我怎么也狠不下心来了。”
还好父王日后的一切都走地稳妥,最后登上王位,母后的王后之名也就此坐实,再没人敢背后嚼舌根子说什么不是。
怀上朱志鑫那年外面风言风语忽然又多了起来,尤其是在听说王后肚子里是个公主之后,所有人都认为陛下应当日后再选妃诞下太子,可是没有。
朱志鑫竟然是个太子,原来是王后脉搏不稳,身子弱,摸地不真切,但既然是太子,臣民也就松了口气,不过令人没想到的是直到朱志鑫长大,王后咽气,父王都再没有找过其他人。
父王说母亲是他重要的人,于是他不肯找别人,但真正原因朱志鑫猜到了,当年母亲也给父王做了如今她和苏新皓同样的标记契约,父王定是答应了她,才会此生唯她一人。
父王口中的母亲是被人害死,是被人伤了,朱志鑫继续问下去,父王却不说了,只告诉他要提防人类,扶着心口一直咳,朱志鑫赶忙去扶,稳定片刻,父王一点点顺着气,随后对朱志鑫说!“你走吧,你的气息变了,看来是跟了苏太子,那你日后就不要回来,跟着他会安全的,明天你就走。”
父王看起来很累,病痛的折顺加上国家内忧外患,他实在是撑不住了似地,让朱志鑫扶着他躺下。
末了,他重重呼出一口气,“你走吧,别回来了。”
“我不走,不,我…”
朱志鑫还打算说什么。就见父王已经不再动弹,不再言语,呼吸声也逐渐消失,眼喃紧紧阖上,再也没有睁开。
他掉不下眼泪了,眼泪随着他的过去一并埋葬了,他和这个国家最后的连结也断了。
朱志鑫不知道鹏了多久,膝盖都肩麻了,才扶着墙站起身来,失了神一般摇摇晃晃推开了门。
“诗卫?!侍卫一”
朱志鑫觉得自己也许真的不是会幸福的命,不必说第二天,这天夜里城门就被攻破,似乎一切上天注定,朱志鑫平生第一次这样犹豫,他知道自己现在要走的话不是没有办法,可他不能放下这满城的百姓和臣民不管自己撒手走人,但没有时间了。
对方的军队已经打了进来,外面尽是厮杀的声音,王城内外乱作一团,他站在父亲的狭喜面前,守着这间房,那一刻他明白,他什么都做不了了,也谁都救不了,更救不了自己,周遭被人下了法术,他现在连一点灵力都用不出来,更不要提跑,奇怪,他们怎么知道自己是妖怪呢…
直至城内血流成河,朱志鑫依然守着房门,不后退一步,对方福快打了进来,他被密不透风地围住,下一秒他就感觉胸口被一柄冰冷的剑刺穿,朱志鑫下意识去捂。鲜血顷刻染透了他的手掌心,他握住了没出的割尖,吐了一口血,身旁的人们却换了口径,说杀错人了,要留他一条命,这个不能杀,这个是要找的人,
这些人好像是为了自己,可是为什么?朱志蠢想不通,所有人都被他们杀干净了,现在却要留下自己,自己身上有什么值得他们在意的么。
关键时刻他忽然想起父王的话,于是用尽全力将心口的剑摆紧,反方向旋转了一下,也许他真的再也见不到苏新皓了,可他绝对不能够落入敌人的手底下。
剧痛令他再提不起一点力气,带头人明显语气慌乱了几分,但接下来的事情他全然不记得了,因大量失血意识开始横糊,旁的他再也听不清了,朱志鑫最后还是没死成,他被带回了敌国囚禁起来,再度醒来的时候身上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好,他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被关在漆黑阴冷的牢狱不见阳光,令他骨头都跟着痛一般
喉咙也哑了,说不出话来,外面守着的狱卒见他醒来,立马和身旁人耳语几句,匆匆离开了。
不过多久,狱门被打开,朱志鑫紧闭双眼,拖着沉重的身子往角落里蜷编了一下,手上的铁链跟着作响,脚步声渐近,直至停在他面前,那人合上折扇用扇柄挑起朱志鑫下巴,逼迫他面向自己,“当真是有骨气,这么一心寻死?我既然说了要留你,那就不可能让你死成。”
昏迷太久没有力气,身上又被拴着锁链,他无处可退,他缓缓睁开眼睛,死死盯着眼前的男人,如果猜的不错这是登国的太子,为人处事心狠手辣,典型的宁可错杀也不会放过,朱志鑫曾经听过他,但没想到最后有朝一日自己会落入对方手中。
“为什么…你到底…咳咳一…”
嗓子太哑,根本讲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当然是你对我有用,若是寻常妖怪,那么杀就杀了,可你不同啊。”太子弯下身子瞧他,语气轻佻道:“当年父王要找你的母亲没找到,不成想她竟诞下一子,可让我苦找啊,你若是个公主,我可以娶你,但不巧了。”
"…"
朱志鑫别过头去,不再看她。
“生气了?你要是乖乖听话配合我,我可以不在乎你是男是女,我保你过上好日子。”
眼前这人事兵屠了他们满城,竟然还抱望朱志鑫能够配合他,简直是天方夜谭,朱志鑫故作恶狠狠道:“你做梦吧,不可能的。”
对方不要他死,但也不会让他好过。
他想起苏新皓,不知道外面过了多久,局势如何,苏新皓是否安全,自己的衣物被换过了,之前染血的没了,他愣了愣,心中有些慌神,“我,我东西呢?!”
“什么东西?”对方蹲在他面前,挑衅意味十足地说:“东西丢了,那么一块五,对你很重要么?”
很重要吗,其实能有多重要,只不过一块五而已,丢了就丢了,但唯独因为那是苏新皓给他的,朱志鑫不愿弄丢,听到这儿,她声音髓抖,却怎么也说不出下文来了。
最后几乎是用气音说出来的一句话,“你杀了我吧…”
“杀了你?我不舍得,我要你身子里那东西,研究明白你们满妖是如何长久维持人形的,可是重要的很,我最想知道的就是这点,世间其他妖类虽有灵性,可能够像你一样保持人形的说得上是没有。”太子捏着她下巴仔细看着朱志鑫的脸,“为了不浪费这幅漂亮皮囊,只好多下功夫,可惜你不愿意配合,那我也只能另辟蹊径了。”
朱志鑫听后整个人如坠冰窟,终于明白为什么父亲为什么告诉他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他是妖,不要随意相信任何人类,可是为什么,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傲,他没有相信人类也没有告诉人类,但他们还是不放过自己,唯一能够托忖信任的人类却又不在自己身边了。
也许他就不该回来,也许他就该听苏新皓的话
母亲所穷尽一生守护的秘密也莫过如此,他不能够把猫妖的秘密让人拿去了。
他未参通过这个秘密究竟是什么,白幼熟悉这幅身体以来朱志鑫就能够很好把控自己的能力,但人外有人,人用来克制妖的办法太多了,于是长大了一些地开始刻意去隐藏自己的能力,不到紧要关头不会施展。
的确是罕见,这世间妖类繁多,可没有一样能和他们一样长时间保持人的形态,拥有人的思想,和寻常人一样生活,也没有一样,是像他们这么稀有。
“你不张嘴不要紧,不需要你张嘴,之前见你一直不醒,还怕你死了,既然现在没事儿了,我也就赶快想办法,我对折一个阶下囚没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