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大力接到求救电话后便立即赶了过来,可仍是为时已晚,此时的K帮已是废墟一片。兄弟们全都躺在地上,晕的死的残的,目光所及之处,满是鲜血。
血液的气息让万大力异常的兴奋起来,暴躁因子在疯狂地叫嚣,为了让自己不至于失控,他猛地用力将头向墙上撞去,疼痛令石大力清醒了不少。K帮的人全都在这儿了,可,石凯呢?石大力迫切地寻找着,却并没有发现他的身影。
郝仁咳,咳咳咳咳咳……
郝仁二哥,你来晚了……
一阵急促的咳嗽声吸引了石大力的注意,他走过去,看到的是缺失了一只眼睛,腹部中弹两枪的郝仁。
石大力是哪儿来的人?石凯现在在哪儿?
郝仁老大他,最近脾气不好,没怎么来过帮里,应该在家,可我也没能打通他的电话。
郝仁是,是H帮,二哥,你一定要为兄弟们报仇啊!
石凯家门前并没有血迹,石大力不禁松了一口气,他拳头紧握,指甲深深地嵌进肉里。
黄子文艺别打了,大力,手都不疼的吗?
黄子文艺看着眼前这个如同野兽一般的男人,有些不忍地开口道。
石大力放过了那个被自己打得失去意识的人,双目腥红地朝黄子文艺的方向走去,他双手抓住了黄子文艺的衣领,质问道,
石大力黄子文艺你他妈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你手下的人都是些什么东西?为什么不还手?啊?!之前打他们的时候不是很牛吗?跟我打啊!
石大力一拳打在黄子文艺脸上,那人偏过了头,眼镜被打掉。
石大力你把石凯关在哪儿了?我们K帮招你惹你了?石凯招你惹你了?有本事都冲我来啊!
黄子文艺石大力,没想到你也会有着急的一天啊,当初说要和我断了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我会这么做呢?你以为,我是凭什么建立起的H帮?
石大力草,这事儿都他妈过去多长时间了你还在耿耿于怀呢?
石大力再说了,那天在酒店里你不是也挺爽的吗?黄子催眠?
黄子文艺大力果然聪明,那这样吧,你把那天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说了,我就放了石凯,怎么样?
黄子文艺不是说不找炮友,从不跟人做第二次吗,那为什么我可以,黄子催眠不行?
黄子文艺我自认为我在那此前的表现是完全不合大力你的受虐心意的,所以,为什么已经跟了我半年多了?
见石大力紧咬着唇不肯回话,黄子文艺加大了对他的刺激,
黄子文艺你知道吗大力, Alpha也是可以怀孕的,而石凯现在的肚子里,就怀着我黄家的种。
石大力你说什么?!!
黄子文艺黑帮的手段多得很,你知道的,弄来些违禁药对我来说可并不是什么难事。
黄子文艺石大力,你的好哥哥都是要当母亲的人了,还留着K帮做什么用,要我说,不如毁了它。
石大力黄子文艺,你怎么能,你怎么敢这样对他?!!
石大力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直是在黄子文艺眼前,左臂打横死死地卡住身下人的脖子使得他无法动弹,
石大力我最后再问你一遍,石凯在哪儿!
黄子文艺又笑了,笑得十分肆意,石大力说得很对,他那张毫无血色的死人脸笑的时候确实是有几分风味的。
黄子文艺石大力,杀了我,然后去古堡里的那间卧室中,拿着我的眼球,用瞳孔识别打开床头的那个保险柜,拿到钥匙,去密室里找到石凯吧。
黄子文艺嗯?大力,怎么还不动手?哈哈,你现在是在发抖吗?真可爱。
黄子文艺为什么不直接扎下来呢?我不会反抗的。
石大力你给我闭嘴!
石大力吼了出来,握着匕首的手紧了几分,他的手一直在抖,心里也是止不住的发慌,石大力在害怕,可是,究竟是为什么?自从10岁那年被义父带回帮派里后,他手上的人命就算没有成千也一定上百了,是因为此时面对的人,是他吗?
黄子文艺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黄子文艺抬起自己的手轻触匕首的顶端,而石大力竟然下意识地收手,以避免黄子文艺被刺伤。
黄子文艺石大力,在遇到我之前,除了石凯,你从来就没有被人好好对待过。
黄子文艺你说你有受虐倾向,你说你有恋痛症,所以作为一个 Alpha也宁愿去当性交过程中的m方。
黄子文艺笼罩在你内心上方天空的黑云究竟是什么?你这些年来究竟又是因为什么而赎罪?难道你一定要把孤儿院里的那场事故的过错全都归究于你自己吗?
听到这里,石大力一怔,情绪激动地扔掉了匕首,双手捂住耳朵跪倒在地上,
石大力闭嘴黄子文艺!你别再说下去了!
石大力将头猛地撞向地面,神情有些恍惚,脑海中那些窸窸穿穿的声音也总算消失。是他的错,都是他的错,如果不是他的话,他们就都不会死了。
黄子文艺站起身来,稍微活动了一下他有些僵硬的身体,
黄子文艺你的负罪感压得你喘不上气来,所以你选择了最为简单粗暴的两种发泄方式,一是血,二是性。
黄子文艺可是一句习惯了被粗暴对待的你,在面对我那刻意伪装的温柔时,竟是如此的不知所措。
黄子文艺大力,你知道吗?我们在做的时候,你总是会哭叫的很大声,能够借着这种机会发泄出自己的情绪,会让心情好很多吧。
石大力跪在地上,双手下垂,低着头没有说话。
黄子文艺你开始渐渐地享受于我的温柔,可你心中积压着的那些东西却不允许你这样做,所以你选择了离开我的身边。但你已经不可能离得开我了,你这种情况并不算是典型的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却也足够让你依赖上我这个有毒的罂粟花了。
黄子文艺你看,无法对我下手的你就是最好的证明,即使我现在告诉你石凯其实没能熬过药效,在你来这里之前就已经死了,我相信,你也没办法下定决心杀了我的。
黄子文艺石大力,你太温柔了,温柔地甚至很可笑。
黄子文艺怎么会有人愿意挺身而出,代替别人被强奸侵犯啊?啊?石大力,你说,是不是很可笑啊?
黄子文艺好不容易搞出一个死亡率极强的传染病毒,制造混乱想要逃出去,没想到却适得其反,被锁在了孤儿院里差点丢了性命,可不可笑啊?
黄子文艺那些得了你的保护才没丢了清白,在这疯狂的孤儿院里活下来的人,结果反过头来把你当成了备用粮食,石大力,你说,为了那些人成天活在负罪感中,值得吗?
石大力猛地推开了黄子文艺,止不住的干呕,他伸手抹了抹自己的嘴角,
石大力滚远点,黄子文艺,你真是让我感到恶心!
黄子文艺怎么会呢,大力?你不是说过,最喜欢我的罂粟花的味道了吗?不是你说,闻到它,就能让你暂时忘记所有的烦心事,有种醉生梦死的感觉吗?
黄子文艺大力,咱们不闹了,回家吧,好吗?
石大力为什么?黄子文艺,你有什么目的?你究竟想从我这里得到些什么?
石大力的声音有些颤抖,但如今石凯死了,他已经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黄子文艺目的?我没有什么目的,我只是想要你啊宝贝,但是我的宝贝心里好像总是装着另一个人,那我就只好把他杀掉咯。
石大力想要我吗?
石大力那还真是抱歉了,事情好像不是很能顺从你的心意来开展。
石大力不知何时取回了那把匕首,将它插进了自己的心口处。
石凯,凯凯,哥……你当时也一定很害怕吧,没关系,弟弟很快就会去陪你的。
黄子文艺大力!
石大力好像听到了黄子文艺在喊他,那个混蛋玩意,早点死了算了,在那装什么深情呢?啊,好困,好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