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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燕京的五年中她生活在萧蘅的羽翼之下。
二人之间的感情也越发深厚,只可惜她打娘胎里就带了病,每每大夫替她搭过脉都会遗留一句。
“娘子这病大抵是活不过二十的。”
她也从一开始的担心惶恐到后来的平淡不在意。
可萧蘅不愿意,他走过许多地方,带她见过许多医师甚至是司徒九月也毫无法子。
她注定要早逝的。
萧蘅弱冠那年她为他亲手雕刻了一只狐狸吊坠,只可惜萧蘅说看起来更像是狸猫。
“我手艺不佳,还望阿兄不要嫌弃。”
待宾客尽数离去,萧妤才去自己的院子取了礼送给萧蘅。
因今日弱冠的的原因,他穿了一身极为喜庆的红衣,实在是惹眼。
屋子里的下人都被遣了下去,只有二人。
“狸猫?”
他从盒子中拿出不算精致的白玉吊坠,似猫非猫,他实在瞧不出是个什么动物。
挑挑眉看向对面绞着帕子一脸紧张的女娘。
听见他的回答,对方的脸色明显一愣,显然他猜错了。
“阿兄真真瞧不出来?”
她有些不甘心,怎么说也是自己花费了半月的心思。
萧蘅将那只似猫非猫的白玉吊坠放置眼前,认真打量着。
“狐狸?”
女娘的面上露出惊喜的神情,眼中都是明晃晃的笑意,想叫人不察觉都难。
“那是了。”
“怎么突然想送这只狐狸吊坠?”
萧蘅将吊坠放下,目光落在前方蓝白外衫的女娘身上。
女娘不知想到了什么,面上突然一红,声音也不自觉低了下来。
“与阿兄相配……”
她如何说得出口,她心目中的阿兄便是一只狐狸,一只黑心的狐狸。
无时无刻都在蛊惑她。
蛊惑人心又是狐狸最为擅长的事,萧蘅与狐狸都极为擅长蛊惑人心。
“我竟不知在妹妹眼中哥哥是一只狐狸。”
他在打趣她。
明知女娘不好意思还要故意提起,他的眼中是明晃晃的笑意。
叫萧妤不敢直视半分。
“帮哥哥带上。”
白狐玉坠被他轻轻放在她的手心,冰冰凉凉的与她手背上的那只手恰恰相反。
她深吸了一口气才敢接过玉坠凑近他的腰间。
“阿兄,别动。”
因他弯腰二人的距离在瞬间拉近,萧妤都能清楚的感受到落在后颈的呼吸。
精瘦的腰间多了一只不伦不类的吊坠。
萧妤退了半步打量着萧蘅腰间的玉坠,心中是难言的喜悦。
她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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