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羊羊“……你这人！”
美羊羊瞪他一眼，拿起桌上的水果刀一下将一个苹果剁成两半。
喜羊羊“！”
喜羊羊被这利落的一刀一惊，心里丝毫不怀疑美羊是把这水果当成他的尸体了。
美羊羊“看我干嘛？讲啊——我这不是在削吗？”
美羊羊说罢拿起水果刀，还真一点一点开始削皮了。
喜羊羊“哦……他，就是胡远，先不说他下手的几个都是9至18岁的少女，就单看他的狩猎范围，绝不超过青城一中。”
喜羊羊“毕竟他现在的这个身份太好用了，不是吗？”
喜羊羊“而他现在跟了过来，可以推出，他的目标是在这栋公寓里居住着的青城一中的少女了。”
喜羊羊“然而明天不是假日，那些老人家的孙女不会来这儿，当然不排除特殊情况啊——”
喜羊羊“比如胡远还摸了哪些女生，那些女生怡好住这儿，又或者这些老人的孙女可能有特殊情况过来住。”
喜羊羊“可是，我对这儿的情况再熟悉不过了，除了你这一户的变数呢，这栋公寓里的老人们的孙子孙女还未有在青城一中就读的。”
喜羊羊“但你没被胡远接触过，可正是通过接触他才能发动能力啊。”
喜羊羊“所以，真正的受害者——是谁？”
喜羊羊眉目间渐有正色，双眸全神贯注地看美削下果皮，切好块儿，视线而后随着她递来水果的那双手，上移至她的脸。
四目相对，喜羊羊通过眼神无声询问着对方。
美羊羊“你……真是太麻烦了。”
美羊羊不甘地咂舌，把削好的水果块插上一根木签，推给喜羊羊。
美羊羊“是我的合租室友……”
美羊羊“她自从胡远逃逸到这儿后就被盯上了，现在正卧病在床，体内的菌子已经发育到第一阶段。”
喜羊羊“怪不得……”
喜羊羊努嘴，若有所思地点头，叉起一块果肉。
喜羊羊“如此也好，倒可以将胡远钓出来。”
美羊羊眯眼，意味深长道:
美羊羊“……你倒是聪明。”
喜羊羊“一般一般，天下第三。”
喜羊羊眨眨眼，毫不谦让地顺着美羊羊给的“杆儿”爬，让美羊羊对他脸皮厚薄的认识，又上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美羊羊“……”
喜羊羊“那，就这样喽？”
喜羊羊起身，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又打了个哈欠，走向门那边。
美羊羊“今天谢了……”
美羊羊跟着起身，目送他到门外边。
喜羊羊“晚安？”
他突然回头，倚着门框朝美羊羊挥手。
美羊羊“不送。”
美羊羊走过去，说罢不甚在意地就要关上门。
眼看着结实而厚重的铁门将要卡上对方的手指，她无可奈何地停下，却仍不将门开大一点，只是透过门缝看着喜羊羊。
有句很古的歇后语是这么说的：门缝里看人——将人看扁了。
现在美羊羊觉得，这话或许有另一种解释，一个人这么看人时，多多少少存了些想把别人打成这么扁的想法。
譬如而今的她，有不止一星半点的这样的想法。
美羊羊“你又在打什么主意？”
喜羊羊“我在想，你什么时候会和我说晚安。”
喜羊歪头，冷涡蓝的眼睛酝酿着点点笑意。
也有可能是挑衅。美羊羊想。
反正她以为这二者任一的情绪，由喜羊羊表达时，落在旁人眼里的大概只“欠”之一字了。
美羊羊“晚安……明早见。”
美羊羊不甚情愿，但还是满足了美羊羊的愿望。
她总认为，对方是个不达目的不放弃的人，尤其是在不要脸这方面，简直是大师级的高手，已经达到了“脸皮乃身外之物”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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