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白幼宁这边。
门外的街道人来人往，车水龙马，卖报小童与摊道的吆喝声混杂一体，因热闹而显得繁华。
与街道的喧嚣相反，沙逊银行里面安静而严肃。
“我这次来，是想了解一下路垚的情况。”
男子神色激动：“路垚啊，你别看他长的好看，文质彬彬的，其实啊……”他顿了一下，神色有些犹豫。
“其实什么啊？”白幼宁很是好奇，追问道。
“其实就是一衣冠禽兽！”男子愤愤不平，眉宇间透着一丝嫉妒。
嗯……衣冠禽兽。白幼宁在册子上写下这四个字。
“我承认，他就是个天才，打牌下棋没对手，分析股票行情，从未见过出错。短短半年时间，他能从一个实习生一路晋升到股票部总经理，足以看出他的才华。”
嗯……天才。白幼宁记下。
男子心中微酸，话锋一转：“但他为了这，不惜得罪所有人。而且他这人吧，眼中只有钱，为了钱，他可以出卖一切，包括自己的朋友和良心。”
白幼宁挑眉，一一记下。忽然似是想到什么，低声问道：“那你觉得他会杀人吗？”
那位男子面色一僵，似是回想到什么吓人的场景，眼底闪过一丝恐惧，左右看了看，小声回答：“会！”
“不过他要想做这事，应该不会被抓到。”男子面色回转。
白幼宁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眼珠一转，又想到些什么，打听道：“那他在上海还有别的亲人吗？”
“应该没有了吧。”
“女朋友呢？”
男子一本正经，也是眼中深处的嫉妒：“他那种人，自私自恋，那还有什么爱分享给别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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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捕房大厅，“我先后采访了好几个同事，大家说法差不多。”白幼宁坐下。
乔楚生翻看着手中的册子，什么衣冠禽兽，什么自私自恋，什么冷心冷情……
最后总结发现里面是褒义的就只有一个词：天才。
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
狭长的眼眸弯了弯：“这哥们人缘很差呀。”
“那你觉得他是凶手吗？”
乔楚生放下册子，摇了摇头：“不是！”
“为什么？”
如黑曜石般澄亮耀眼的黑瞳，闪着凛然的英锐之气：“从小到大江湖人我见得多了，心里有杀气，眼睛根本藏不住，那个路垚……”
顿了顿，他眼底划过一丝不解：“他眼里却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白幼宁讶异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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