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马灯是古代过节日表演时的一种娱乐性节目,常有人著称:“走马般的人生”,是的。走马灯很快,用来比拟流水般的人生也是在贴合不过的。我如今长大,时时忆起儿童时代一帧帧的画面,局中人还是局外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那碎片般的记忆只如昙花一现,然幽然而逝。只留下模糊且让人琢磨不透的“ 背影”留我一人思考。
当我仔细思考我那时的做法时,记忆顷刻消失不见。就像在为我小时的所作所为做掩护,不让我指责那时的我。当我意识到我想的这些时,不禁有些失笑,果然是儿童心性,竟自己与自己比起来了。大抵是身体有些疲乏,当我站起来时身体重心不稳,有些摇晃。
待站稳过后,我看向占用我大多时间的书桌。草稿纸将桌面铺展的杂乱不堪。整理过后,我拿起最上面的一张,是我刚刚写的《芙蓉》一篇,是我形容我第1次喜欢的人的。第1句首开头是“世间污浊不堪,独留一抹清涟,孤注一掷,谁与争锋。”在我的印象中,其实她是很弱的,眼睛总是湿漉漉的。可令我怎么都没想到的是,她的梦想是军人。我希望她无人能敌,可这如今是怎么也不能实现的了。她已经牺牲了三年了。名字唤:唐娇,至今令我无法忘怀。每每我伏案写作时,不经意间总能想起。
我倒是希望她娇气一些,也不至于这么早离去。想到这里,心中便不禁有些感伤了。我轻叹一声,理了理衣裳,抬脚向外走去。
屋外风景甚好,花红树绿。阳光倾泻大地,更添几分明媚,风日晴和的。初春的温度仍有些凉。我拢了拢外衣,向医馆走去。走了几步便开始咳嗽,到底是身子骨弱,走路都费力气。“于佑,我是不是快死了”。我望向正在药房配药的于佑轻声说道。
于佑身型一顿,望了望我。继续手上操作,笑了笑说道:“怎么会呢,你在我这儿都看了多久的病了。你难道还不相信我这个神医吗。安啦,你快好了,只是时间问题。我会护佑你的!保持好心态呀,小草。”我思考了一下,不知道怎么回,于是没有继续答话,安静的坐了一会。于佑配好药后,细细的交代了用药注意事项和剂量。我付好钱后,拿药走了。走之前我回头看了一眼,于佑嘴角含笑的向我缓慢招手。古典风的医馆与于佑这般温润如玉的人实在适合,衬的他温柔极了。
我慢悠悠的一步一步走,观看着四周的风景。街道边的花草树木已经长出新芽,庞大的生命力使我不可忽视他们。我走到绿叶旁,拈手摘了一片叶,颜色青欲滴。随后将叶子平放在手心,病态的白色与嫩绿形成视觉冲击。我喃喃道“真是令人羡慕的生机……”语罢,我用力握紧拳头,再次伸展开来时,叶子被折叠的看起来可怜极了,我随手将它扔在草地,扬长而去。傍晚的光将我的影子照的修长,不断有结伴而行的路人路过。我听到他们的窃窃私语。
“快看”
“好白啊”
“看看看”
“哇塞这人”
我戴上帽子将我的脸部遮盖。我不喜欢这种被人注目着的感觉。不断有结伴而行的路人路过我的身边,在这个都是结伴而行的夜晚我显得有些格格不入。那又怎样呢?我不甚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