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公子似乎对自己很有自信,你能确保本小姐一定会答应你的盟约吗?”风铃面上染上嘲讽,一手撑着脑袋,看向别处,似在等人。
“若风小姐有更好的选择,大可将角某赶走,可若没有,我想风小姐还是好好想想角某的提议。”宫尚角身子挺立,云淡风轻说着。
“话别说太满,且不说宫子羽钟情于我,又非我不可,凡事皆听我的,又长的一副好样貌。”
“你说我放着他不去找,跑来找你这么个算计人心的家伙,我莫不是太闲了。”
“你觉得呢?”风铃冷哼一声,讽刺意味更大了些。
正如风铃所说,她的脸蛋放在哪里都万里挑一,也难怪宫子羽会对其一见钟情,任凭风铃使唤。可带刺的玫瑰,又怎会甘心待在精心呵护的花瓶中,她定然会利用自己姣好的面容骗取他人信任,最后在捅上一刀 。
“如此说来,倒是角某思虑不周,扰了风小姐雅致。”
“本小姐最是讨厌你们这种装腔作势却又一副掌控全局的样子,不要以为只有你才能管这件事,风家一样可以,我们走着瞧。”风铃推翻所有茶盏,斜眼瞪着宫尚角,胸腔上下浮动,显然有些生气。
宫尚角见此不以为意,只当做看不见,来之前他就做好了吃闭门羹的准备,也知晓风铃不会轻易相信他。
“风小姐在你看来宫子羽是何种人?又能为你做些什么?”
“他无非是得了一个执刃名头,拿着角宫的钱讨你的欢心,我想若是换作其他人,你也是如此,不是吗?”宫尚角虽未明说有关执刃之位的事宜,却能让其余人浮想联翩,乃至站队更有利的哪一方。
但他想错了,而且错的离谱,他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以至于把人心想的过于幼稚。不,或许是他在试探自己,试探自己是不是同宫门一条心,有无叛反的意图。
风铃心念一动,既然骗是骗不过他,倒不如干脆利落将他撇开,省的碍事。
“执刃的位置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本小姐是他未婚妻子,只有我骂他的份,没有别人教训他的理。”风铃指着宫尚角一脸生气的样子,而后吩咐侍从将他们赶走,不许他们进入碎镜苑范围之内。
“此提议一直有效,如你改变主意,随时相谈此事。”宫尚角并非一个极有耐心的人,相反他的容忍点仅在对宫门有益的事情上,无人可撼动其分毫。
他不会上赶着被骂,反倒是自家弟弟可就不好说了。侧头看着宫远徵一副被骂爽的样子,心中默默扶额叹息,带着宫远徵离开。
风铃凝视他们离去的背影,心中泛起寒意,指甲深深嵌进手心,留下血痕。
这个宫尚角比她想象的还要难对付,很适合在宫门做一个强劲的对手。想拿那一点点无光紧要的把柄,未免太小看风家的实力。
风铃下令让侍从尽快去风家拿三千万两黄金出来,外加几箱珠宝送来宫门,区区两千万两,本小姐有的是钱,还了两千万两外加赠送你一千万两,省的在本小姐面前晃悠,何其讨厌。
风冷心中冷笑不止,一个有一个的念头接踵而至,她还的钱,宫尚角要有本事接住才好。
她要让宫尚角明白一个道理,别把自己太当回事,尤其是在更有话语权的面前,放低姿态,当一条听话的狗。
区区钱财本就乃身外之物,两年赚取的银钱还没有风家半年赚的多。
行至幽静小道时,宫尚角侧眸问了宫远徵一个看似无关紧要的问题,“你觉得她们四人谁最好看?”
“她最为好看。”宫远徵甚至不许思考便将答案脱口而出。
“远徵弟弟要记住哥哥说的话,越漂亮的女人就越危险。”宫尚角理了理袖腕褶皱处,眼皮微垂。
“哥你放心,远徵一定谨记这件事。”宫远徵对着宫尚角保证一番,而后嘴角勾勒出笑容,危险又迷人。
“远徵弟弟说过的话与她风铃说的话,我一百个不放心。”
“为何?”宫远徵有些不解,却也没在询问。
“进门前,你闻到什么?”
宫远徵虽疑惑宫尚角为何会这样问,倒也没有过多犹豫,直言将自己所闻的气味说出。
“异香以及花香。”
话落,宫远徵立即闭上了嘴,不在开口,只因那异香同自己带回来的琉璃珠一个气味,宫尚角本就对气味极其敏感,他定然知道。
“远徵弟弟总是没把哥哥的话放在心上,嘴上说知晓,心却偏向她。”
“哥哥,远徵……”
“远徵弟弟,你发现了吗?”
“发现什么?”
“自从风铃来了,你的心思都在往她的方向偏过,你要明白,什么时候她跟宫门一条心,你才能真正喜欢她。”
宫远徵面对宫尚角微怒的态度,低着脑袋,应声答到。
“她至始至终都没将宫门放在眼里,眼下唯一的利仅仅是她会将两千万两黄金归还于我们,并且会很快。”话音刚落,宫尚角微晃脑袋,感知到自己似乎被什么操控心智一般,强制自己稳定下来。
“哥这般笃定,想必钱财也会回到角宫。”宫远徵虽在旁随声附和着,身体却止不住晃动,感觉身体有些不适,急忙看向宫尚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