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呢,自己怎么又回到现在了呢,这难道是老天爷来弥补自己的?坐在铜镜前的曼陀盯着,从窗外洒进地面的阳光发楞。
门外奶娘和秋词,带着铜盆进来为她梳洗,见曼陀一直坐在铜镜前说道:“二姑娘,你这几日是怎么了,身子有哪里不利索,老爷不在长安,你可不能出岔子啊!”
曼陀听着甚是头晕,皱着眉头厉声回到:“好了,奶娘你先一旁候着!”
想了想,又转过身吩咐道:“奶娘,我只是前些日子天热罢了,你不必大惊小怪。”
“二姑娘,过段时间老爷就要回长安了,你可要记得打扮打扮。”说着奶娘就从底厢里拿出来的衣服,往曼陀身上比划着,曼陀不耐烦地看着她说道:“不必了,奶娘,秋词为我梳洗便是,娘亲的祭日快到了,有劳奶娘替我准备准备祭品了,以供我祭拜娘亲时用。”
奶娘心里“咯噔”一下,自从姑娘生病醒来后,很明显的表现出对她不喜,姑娘越来越难以琢磨了,尤其是那眼神,就好像夜晚的毒蛇一般,难道是她知道了什么?思到此,她腿脚发软连忙退了出去。
秋词站在一旁,安静的看着,接过曼陀手中的梳子,为曼陀梳理着秀发。曼陀看对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便道:“想说什么,说吧。”
秋词犹豫了半天才回到:“姑娘,今日此举,奶娘她…“她一个奶娘,我要担心什么?好歹我独孤曼陀也是独孤家二小姐,有资格说教我的,也只有我阿爹和长姐和未来夫家长辈,我体恤奶娘,也只是觉得她,毕竟是从我娘身边留下的老人罢了。”曼陀抚了抚衣领,拉了拉衣袖接着说道:“好了,秋词,今日选一件颜色素丽点的衣服吧,我正想上街市彩买点东西,你与我同去吧。莫要耽误时辰才是。”
“对了,秋词前几日从床下底厢里的小方巾,拿给我,我有用处。”曼陀突然忆起,醒来那几日在底厢里,找到的了一块小方巾,方巾内包裹着一幅小人画像,居然是宇文护,为什么她觉得是宇文护,因为那幅画小人眼睛是蓝色的,她认识的人里天生异瞳的,就只有他了。
当日看到这幅画像时,曼陀震惊之余又深感好奇,因为画上裱的字说明,这算是定情信物了,可是她从不记得,也从未听说过,宇文护与她有这一出事情。
最后曼陀还是问了奶娘,才知她娘在做歌姬时,结识了一位女子交往甚密,只是后来各自嫁人后慢慢淡薄,当初双方知道彼此有孕时,有说过结娃娃亲的想法,只是后来她娘忙于内府家务事忘却了,对方却在几年后,甚是认真的托人送来了字画。
不过,为了谨慎起见,今日一定要上街市去,找个机会,最好是不动声色的,就让宇文护确认这画像。如果不是,她也好早做准备。她想好了,这一世她只想一世一双人,远离这些人,避免前世相同的事情再次发生。她不过是个庶女而已,独孤天下与她无关,她想开了,不再去肖想不属于自己的镜花水月,这一世只为自己而活。如果是的话,她也可以趁早抱好大腿,倚仗着这个情,自己也好早日离府,过一个人安心享乐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