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绍：］
［B校：集小学、初中、高中为一体的私立学校（文中B一般指此学校整体），10年创办初中，小学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创办嘀（我哪知道现在会写这玩意儿啊，我也没上人家小学），高中于22年创建］
［T中：是一所高中，但它叫_（表示空格）T中学，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它不叫高中；于1939年成立（不要问我为什么上面不写“2010”，当时我也忘了我这高中和这初中不是同一时代的产物了啊，懒得改了让让我吧）］
［刚开始B校校区在T中内部，B校于19年搬离（因为钱多了要发展起来应该），原来的地方住上了H校（以后有戏份了再介绍）。而T中本来是当地（一个县）唯一一所重点高中，B校创办高中使得T中有了危机感（因为B中本来大部分学生是去T中的，B校有了高中就坑骗拐卖学生们到B高去了），因此BT两校结仇。］
［哦对了，初中我B中上的，高中T中，目前我高二］
———正文—
“……你中午饭吃过了没？怎么还记得起来找我谈话？”T中率先开口打断沉默。如此牵强地发起话题，它丝毫没有脸红。
“……“不知道怎么开口就问吃饭了没有，这是T中惯常的开话题手法，B校已经不想再说那一句“我们饭点一样你吃过了我就吃过¹”。相反，它开始调侃起了对方的另一句话：“……我们不是上下级，应该用‘谈天'不是‘谈话’。”
［1：两校的中午吃饭时间皆为11:50，晚上吃饭时间皆为17:10（但是T中冬令时17:00吃晚饭，此故事背景发生在5月）］
“……被调侃的次数不怎么多，虽然T中自认自己足够随机应变，但由于B校这次调侃的点格外离谱，它难得被噎了一下。它推了把自己的眼镜：“……你怎么开始咬文嚼字起来了……”
“这不是学你嘛，‘文字狱²’都搞起来咯。”B校故作优雅地小呷了一口手里的咖啡³，顺带偷偷鄙夷地瞟了一眼T中手旁的矿泉水⁴。
［2：有学生在动态里吐槽学校被发现了，然后应该是被骂了，动态删了；还有同学被造谣说她霸凌其他学生，学校领导叫被造谣者不要传谣言惹是生非］
［3：B校里有个“教职工之家”，里面有提供咖啡］
［4：T中每次颁奖仪式上面嘉宾领导的位子上都摆了矿泉水……永远的农夫山泉……］
T中没想到对方意指这件事，本来有些瘫的身子都绷了一下，然后调整姿势略微坐了起来：“……这都多久之前的事了……”这都多久之前的事了，最近都没再传出去类似的过了吧，怎么突然提起来了……
但是自然的，它不能咽下这口气，务必要怼B校一把。于是它非常直截了当地转移话题："那也不像某个校，没收小说有的是精力⁵，一点也不会文化包容，钱那么多图书馆也搞不好⁶。”
［5：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小说应该经常被查到……］
［6：多年以来（至少我在初中的那三年），除了测视力的时候（因为测视力的仪器放在图书馆旁边的房间里）会在那里坐一会儿，其他时候从来没进去过，估计只给小学开过］
B校也丝毫不让：“你还有脸说，下层管理这么松散，只会做表面功夫，一点也不会落实实政⁷。”
［7：上次学生会被领导带着搜小说随便逛一圈就过去了……我当时他们来的时候还正好在看小说……就藏在第二个抽屉里（我们桌子下面还有个小抽屉）……根本没人被抓……］
“表面功夫谁不会做，还要争哪家强吗？你自己也想想吧，相比之下学生们会更喜欢你还是我。连头发长短都要控制，还不准学生散头发⁸，我们这里只有你了。”
［8：除了那些“正常”的平时关于我们听到的头发的要求之外，B校还不允许女生散头发，平常扎辫子的都没有，还白纸黑字写着建议女生最好剪短发；T中就没这些狗事（当然男生的那什么头发不能过耳、眉毛什么的还是有点）］
“别造谣，我只是建议，建议女生们剪短发，又没强行要求，这不是还有自由限度的嘛。”
“……”没了话头，T中一时无言。B校也想不出来怎么开口，两校隔桌沉默着。B校又喝了口咖啡，而T中旁边的那一瓶矿泉水，还没开过。
终于，T中放弃了数地砖，抬头看向了门口。门外不时经过一两个人，路旁的树被风吹得有些摇曳起来。它闷声说道：“……没想到我们俩校还会有这种时候。”
B校”呵呵“冷笑两声，有点嘲笑对方，也是自嘲。“当年我搬出去的时候你就应该想到过，我们之间终有一天会走到分崩离析。”却也幸好还没有真到如此，现在也还不是再不可挽回的地步。
T中倒没有在意对方那夸张的用词。它只是在想，其实当年自己已经隐约有过猜测，只是一直不愿去深思；可等到那时，得知B校终于还是彻底沉沦于资本时，它就没有再多的妄想了。可是它有什么资格说对方……？“……可是你又有什么资格抵制我？你是最该理解我的，你是最明白没有钱的日子是多么难过的⁹，你是最知道面对利益没有什么是能够不动心的。”
［9：咱大T中一字真言：穷］
是的。它真的和B校不一样吗？到底要装什么清高……
“T，你知道的，我自身的发展也在我自己意料之外¹⁰，你也应该彻底的了解到资本的实力了。我没有办法，我没有可能不心动，我不能守在你身边的那里——我是私立，终究是和你这个公立有别。”
［10（我这边显示“1”和“0”不在同一条线上，不知道你们看到的是不是也这样……总之不要管它那就是10）：我初一的时候老师们说如果我们考不上T中还可以去B高，初二的时候又说房子盖不好了只能我们下一届能上B高了，然后初三开始又说我们下下届才能上B高了，结果寒假过完它开始招提前批了……］
是的，公立和私立之间的沟壑始终存在，它和B又算什么，怎么可能避免的了这些?
“想当年……我们之间的情谊……你的学生，总是最多的到我这里……”T中有些怅然若失。那些日子好像就在眼前，又恍如隔世。
“是。但是我现在已经隶属于资本了。我的学生不能到你那边去了，我要留住他们，我要他们给我带来更多的利益和名誉。”
T中没有回它。
“T。”B校突然又叫道，看着T中的眼里也在这时染上了异样的一把疯狂，“我嫉妒你。”T中终于看了过去，却没有丝毫的惊讶之情。
“其实我嫉妒你，嫉妒你比我好的每一点；嫉妒你拥有的声誉，嫉妒你已经桃李满天下，嫉妒你有学生会来看你，给你捐钱¹¹；嫉妒你已经有了这么长的年岁，而我只有十几年的历史！”T中没有多做表示，只是默默地听着对方说着，因为它知道B校只是需要发泄。毕竟对方手里的咖啡都没多晃几下。
［11：是的有很多校友混好了之后来学校捐钱设置什么什么奖……比如说xxx生物奖、xxx化学奖等等］
“但是，”B校又别过脸去，气势在这一刻骤然小了下去，“这只是一点点，我发誓，嫉妒的方面只是一点点。”
“嗯。”
“我还是想你的。但是我更爱我自己。”B校最后一句说的很轻，但很坚定。
T中猜到对方想说爱¹²。可它们怎么能说爱呢？校与校之间如果作出这种不切实际的承诺，那最后的后悔将变成永恒。
［12：其实没有，B很有分寸的，压根没想，这里纯属T中自恋］
它也不爱，也不会爱。于是它听见了自己说：“可是我终究和你不一样。你已经投身于资本，但我却不可能。”它再次推了一下镜框，面色坦然，“你也说过了，私立和公立有别，我永远不能像你一样，所以我无法理解你。”
伯温望着它，它只当没看见：“T，你变了。”
“B，你才是变了。你靠近利益和资本深交的每一点，都是以促使你的改变。我总是会想起你还在我身边的时候。现在虽然我们俩相隔不远¹³，但我时常觉得你在山的那一边，我无法逾越。”
［13：两个学校确实隔得不远，应该没有1000米］
B校却笑了：“我没有在山的那一边，是你自己筑成了山，才亲手让我们走远。”
T中也笑，怒极反笑：“到底是谁筑成了这座山，你自己心里清楚。”
B校不知为什么却在此时握紧了咖啡杯：“是资本吗？”
“反正你总不会认为是你。”T中在这时站起身来，“我下午4点15有会要开——我要走了。”说着它抬脚。
“是我。”B校冲着对方的背影叫道，看见它顿了一下，“可是T，我没有变，只是我们之间变了。”
T中再次踏步，头也不回地道：“不，B，你早就变了，当你不在我身边的时候就变了，当你那边再也看不见我种的果树¹⁴的时候就变了。”
［14：T中确实中了很多果树（后面一章会提到）］
目送对方出了大门，B校下意识看了看时间：2:41。它又开始喝起了手里的咖啡。而突然，B校又喃喃地自言自语：“T，你一直强调着我们变了，但其实我们之间的关系还是没有办法真正改变。”就像我还是有学生会去你那里，就像我还是要见你。
清完杯底的最后一点咖啡，B校终于放下了杯子。莫名其妙地拿着手机刷了半夹，它也还是起身离去了。
不一会儿，服务员过来了，看见了桌子上的一个杯子和一瓶矿泉水。从此，这家店门口贴出了一个新规矩：自备的东西不带走的人/校禁止入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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