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湮就这样回了姜家,萧蘅目送着护送的车辇远去。
黎湮“莫要怕,你是我的人……”
蓦然想起这句话来,萧蘅还是觉得面颊发烫。
当时自己是怎么个反应来着?萧蘅不禁回想起来。
他微抬头,一把捏住额上的扇子,脸都臊红了。抿着唇好一会儿才憋出一句:
萧蘅“胡说八道。”
她却笑得爽朗,将扇子别回他腰间。
黎湮“本官从不胡言。”
萧老将军一行人乘着夜色一路行至姜府大门。姜宅灯火通明,姜元柏急得焦头烂额无心睡眠。
派了好几波人出去找也不曾有女儿的消息,若是有个万一……怕是女儿和姜家门楣都保不住了。
就在此时门房来报,说萧老将军来访。
姜元柏“这……他来做什么?”
门房“小的不知,老将军只说请相国大人速去相见。”
姜元柏想了想,站起身整了整衣裳才走出门去。
打开门便看到萧老将军带着一队人,赶着御赐的驾辇停在门口。姜元柏端出在朝堂上时的那副笑脸,打着官腔道:
姜元柏“老将军深夜来访,有何贵干啊?”
萧老将军虽已年过六旬,可气势不减当年。他从马上下来,挺直的背脊如风雪不侵的松柏。
一双鹰眼如炬,望着姜元柏,开口道:
萧老将军“听说姜相国近来素爱寻宝,我外出时无意从一歹人手中夺下一价值千金的宝物,特地送来与姜相国瞧瞧。”
一听这话,姜元柏还以为这萧老将军是老糊涂了,大半夜的送什么宝物给他看,简直莫名其妙。
可他看着萧老将军凝重的眼神,这才回过味来。匆匆行了一礼,便奔着轿辇而去。他紧张的掀开轿帘,看到自家女儿正一脸懵懂的看着他。
其实黎湮是身子虚弱有点困了,显得双目无神。
父女俩两日不见,相顾无言。
放下帘子,姜元柏不禁喜上眉梢,转身便萧老将军拱手作揖,笑道:
姜元柏“果真是价值千金的宝物,国公大人快与我入府一叙。”
就这样,黎湮就这样无惊无险的从大门回了姜府。
入了宅院,姜元柏挥手示意下人回避。刚想从车上将女儿抱下来,回头却发现人已经自己出来了,若不是腿短够不着地,怕是已经跳下车了。
姜元柏“梨儿,这两日你去了哪里?”
姜元柏说着,两手掐着黎湮的胳肢窝将人抱了下来。直到落了地,黎湮不禁懊恼,腿短真是碍事,何时才能不当小孩儿啊。
面对姜元柏的问话,黎湮滴溜溜的眼睛转向了萧老将军。
萧老将军看了一眼,便心领神会,说道:
萧老将军“实不相瞒,我家孙儿萧蘅前日被歹人绑架,今日方才寻回,令爱也是被那歹人所绑,如今歹人已伏诛,我便将人送回。”
萧老将军话音刚落,黎湮酝酿的差不多,感觉可以开始演了。于是她装出一副可怜受惊的雏鸟模样,一头扎进姜元柏的怀里呜呜呜的假哭起来。
黎湮“呜呜呜,父亲梨儿好怕呀。”
姜元柏心疼的一把抱住女儿,伸手轻抚孩子单薄的背。
姜元柏“我的好梨儿,莫怕,有爹爹在呢……真是苦了你了。”
黎湮从不是什么演技派,见演的差不多了,就安心的趴在便宜爹的肩头装睡。
姜元柏抱着女儿起身,忙不迭提着对肃国公道谢。
姜元柏“小女有幸得老将军你相救,姜某真是感激不尽。”
萧老将军摆摆手,满不在意的道:
萧老将军“不必言谢,这小姑娘机敏过人,是个难得的好孩子。”
又寒暄了几句,萧老将军便要告辞。姜元柏把黎湮交给仆妇们,让其带回房歇息,而后亲自将人送出门。
送走了萧老将军一行人,管家默默上前,开口道:
管家“主君,萧家带来的礼品该如何处置?”
姜元柏闻言一愣,捋着胡须听管家将萧家送的礼品一一报来。原以为是些薄礼,却不想样样价值千金,笼统加起来尽有万金有余。
萧老将军真是出手阔绰,好大的手笔啊。
明明是他萧家有恩于姜家,却为何亲自送人回来,还如此大手笔的备如此厚礼?
姜元柏一时也不得其解,但终究是了了一件大事,今夜他总算是能睡个好觉了。
黎湮装睡躲过了姜元柏的盘问。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第二日晚膳前,黎湮便被姜元柏召了过去。
特意避开了桐儿和一众下人,与季淑然和老夫人三人来了个三堂会审。
黎湮倒也不慌,过去的路上不紧不慢在心里打着草稿。
几位长辈的问题也都与她的预估大差不差。不若是这两日发生了什么,她又是如何被带走的……诸如此类。
黎湮泰然自若的应对,老夫人只是叹气说苦了她了,季淑然自然不会放过表演贤良后母的好机会,抱着她一个劲儿的哭。
黎湮被吵的耳朵疼,更难受的是,这季淑然身上的血腥味离得近些闻隐约还有股臭味,熏的黎湮直想吐。
突然好想念小萧蘅啊,身上香香的,脸皮红红的。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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