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却没有直接说明一定是圣宫。
既然老头不知道,应该是老狐狸的家族秘密。
怪不得有一次问书生爹是否知道我右手拇指上的手镯的来历。
爹却只是摇头纳闷,只当是“我”走南闯北无意中戴上的。
连书生爹都不知道,何况老狐狸的对头呢?
“说来也奇怪,十大长老听到我的警告,只是置之一笑。
那神情分明在嘲笑我。”
老头吹得几根胡须在空中飞舞。
“我也觉得奇怪,他们和青哥比武时,只用了七八层的功力。
言语间对莹儿很是尊重。
我怎么也不相信他们就是人称邪教的暗门。
想来当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另外,他们耍的那招‘曲塘和风’,我记得莹儿在十一岁那年耍过。”
外婆端庄温和,想必是出身名门,对武学人情世故看得相当透彻。
尤其是对人的观察更是入木三分,不像娘那么单纯。
我知道自己该上场了,故意眨眨眼,仰起头。
问得无辜:“那群老头不会是偷窃我的成品吧?
改天我们拜会拜会,顺便讨取一点产权费。
我算算,要多少?”
我扳出手指,开始认真地算起来。
老头拍了拍我的头,讥笑:“果然是深得那只老狐狸的真传,一样拜金。
当初要不是看在你爹那么不要脸,我也不会把一代侠女送进满是铜钱臭的慕容山庄。”
老头一点都没保留地发泄他的“尖酸刻薄”。
我更“无辜”了,鼓起腮,赌气般地转过头,不去看老头。
老头像一声笑含在喉咙。
对我好言好语起来:“莹儿,外公只是想问问你外婆有没有看错,误会人家就不好了。
好歹人家那天也好声好气地招待了我们了。
等弄明白,你再算也来得及啊!”
我还是故意加蓄意、特意,并惬意地哼起小曲来,就是不对老头的话做任何回应。
谁让你……敲我聪明的头?
敲傻了,这一大帮人不成无头苍蝇了?
“我们莹儿是天底下最懂事理的姑娘了,怎么会不明白外公的意思呢?
莹儿,来,坐外婆这边。”
外婆假意“拍”了老头几下,更像在拍灰尘。
我不由地感到好笑,怎么有这么可爱的外婆。
逮住笑人的机会,我不容错过:“老头,你家娘子好可爱哦!比你可爱多了。”
外婆不好意思地转过头去。
老头却又给了我一个“爆响”。
“都快做娘的人了,还这么没大没小。”
说完一个人自乐般地窃笑起来。
在房间里谈了一晚上,我找了个地方摆了桌酒席为老头和他娘子接风。
“圣宫那边怎么说?”
抓起一只鸡翅,塞进嘴,我问地含糊不清。
“你外公我跟人干了一架,结果人家名门正派,死好面子。
挟持你外婆‘请’我输。
幸亏我武功够好,人际够广,少林方丈出面才得以解决。”
老头从我的控制下夹过一块鸡肉,放进自己的嘴里,嚼了起来。
“对了,莹儿,听三王爷说,你们要成亲了?”
外婆从门外进来,手里端着一点水果。
老头看到娘子的面,却是一副惊恐不已的神情,忙不迭已地起身端那点水果去了。
人家才是情深牍鲽,脑海里赫然是济癫空灵的声音。
“问世间情为何物,道是千年情结。
缘起缘来,缘起缘落!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和“皇后”手上的血色之泪。
我只是笑笑,轻松地回答:“暂时不会吧!”
“我可是听说那个傻小子连嫁妆都送上门了,你还在坚持什么?
不会是因为孩子的原因吧?
你不会是在等孩子的父亲吧?”
老头严肃地问。
“大概吧!”
我理不清现在的想法,真的是吗?
我是欧阳薏乔,不是那个被礼教世俗牵制的慕容婉莹,需要死守着某些事。
“莹儿,你记起孩子的父亲了?”外婆问。
“没有才麻烦。
真搞不清楚是不是对他的恨,让我必须用自尽来明志。”
我演着慕容婉莹,希望夺得更多人的支持。
谁不想和小宇永远在一起,但是皇宫是牢笼,进得去出不来。
我一方面不想自己陷进去,却想自私地留住小宇。
另一方面也是为孩子的未来着想,权利名利之斗,阴险且危险。
如果小宇不得不回去,等把孩子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我一定会陪他去的。
所以,小宇,请再等一个月吧!
到时候,上刀山,下火海,我一定会毫不皱眉地陪着你的。
“你恨那个人?
如果他是一个值得托付终生的人呢?”
看来外婆是被老头皮惯坏了,她到底知不知道“强暴犯”?
我摇摇头,坚定地说:“不会的!他不配。
“姑爷,你怎么了?
不舒服吗,脸色这么难看?”
小宇端着酒菜在走廊的尽头喊着。
“小姐·…姑爷好像很生气。”
“当然了,你家小姐说不嫁了,人家能不生气吗?”
外婆说着。
“没关系,回头哄哄就好了。”
外公端起一杯女儿红,仰天一饮而尽。
我却知道不可能,他不是傻子。
不是能哄哄就好的事了。
“不行,他往边走的?”
“小姐,你小心点。”
秋词放下手上的东西,手忙脚乱地来扶我。
我脚一滑,身体低了半米。
“嗖”地一支凉箭从我的头顶飞过,幸好我重心降低才幸免于难。
“谁?”
往头顶来的第二支箭被外公稳稳地握在手心。
外公冷冷地发问,威慑的眼神扫过四周。
突然从墙那边闪进十多人,全是黑色夜行衣打扮。
黑布蒙面,只能看到他们毫无感情的眼睛,像会发出光来的利刃。
“十二鹰。”
外婆像在说着一个遥远的传说。
“话说三十多年前,起源于塞外的十二个能骑善战的勇士是草原上的十二鹰。
是草原上的神话。
只要有他们在哪里,哪里就是和平安宁。
牧民百姓莫不举手相迎。
难道这么多年后,十二鹰成了十二条走狗了吗?”
“原来是柳夫人,草原的博儿公主,我们兄弟在这里有礼了!
今日我们兄弟前来,只是来取慕容婉莹的项上人头的,请公主和驸马让路。
第一个站出来对着外婆和老头鞠躬。
“不可能。”
老头站出来,“她是我们的外孙女。
“那就得罪了。”
十二人摆起阵势,像副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