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位威名赫赫的镇北大将军李朝阳卸甲归朝,皇上下旨赐封他为镇北侯,李氏一族的荣耀犹如日中天。此番回京,李朝阳心怀双重目的:一是欲在京都颐养天年,享受晚年的宁静;二是为了解除心头大事,他的幼子李元澈与宋谦之女知意的婚约早已有定,为了巩固两家的深厚情谊,并进一步编织世家与皇族的紧密网络,李朝阳精心筹办了一场盛大的宴会,邀请了众多显赫的世家和皇亲国戚。在灯火辉煌的宴席上,宾客络绎不绝,杯光交错间尽是欢声笑语,场面热闹非凡。
这一天,宋知意身着火红的霓裳,如同月宫中的嫦娥,美得令人屏息,她的容颜足以使鱼儿潜底、大雁驻足,连明月也会因之隐匿光辉,花儿则羞涩地垂下了头。在众人的瞩目之下,她轻盈起舞,每一个动作都仿佛带着仙气,如梦似幻,美得令人目不暇接。这番景象让李元澈情不自禁地吞了口唾沫,而远处的萧屹,更是被宋知意的风姿所倾倒,眼神无法从她身上移开。
在家人陪伴下,宋知意款款落座,今日的她如同画中走出的佳人,明艳不可方物。这时,李朝阳之女李雪英翩然而至,先是赞叹了知意的出众风华,随后举杯示敬。宋知意深知自己酒量浅薄,可面对李雪英的热忱,她又如何能婉拒?这时,兄长宋知许体贴地插话:“李姑娘,家妹不善饮酒,就由愚兄代劳吧。”李雪英却执意要宋知意亲自饮下,无奈之下,宋知意接过了酒杯。李雪英的脸上洋溢着满意的笑容。
一旁宴席上的萧屹见知意被人劝酒,心中不禁五味杂陈。他隐约感到一丝不寻常,于是低声对身旁的长空吩咐:“李雪英此举或许别有用心,长空,你去暗中观察,务必确保无事发生。”
华宴之上,丝竹声与欢笑声交织,气氛热烈非凡。知意却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她的面色略显苍白。容妙细心,察觉到了异常,关切地问道:“意儿,是不是哪里不适?”知意微微摇头,轻声道:“嫂嫂不必担心,我只是有些乏了。”
容妙正欲让知意靠在自己身上小憩,李雪英却坚决提出要亲自护送知意回房。宋知许和容妙心中疑惑,婉言谢绝:“李姑娘,我是知意的嫂嫂,还是由我送她回房吧,不必劳烦姑娘了。”然而,李雪英态度坚决,坚持以礼相待,坚持让宋知许夫妇留下,自己送知意回房。
见状,萧屹暗中吩咐长风给宋知许递了一封密信,信上仅有一行字:“有诈,速至后院。”宋知许看完,立刻起身,对容妙叮嘱道:“夫人,我片刻即回,你现在身怀六甲,千万保重身体,玉瑶、来福,你们先护送少夫人回家。”
李雪英并未引领宋知意走向客居之处,她选择的终点竟然是胞弟李元澈的私人厢房。轻柔地将知意安置于柔软的榻上后,她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旋即离去。此刻,隐蔽在床榻之下的影卫长空无声无息,如影随形,监视着一切动态。
门扉微启,闯入的是北镇侯李朝阳的嫡子李元澈。望着榻上沉睡的知意,他的眼中闪烁着得意的光芒:“即便婚约被毁,你终究还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宋知意,你只能是我李元澈的女人。”李元澈的目光中,贪婪与卑劣交织,与他平日温文尔雅的形象形成鲜明对比,让人难以置信。
李元澈坐在床榻上,望着床上的知意,他还是,他本想解开知意的衣裳,随着外面的声响,知意的哥哥宋知许和萧屹踢开了门,李元澈见状:“呦呦呦,这不大舅哥吗,怎么不去陪女人,来坏小爷的好事。”宋知许不敢相信说:“李元澈,我真没有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萧屹不屑,说:“宋兄,跟这种卑鄙小人不用废话,长空,动手!”床榻下埋伏的长空瞬间出现,直接用匕首威胁李元澈,李元澈有些生气,大声说:“你谁啊,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镇北侯的儿子,也敢挟持小爷。”萧屹倍感不屑:“区区一个侯爷的儿子,也敢这么和我说话,李元澈,奸淫良家女子,你该当何罪?”
这时,李家的家主和夫人也都进来了,看到眼前的一幕,李朝阳对儿子李元澈破口大骂:“小兔崽子,你长本事了,这种丧尽天良的事你也做得出,今日若不是宁王殿下,你小子彻底玩完了。”李夫人带着哭腔骂儿子:“儿啊,你糊涂啊,都怪娘没有教好你,是娘的错。”萧屹看着这一家子,只觉得有些可笑。
知意缓缓从昏迷中惊醒,她惊觉自己竟置身于李元澈的床榻上,恐惧如冷冽的寒风穿透心扉。见此情景,萧屹连忙上前,轻轻将她从床榻上拥入怀中,用他温暖而坚定的声音驱散着她的慌乱:“别怕,一切已安然无恙,我带你,回家。”
"萧屹,你就像冬日里的暖阳,"知意轻声低语,感受着他的温度。萧屹回应道:“知意,未来的路,每一步都要慎重,不可轻易视之。”知意抬头,眼中闪烁着信任:“我不怕,不是还有你吗。”萧屹心头涌上一股暖流,柔声道:“那次醉酒后你说的话,你还记得吗?”知意俏脸微红,摇头道:“我已经忘了,你说我那时说了些什么?”萧屹微笑着说:“你当真不记得了,没事,慢慢想。”宋知意哪是不记得,她只是单纯想逗逗萧屹,而现在,那是属于他们两个的秘密。
自此以后,知意与李元澈的婚约就此作废,而对宋知意和萧屹来说,这也算是一个新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