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没可能放弃追求的事。
但对魔药他快提不起兴趣了,还是怎么了,他也不甚清楚。
就是心思不在这上面。
看着一圈杂乱地摆放着数不清又粘灰的瓶瓶罐罐。
大的小的,装了的没装的,长的矮的宽的窄的都有他蹲着去碰瓶口,转了一个圈,瓶子底在地面擦出声音。
桌子上堆满了蒸馏器和试管,还有散发着蓝色火焰的油精灯和没有动静的坩埚。
没心思。
那发会呆。
去倒了杯水,他捧着暖暖的冒着热气的水杯出来,看着安格在鸡舍里玩,他比他还要关心这些可以吃的活物,可爱的小东西。
搬个椅子出来,守在木头柴堆的旁边,好久没进山了,过会儿得回学校去。
不知道这会儿山里还有没有狐狸、兔子、松鼠、熊的动物在活动,估计大多都在冬眠了。
明年三月就能看见它们,然后雪化,东升初阳,春暖花开,满山遍野。
快下雪了吧。
好想看见白花花的一片,水面结冰,可以踩在上面滑鞋。
再次撇向安格,他想,他第一次见他,他就认他……,到现在仍然是这个心思,如今是好是坏也不重要了,这孩子高兴,他也愿意尝试接受他,飞一般的敞开心扉,他还以为除了甜圆圆女士,他不会对谁有过多的想法,到底是什么,他现在也不清楚,清楚自己对他——是爱,是喜欢,还是陪伴的习惯,是对孩子的爱护,是想亲昵的快感。
最后者对他不会有这样的想法。
对安格,安格可能想了无数次对他想这样了。
想得头疼。
安格抱着白白的蛋给他看就进屋了。
他喝了口温水。
看着水的样子沉浸。
“阿布好专心的在看着我,想什么坏事呢?”
刚刚,是视线“……”凝固了。
“我来抱你进去。”
“嗯。”
“把水杯给我。”
乖的。
在他的世界里,他一无所有,也一无所知。
在情感的小屋里,安格是一位来客,他不想承认,他永远是他这段情里的主。
伴着他,玩着他,这一生。
安格把他环了起来,扛起。
?
!
平稳放到沙发上。
“在外面不冷。”
“有点,你外套没穿。”
“我比你暖和,这能跟我比吗?”
偏头:“……”
“我给你暖暖。”
他压上来。
“抱我。”
“生火?”
“别说,我不听。”
他摸了摸他的头,发尾。
终于,不耐烦他的上下起手说:“去生火。”
“哼,拿它卷着你。”
正合他意。
壁炉的火一起。
果然,还是火更暖和。
安然的枕好,躺在造好的窝里“时间到了叫我。”
“好。”
晚点回到寝室,大扇窗外就飘起了大雨,哗哗地响。
还有两天就放周未,彻彻底底住进去了。
孩子在洗澡,他守了床边的窗,隔着一面墙也能听见哼歌。
原地转了一圈无事,就逗逗架子上的猫头鹰,转着头,他摸着它身上层贴的羽毛,他叫土豆,他平时也不太注意他,所以他的猫头鹰有点肥,比其它送信猫头鹰年纪要大。
“吃不吃点?”
肥胖的猫头鹰转过头,又转回来,咕咕了两声,看来是不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