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能吃?”
柳理;“能,我种的。”
一股腥味,吃过一次,之后就坚决不碰那能上桌成菜的草。
生如春花般绚烂,死如夏叶般静美。
在春转夏的日子里,东风呼噜地吹,闷湿的冷气躲到梁上,下不来,他起不来床,特别是外面下雨,那个声音更困了。
入秋多雨,雨势忽停忽到,风声鹤唳到慢慢连绵再厉害起来,本来要回暖的天气渐渐又降了温。
柳理三两下生好了火,将柴房门关上,猫倦成一坨缩在斯内普坐着的板凳底下,温暖的火坑吃着有人投喂的木棍棍,火焰的头头们,在洞里兴奋地挥舞跳跃,燃烧食物。
吃饱喝足——饿的吃草根,柳理将怀壶壶放在火洞上温着,逗猫逗无聊了,斯内普就抱着猫睡着吧唧,吧唧。
半夜突然醒了,柳理默默地抱着猫放在自己腿上,坐在柴屋里,也不算是孤灯只影,猫倒是在这个小孩的怀里睡得香甜,掉出来了还继续睡,火早熄了,火坑里的火星还在发红,他的眼睛也跟着在打转,将杯壶里的水一口灌进了肠胃里,就提上小孩。
死沉。
边动起来边哈气,将猫放在床上,他也上了去,还挺好,多了两个暖被窝的,睡了再说,其他甭管。
傍山而健,士墙青瓦,杉木门窗,阳光温煦的从杉木的门窗外钻进来,染得墙角的那片亮亮的。青灰蓝的石壁夹缝中清晰的水,能看见底下的黑绿,边上的水苔藓,故有水就有岸,岸阻隔水的自由流淌,避免水的泛滥成灾,水需要岸的善加疏导,却排斥岸的恶意围困。鱼鳞瓦沟里也长满了青苔,墙壁上白净的粉尘即将脱落,又是出力的时刻。
“嘿!”
小头撞在岩壁上的小狗负痛,仓皇地逃跑了。
下了雨来起瓦。
话说下雨前就应该铺瓦。
柳理尬笑:“这不忘了,才想起来。”
猫:哈哈。
斯内普废了好大劲才一点点,一脚一杆爬上来,梅林,他即使上来了也想着这瓦撑不起他,进退两难。
柳理;“你下去,把梯子往这边,诶就是右边挪挪,靠到那个横的上面,下去,先下去。”
慵懒的猫翻了个懒腰:……人类可真麻烦,四肢发达的脑残。
他好不容易才上来,斯内普:它骂我?
老屋的房梁顶上,一块块空的瓦,漏光的屋顶,楼梯虽然架着,他站在下面望着上面,他爸就是折腾他来的,他不上了!
果断放弃。
这天中午差不多,好不容易迎来的阳光日趋,蓝天似在天边吹,白光柔到温暖,此时,就像一层柔软的轻纱落下来,将他的院子蒙蒙笼笼地笼罩住。自那日天假阴晴之后,夏雨就没再断过,在高处站着老屋,周围全是高高的枝干树木,绿得发慌,突有种阴渗水的知觉
斯内普抱着猫,仰在摇椅上。
一边挠猫,一边拿吃的。
柳理终于忍不了,明里挑白:“你就擦到了一点点而已”还占了他专属摇椅。
那不是上瓦擦伤的,看他这小胖胖脚,这么小就要受这苦,爷心疼。
猫:呵,精贵……捞舒服点,小手感觉不一样,嗯……
斯内普:(停手,装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