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大小不一的泥泞小路上,每一个坑都承载过他或深或浅的重量,而一阵风,甚至是一场漫天风雨,便足以掩盖这一切。
抬腿跨进门槛。
一种久违的感觉袭上心头,他到家了。
两扇略显笨重的木门已是油漆斑驳,裂开了一道道深浅不一的缝隙,笨重地靠向墙,发出磕裂的动静。
猫:我以后就住这?
斯内普:已经挺好了(他那个翻腾)
柳理将钥匙揣进旁边的木架上的布袋里,脱下大衣。
即使在别的地方待得再久,他那散漫的野性仍旧眷恋这一方水土,感情总是难以祛除。
时时刻刻总想着。
撸起袖子加油干,先将遮布一个个掀开,露出家具垫子原本的摸样,斯内普麻利地牵着另一头,卖力干活,柳理随手一扬全到了他脑袋上。
柳理无情嘲笑:“哈哈哈哈,真像路易十七幽灵,简直了,一摸一样。”
吃力不讨好。
猫:(舔毛)
“……哈哈”两手一撒。
唰唰地下。
倾盆的大雨使劲地拍打着山林里的老屋子,又刮风又打雷。落日衔山时分,越渐远去的雷声闪过,雨过初晴,斯内普站直腰,丢下忙得滴汗捞水的爸,抱着猫出来看看又没有彩虹,夕阳之下,微风吹拂,真正的清爽啊。
余晖渐渐暗淡下来,景物也渐渐变得模糊不清,飘渺虚无中只剩下苍茫的山峦,在远方还依稀可便,远处就像是升起了渺渺炊烟,白气飘渺,他承认他饿了,水已经淹了家,他怀里抱的猫早跑了,原本还算完好的家用,算是彻底毁了。
柳理原地摆起了烂,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扯淡。
老屋舍里的小院门还亮着坏灯,灯火照开了屋外,一闪一闪地,以前在山上拾的柴火已经润了,燃不起来,门边的台阶上蹲着舔毛的小猫,斯内普干巴巴地望着他。
突然有一种养家糊口的感觉。
来劲了。
空有劲……没处使。
今晚上:“吃什么?”
斯内普:“能吃什么”看向他老早搬得干柴。
猫:(已经饿趴)
柳理给出不愧是你的赞赏,头顶繁星,山野静寂,爸赶急出去抓、盘粗木枝,整丫丫往老屋里盘,卖力生火。
斯内普屁颠屁颠回屋,身后也多了个屁颠屁颠跟着他的猫,叫唤的很。
柳理忙里忙外的准备,斯内普又搬了个小板凳,坐下来,揉了揉刚舔好的猫的软毛,它一点都不怕生。
猫:要秃了。
“秃不了。”
撇过猫探究的猫眼,斯内普抬头问:“你湿了吗?”
柳理诧异:“啊……这个还……没有”忙得停下手里的活:“你问这个……干不,做什么,做什么?”
“Nothing. I thought it was still raining outside. You can change first. I'll cook for you.(没什么,还以为外面还在下雨——天黑的看不见>你可以先换了,我帮你做饭)”
“那个不好意思,我等会就去换,忙忘了就去”脸糗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