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扒了扒门,扒不动,左右看看,他还没有这门一半高。
推窗,也推不开,他想了想,下来把凳子推开,拉了下旁边的绳,折帘往上,转动……
开了。
斯内普朝窗户外看了看。
没有什么可疑,最后确定一下,斯内普就翻了出去。
看来不远,斯内普找到路边小麻瓜东西问路,全程走了两小时才到,早知道捞个什么东西代路了,斯内普慰心一笑,偷偷摸摸的顺手摘的两朵小花,有点焉了,拿在手上摇了摇花头,晃晃悠悠。
他走到一个墓碑前,仔细瞅了瞅,怀疑自己,应该是的。
站在那里,斯内普低着头,干脆坐下来,轻轻地摸了摸干干净净的墓碑,滑滑的,放下他焉了的小花,思绪一下子涌了上来。
斯内普扶着碑,慢慢放下。
他本来就没想过真的能看见她。
他就是想……确认一下,这就不是真的。
这字,难道不是他取的吗?
自从他领她回家那一刻,他就想她好好的活着,可如今,此时此刻,他的心就好比一块大石彻彻底底地塌了,那不是放下,那是被丢下、是不舍、是遗憾、是不敢相信,怎么就舍得这样对他。
他怎么就舍不得孙女啊。
到底是说不出口的话,压在心里,一直哽咽。
哽咽的忍着,斯内普扶着额头,指尖插进发丝里,若大的墓园,空空荡荡,大片大片的绿草,疯狂的树,紧挨的墓碑,就他独独一个暗伤的坐在那里。
孙女死了,死在他前面了,那么乖的孩子,最后一面他还没见呢,长得他都不认识了。
斯内普最后在坐了坐,剩下的所有时间里,那怕在他离开前,他就这么静静地坐在那,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就比什么时候都要平静的坐在那。
微风吹动的白雏菊一摇一摇的,老式的高顶塔楼,本已破败,在远处被遗落在白绿之中,不知是教堂还是什么。
勿忘我的花,斯内普早离开了那,向远处移动,额前的发丝被风吹散,这倒是安静地很,斯内普看了几眼那种花,与天一般的蓝,与阳光那般灼眼。
望起头。
他再安静一会就好。
抿嘴,拽花。
拿下布包,随便一躺。
整片整片的阳光铺在他的身上,闭眼(装死)当下午的阳光微微阴去,他才醒来,这梦好白好白,长长远远,斯内普眩晕的看了一会儿天,耳旁的风呼啦呼啦的吹,他撑着地半个身坐起来,不行,看这天是要下雨。
指尖从草里摸到大头本古书的硬边,他似乎看见了两只欧亚鸲,听着它们的叫声,他拿起大头本古书,准备到那烂教堂底下躲个雨,刚拿起,那刚刚还在飘的雨,突然间下大,这可真恼,他迅速跑过去,多少没被淋到。
看雨还在变大的样子,斯内普看着雨中的墓地,一切都将放下,放下的好。
大头本古书只湿了些边边角角,无伤大雅,哈哈,他靠着墙无聊得抱着,这个跟他一起过来的,如果他已经死了,就没有这一遭了,那怕到后来的……那只兔子
那只兔子肯定知道什么。
他还活着,那他的孙女就一定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