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喝了不少酒，虽然没醉到神志不清，但大脑多少有些胀，禾秧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撑着墙试图稳定自己的情绪。
禾秧“妖风”
火星被捻灭在烟灰缸里，禾秧脱了高跟鞋随意踢到一边，砸在木质地板上放出咚咚的声响。
支着胳膊侧跪在床上，禾秧细细打量着全缩成一团的弟弟，之所以在这多人里选中他，无非是觉得他好骗，除此之外…
指尖点上他被酒气熏红的眼尾，他眯着水汽氤氲的眸子看她。
这双眼睛像个故人。
那些人为她死的时候她不痛吗？痛的，上天给了她怜悯的心，却没给她拯救世人的能力。
肌肤相碰的地方愕然一热，然后像触电一般，禾秧下意识抽回了手。
今天心里莫名烦躁，禾秧没什么耐心，伸手想去解他的衣扣…
“为什么背叛我…”
阴沉的男声冷不丁在耳边炸开，禾秧猛然清醒，心脏像被强行灌入了一阵镇定剂，松开床上的人扭头去寻找声音的来源。
穿过这么多本，禾秧见过的奇闻趣事太多了，虽不至于被吓到，但她还是感到背后渗出了冷汗。
禾秧“谁？”
“为什么背叛我…”
“不是说好了要嫁给我吗？为什么骗我？为什么骗我？”
窗帘被一阵劲风卷起，桌上的化妆瓶碰撞到叮当作响，窗户和门似乎都在震动着，只有裹挟着怨气的男声在耳边回荡着。
禾秧有些出神，这声音有些耳熟，但压得太低，她一时难以分辨。
禾秧“装神弄鬼，你找错人了”
“阿水…为什么背叛我…”
禾秧如遭雷劈，摸手机的手顿时僵住。
她在那本古言小说里的表字，是若水。
骗人的吧…就算做鬼又怎么能追到这儿来？
禾秧“不管你是谁，从我家离开”
禾秧“我不认识什么阿水，再不滚出去我就报警了”
“阿水…秧秧…你说过最喜欢我了…”
禾秧颤着手解锁了手机，呼吸紊乱到无感渐渐变弱。
她只有一个念头——报警。
最后一个0刚按下手机冷不丁黑屏，她慌乱到在手机侧面一通乱按，“为什么背叛我”在耳边环绕，像催命的符咒，手心的汗多到让她几乎拿不稳手机。
一阵白光闪过，黑屏的手机突然开始弹出红色的字。
-为什么负我 秧秧
-我明明打了胜仗 为什么要嫁给别人
-我找了你好久 我的灵魂为你漂泊
-终于 终于让我找到你了
-我想你了 你有没有在想我
最后以一个“我”字了结，末笔却有红色的血渍滴下。
禾秧几乎在发疯的边缘。
真该死啊！怎么真见鬼了！
手机再次黑屏，尝试开机无果她抓了一把头发起身去开门，门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落了锁，无论她朝哪个方向都无法解开。
“为什么要走…为什么不喊我的名字…”
“你怕我吗？怕我索你的命吗？”
禾秧“张泽禹！”
禾秧“你凭什么来索我的命！”
禾秧“我从来没有逼你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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