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晨光熹微,旭日东升。
躺在床榻上的柳若词悠悠转醒,身旁人已经不在了,可能去上朝了。
她躺在床上久久未动,她感觉双腿间有些隐隐作痛,身上更是布满了斑驳的痕迹。
在嫁给李承泽之前,在柳若词的印象中,一直认为李承泽是个弱不禁风,身体孱弱的人。自从昨晚感受过后,这才发现,她之前的一切想法都是错的。
李承泽,就是个名副其实披着羊皮的狼!
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明明看起来那么柔弱不能自理的一个人,怎么能有这么好的体力?
柳若词慢慢从床上坐起来,昨晚的一幕幕瞬间涌入了她的记忆,双颊情不自禁的红到了耳根。她清了清干渴的嗓子,叫唤外面守着的茯苓。
柳若词茯苓,进来。
茯苓推门而入,“小姐。”
柳若词朝她伸向胳膊,
柳若词扶我起来,我要去洗漱。
茯苓应了声,走到床边将她搀扶起来,不经意间,她的眼睛忽然瞄到柳若词白皙的脖颈上布满红痕,她的脸突然红了。
昨晚…二皇子跟小姐挺激烈啊……
柳若词起身,走到桌子前倒了一杯清水润了润嗓子。她先去浴房里洗漱一番,回到寝宫里穿戴好衣物,坐在梳妆镜前茯苓为她挽发。
如今她嫁为人妇,头发自然不能像往常那般散着,茯苓将其盘成凌虚髻,玉钗松松簪起,再插上一枝翠色步摇,长长的珠饰颤颤垂下。
她的脸上未施粉黛,却清新动人。
这时,李承泽下朝回来了。
听到声响的柳若词抬头透过纱窗望去,只见自外头走来一道修长身影,身形极高极挺拔,穿着绣金线的墨绿长袍,随着他行走间,长袍流动隐有华丽迤逦,腰间缀着白玉佩。
李承泽快步走进房内,见柳若词坐在梳妆镜前,他大步向前,眉间含笑拥住她,
李承泽夫人醒了,身体有什么不适吗?
柳若词没动,幽怨的小眼神紧紧盯着他,
柳若词李承泽,你这个骗子!
李承泽一怔,随后浅浅一笑,
李承泽为夫骗夫人什么了?
柳若词气愤的瞪着他,抬手指着脖子上的红印子,
柳若词你还笑!你看你干的好事,我怎么出门!
一双带着潮红的眼睛,带着雾蒙蒙的水汽瞪着他,却哪里有半点凶狠,反而像是撒娇一般的诱惑。
李承泽那…为夫下次轻点?
闻言,柳若词不禁瞪圆了眼睛,
柳若词你还想有下次?!
她忽然扁扁嘴,看向镜中的自己,
柳若词今日我们本该回宫里去看望你的母妃,你看这么明显,让淑贵妃看到怎么办…
李承泽是为夫的错,我帮你遮一遮。
说着,他拿起桌上的珍珠粉饼,笨拙的扑在她白皙修长的脖颈上。
——
来到淑贵妃的碎玉轩已是正午时辰了,淑贵妃此时正在贵妃塌上小憩。
嬷嬷进屋告知淑贵妃他们快到了时,她这才慢慢睁开眼睛。
进门后,李承泽含笑叫了一声,
李承泽母妃。
之前,柳夫人特意教过她遇到皇家的人该如何行礼。
她垂下浓密卷翘的睫毛,盈盈福身,绛唇轻启,
柳若词见过淑贵妃。
淑贵妃坐在贵妃塌上观望者柳若词,见她眉眼干净,睫毛带着水雾气,微微垂着,气质很温柔。
她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起身走过去将她扶起身来,又将手腕上挂着的白玉手镯给她戴上,温然道:“这是我们家族的传家宝,现在赠予给你。希望今后你与泽儿生活美满幸福。”
手镯通体洁白,质地细腻,光泽纯净通透,触感温润,是上等的羊脂白玉。
柳若词有些惊讶淑贵妃竟会将他们家族的传家宝赠予她,她有些不敢接,但当她抬头接触到李承泽温和的目光后,这才接过手镯,道谢:
柳若词多谢淑贵妃。
淑贵妃看着他们两人站在一起,怎么看怎么觉得很是般配,她淡淡笑道:“今日是中元节,听闻晚上盛京有灯会,你们小两口可以去看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