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待柳若词回到范府,她便听到范思辙鬼哭狼嚎的声音,其中还伴随着范若若清冷的声音:“范思辙,我说过多少次了,要尊敬兄长。跪下,伸出手来。”
一听这话,柳若词连忙跑进庭院,伸出尔康手,大喊道,
柳若词手下留人——!
听到这个声音,跪在地上的范思辙眼睛一亮,期待的看向向他跑来的柳若词。
看到柳若词跑来,范若若皱了皱眉,瞪了幸灾乐祸的范思辙一眼,随后便说道
范若若柳儿,你别来替他说情,范思辙他这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哈?求情?那是不可能的!
柳若词哎呦我的姐姐,我怎么可能会替这小子说情呢,我想说的是——这次就由我来揍他吧!
说完,她撸起袖子,接过范若若的棍子。
范思辙愣愣的看着她流畅的接过棍子,跪在地上愣愣的开口,
范思辙什么?!柳若词你——
柳若词冷冷一笑,扬起棍子就准备打,
柳若词范思辙!我让你偷我银两,看老娘不好好教育教育你!
范思辙见状不妙,慌忙从地上爬起来就跑。整个偌大的庭院里,柳若词举着棍子紧追不舍的追着范思辙。
另一边,范若若和范闲站在凉亭下看着他们兄妹二人追逐,范闲的目光一直追随着柳若词的背影,他有些疑惑。
范闲小柳儿醒来后变化很大。
范若若有吗?我还是觉得小柳儿和以前一样,最喜欢笑了。
范若若笑吟吟的看着柳若词把范思辙打的鬼哭狼嚎。
可能是他多想了吧,范闲摇摇头,说着便转身走向他的房间。
范闲我得回屋了,这几天小柳儿一直缠着我要我写完《红楼》的完结篇。
范若若忍俊不禁一笑,
范若若看来论催更,还是小柳儿厉害。
当最后一棍子稳稳落在范思辙的屁股上, 痛的他连忙护住屁股,鬼哭狼嚎的向柳夫人告状。
范思辙娘啊——娘!柳若词打我!
柳若词将棍子扔一边,看着范思辙逃窜的身影,狠狠唾弃了他一句,
柳若词真没出息,一有事就去找娘告状。
——
精致的房间里,四周挂了绘着锦绣山水的壁障,桌上的紫金香炉做成精致的小兽模样,吐出的香是水木香,在初夏的天闻起来分外清爽。床上四角都挂了镶着流苏的香包,色泽鲜艳。
梳妆台前,柳夫人正坐在那儿,一个丫鬟正在给她梳妆打扮,另一个丫鬟正在小心的为她扇扇子。
范思辙直接跑进柳夫人的房间里,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向她哭诉,
范思辙娘——柳若词打我,你快管管她!
谁还不会个哭了真是的(白眼)。
她扑在柳夫人身旁,开始抖着身子哭,梨花带雨,杏眸湿润,端得惹人怜爱。珠泪滚滚,哽咽道,
柳若词娘,哥哥偷我银两,可这银两是我好不容易攒下来想要给娘买礼物的。
一听这话,范思辙懵了,万万没想到柳若词会跟他来这套,
范思辙柳若词!你…你怎么恶人先告状!
当最后一根簪子插进发髻后,柳夫人扭头瞪了一眼范思辙:“范思辙!若你下次再欺负妹妹,我直接把你的银两给停了!”
范思辙娘,不是我…是柳若词她!
“行了,快回去收拾一下准备晚饭。”
傍晚时分,红灿灿的余晖铺满院落,两排茂密整齐的松树,都镀上了一层暖光的光晕。
柳夫人给柳若词盛饭的时候,父亲范建忽然说道:“明日便是宫宴的诗会了……”
说起这个,柳若词放下筷子,轻声道,
柳若词爹,这诗会要不我就先不去了吧,我既没有姐姐的才华横溢,也没有哥哥的博览群书。要不我就不去丢人了。
范若若身旁的范思辙嘴贱的说道,
范思辙知道自己会丢人现眼就行。
柳若词那我也比你强,范思辙!
柳若词瞪着范思辙,范思辙不敢回话,原因是身旁的范若若在餐桌底下用手狠狠地掐着他的大腿。
范若若无妨,等到时候姐姐带你去逛花园的,咱不跟那些文人墨客对诗。
范建若有所思的点头:“若词啊,还有几个月就到你的及笄礼了?”
柳若词回爹爹,还有三个月。
“有没有哪家心悦的公子?说出来,我们好给你准备嫁妆。”
柳若词一头雾水,她不明白为什么好端端的说起这个,
柳若词回爹爹,目前还没有。
范若若也不理解自家爹爹的做法,她茫然的说道,
范若若爹,这么着急若词干嘛,她还小让她多玩几年。
范建摇头叹息,“就怕陛下利用这次宫宴,给柳儿赐婚啊。”他也不想让自己最小的女儿这么早嫁人的,人算不如天算,就怕到时候庆帝赐婚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