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的话让马文才感到不适，只是他没法开口回怼，因为“表妹”已经在抹眼泪了。
云昭丨善文一手捂着胸口，一手用绣帕轻拭眼角，“这位妈妈……”
众人都以为她的下一句是“太可怜”，却不想听到的却是：
云昭丨善文“从前那些不好的事情都过去了，往后总会变好的。”
善文看着老鸨的双眼缓缓说道。
没有高高在上的怜悯，只是一句简单的陈述。她清澈的眼神中写满认真，语气温柔而又笃定。
老鸨虽然并不相信眼前这个单纯少女天真的发言，但还是笑着回应道：“是啊！会变好的。”
随即她又立即回到营业模式，对着季时景笑得灿烂，“所以公子要不要带姑娘去我的「无袖阁」坐坐？各式各样的坏男人都有！您今天就能让姑娘一次看个够！”
季时景对着马文才挑衅一笑，“去！当然去！”
云昭丨善文羞赧中带着懵懂的勇气，“去……坏男人我还没有见过呢，好男人倒是见过几个。”
善文说完便立即向马文才看过去。
马文才听了“表妹”的话，又见她看向自己，心情略感微妙。
云昭丨善文信心满满，颇有王婆卖瓜内味儿，“比如我大表哥和二表哥。”
马文才……
马文才忍不住开口询问：“那你三表哥呢？”
云昭丨善文“她不是男人。”
……
老鸨没有说谎，她手底下的男人虽然看不出坏不坏，但确实各式各样的都有，从精致姐妹到运动型男，从女装大佬再到各种小众审美。
最后季时景选了几个英俊的清纯男大型陪玩。
这是季时景喜欢的类型，但却不是马文才喜欢的类型。
马文才的脸阴沉得像是能拧出黑水来，他用锋利的眼刀吓跑了两个往他身边凑的小倌，又吓跑了两个往“表妹”身边凑的小倌。
季时景和六个小倌在另一张桌子上划拳玩骰子，七个人嚷嚷出了人山人海的效果。
马文才看着平常只会翻白眼的季时景，被美男环绕笑得阳光灿烂，不自觉得联想到善文。
他面色变得更沉，下意识地看向“表妹”，只见“表妹”正在注视着季时景那一桌，眼神里写满跃跃欲试。
无论是“表妹”还是季三，马文才都觉得自己有必要带着对方远离黄赌毒。
马文才“姑娘……姑娘！”
云昭丨善文高度集中的注意力突然被打断，反应慢了半拍，“……啊？”
马文才“……姑娘此来杭州可有什么想去的地方？”
云昭丨善文态度有些腼腆但眼睛弯成了月牙，“没想过，表哥带我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马文才太像了。
马文才“……姑娘为什么说季云……你三表哥……不是男人？”
云昭丨善文长“嗯？”一声，态度有些微妙，“她确实不是呀！”
马文才有点分不清她是在暗示还是在骂人。
马文才“此话何意？”
云昭丨善文再次笑弯了眼睛，“你可以等她告诉你。”
云昭丨善文“你是不是还想问我她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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