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道韫心如擂鼓，掌心里传来微微的刺痛让她勉强平静下来。她面色微沉，“季氏……所图甚大。”
季云昭丨善文并未使用伪音，而是恢复了自己原本清冷的少女音色，只是这清冷音色中依旧是带着笑意的，“是云昭，所图甚大。”
“你！”谢道韫这下绷不住了，被吓出了表情包。
她万万没想到季三是女人！虽然她之前怀疑过，但是很早就打消了疑虑。
因为季家两兄弟全是男生女相，又都洁癖爱美，在爱美这方面季时景甚至更严重些。别说和其他人画风不一样，就是祝英台和她两个真女人都比不上这两兄弟精致。
但若说起少年意气和男子气概，书院里的大多数人也比不上他们俩，因此谢道韫的怀疑在善文为女子正名的几天后就打消了。
只是没想到，季三竟然真的是女人！
季云昭丨善文“夫子难道真的以为，会有男人替女人说话？”
谢道韫轻轻叹了一口气，“我相信你的抱负，却不知道如何相信它能实现。”
季云昭丨善文“我说过，全看夫子如何选。若是你点头，三日后你与王凝之的婚约就会作废，若是你不愿，我也会为你的婚姻送上祝福。若是将来有一天你后悔了，一样可以来找我。”
谢道韫沉默一瞬，随即下了决心。她对着善文郑重点头，“我愿意。若三日后你能实现你的承诺，我便相信你话中所言。”
……
季时景“哈哈哈哈哈哈！！！老三！别闹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小就会口技！别说学女人说话，就是学老头老太太你都行！”
季云昭丨善文笑盈盈地看着他，“小时候你带我爬树掏鸟窝祖母是不是只骂你？”
季时景笑容一顿，然后笑得更大声了。
季云昭丨善文“你带我钻狗洞溜出府玩阿娘是不是只揍你？”
季时景的笑容僵在脸上。
季云昭丨善文“咱俩一起买小皇叔大哥是不是只让人打你的板子？”
季时景“哇”地一声嚎出来。
季时景整个人看上去快碎了，“你们为什么不告诉我啊？啊？啊？你第一次去青楼是我带你去的，你第一本小皇叔是我送的，我还让你看我画的春宫图……天呐！你杀了我吧！”
季时景抓着头发，精神状态和扭曲的表情如出一辙，“那你现在为什么告诉我？！！！啊？！啊？！啊？！”
季云昭丨善文笑容变浅，语气略显沉重，“我的身世不一般，原先不告诉你是怕你一不小心说漏嘴，现在告诉你是因为你长大了。”
季时景满脸迷茫，“怎么不一般啊？总不至于你不是亲生的吧？”
善文简单的概括了季云昭的身世。
季时景仰天长啸，“杀了我吧！”
季时景觉得成箱成箱的给妹妹送小皇叔已经够变态了，结果这个妹妹还不是亲生的。
他觉得自己就是变态。
季云昭丨善文手重重的按在季时景的肩膀上，认真的看着对方，“哥，在我心里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二哥，不管有没有血缘关系，在我眼里你就是我的亲哥哥。你会因为我不是你的血亲而不要我这个妹妹吗？”
季时景斩钉截铁，“不会！你永远是咱家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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