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危坐在书案前,这两日公主伴读的名单已然送到他的手中,他需得出文考的题目,到时候判断她们是否真的有资格留在宫中学习。
他盯着上面的名单,目光落在薛姝和姜雪宁的名字上,眼里有些昏暗不明。
姜雪宁也算是他的恩人了,这几年那人的脾性日渐顽劣,对人也愈发刻薄难教,可她与燕临关系甚密,所以不免让他有所顾忌。
于是听到公主和燕临都希望她进宫的消息后,谢危就顺水推舟主动请缨当几人的夫子,希望能教她改掉那顽劣的性子,也算是得以还了她的恩情。
至于薛姝,谢危见过她,定国公的大女儿,也是他……他把名单合起来,驱赶掉心中的杂念。
就在这时,门口的吕显突然从外面骂骂咧咧地走进屋里,若不是剑书不在,他恐怕早已经被人折了胳膊给押进来了。
“真是气死我了,好好的生意就这样断了!”
谢危抬起眸子,看着男人走到自己的书案前随意一躺,脸上表情难看不已,看样子就知道又丢了一笔生意。
不过谢危并没有兴趣,坐在那里瞥了他一眼。
“哎你不问问我到底丢了多大的生意吗?我可是为了给你赚钱才东奔西跑的!”
吕显趴在他的书案边,端起他的茶就送到嘴里,姿态看起来粗鄙至极。
谢危微微蹙眉。
“我没让你帮我赚钱,是你自己贪财。”
吕显嘴角抽了抽,“是是是!是我想要赚银子,行了吧?可我赚这些银两,不也是为了你整天东奔西走的打探消息嘛!没有那些银子,你查各种线索能有那么顺利吗?”
他这絮絮叨叨的样子听的谢危略感心烦,于是打断他的话。
“说重点。”
“重点就是咱们合作了几个月的胭脂调制的那个女商家,她说家中有急事不打算合作了,以后都到此为止!”他痛心疾首地捶着胸口。
虽然他们琴行开的不错,其他的买卖做的也很好,但这胭脂合作是一笔非常稳定的收入,他之前都期盼着下半辈子谢危要是出事,撒手人寰的时候他还有个门道可以活呢。
虽然这些话他不敢说出来就是,吕显把怀里的银两掏出来。
“诺!这是那位女商家赔给我们合作中断的损失。”
谢危抬眸看过去,里面足足有一千两左右。
“这说明人家比你仁义。”
他随口评价一句。
“对啊!这商家确实不错,而且应该是个美人……等等!什么叫人家比我仁义?你这是夹带私货贬低我!”
谢危轻笑一声,拨弄手中的琴,不置可否。
“既然有急事,那终止合作也在所难免,你在这哭天抢地做什么?丢人现眼。”
“我!嘿嘿……其实我跟你说,我觉得那姑娘并非一般家庭,她言语谈吐间都透着大家闺秀的气质,感觉很像官家的女儿。”
谢危手中的琴声一顿,抬起头先是盯了他一眼。
“你不信?我跟你说那次……”
“虽说我朝对女子颇为宽松,倒也不至于有官家的女儿大胆到这个地步,敢亲自出来做生意。”
哪怕他觉得无所谓,那些当官的如此迂腐,也不可能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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