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安静地像是什么都听不清了，叶悠染震惊地望着他。
男人简直疯了，或许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她坐回到罗汉桌上。
萧蘅握住她的胳膊放在唇边，如同对着珍宝一样含蓄地吻上她的手背，在她沉默愕然的表情里。
“哪怕前方是万丈深渊，刀山火海，我也没有办法回头了，你也一样。”
她从招惹他的那一刻，就应该清楚所谓的缘分已尽，都是无聊的说辞，他们没有办法缘分已尽，从此不相往来。
叶悠染怔怔地看着他亲吻自己的样子。
“我不信你，重蹈覆辙的事情，我叶悠染不会再做，还请肃国公自重。”
除非她还想再回到冷宫里，否则把男人利用成那样，如今洪孝帝还被她关着，要她转头就相信这个人，与他并肩作战。
她叶悠染不是个傻子。
“萧蘅，有些话都是骗你的，在你面前装作凄惨，利用你来牵制洪孝帝，后来借着你的人来拉拢人心，这些都是假的，你该醒醒脑子。”
若是这样，他还能算盘接受，那就是个大傻瓜。
“那又如何？我能接受。”
他嘴角扯出一个笑，毫不迟疑地回答，她做的一切，他曾经也做过。爱一个人就是要处处掣肘，他爱的心甘情愿，死心塌地。
叶悠染皱皱眉头，怀疑他疯了。
她高傲地抬起下巴，像是一只从不轻易低头的天鹅。
“好！既然如此，那你就随我来吧！”
她走到门口，看了月竹一眼，月竹对她点点头，看向萧蘅的时候又忍不住咬唇，接着就给他们带起了路。
萧蘅没有迟疑，随着她们的脚步跟了上去，他们来到了一个熟悉的，废弃的宫门处。周围的冷风呼啸着吹过。
他停在那里，瞬间认出了这个地方，这里就是叶悠染曾经呆的冷宫里，刚进了门，他就听到了房间里摔碗筷的声音。
“陛下！”丽妃心痛的尖叫声响起。
月竹在前面推开门，叶悠染站在那里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跨过们的台阶走过去。
他以前从未进去过，每次都在外面等候，这是第一次，萧蘅随着叶悠染进了这废弃的冷宫，她带自己来，就是为了看皇帝多凄惨吧。
叶悠染踏进屋里的一瞬间，一碗药“啪”一声摔在她的脚边，她抬起眸子看过去，正对上丽妃冲过来捡药碗的样子。
看到叶悠染，她脸上突然变得怨恨不已。
“叶悠染！你好狠的心！！”
她冲过来就要抓人，月竹向前一步拦住了她，一抬手将她的胳膊控制在身后。
“放开！放开我——”
“娘娘！”
房间里传来丽妃和宫女的尖叫声。
叶悠染冷若冰霜的脸上没有一丝的感情，她撩开珠帘，走进了里屋，一股浓重的药味从空气中弥漫开来。她皱了皱眉，望过去。
洪孝帝气喘吁吁地看过来，等发现叶悠染的时候，他立刻从床上冲下来，来到她的跟前，虚弱的身体让他跪倒在地，抱住了叶悠染的腿。
他抬起头，脸色苍白如纸，浑身虚软无力。
“染染，你就把解药给朕，放皇兄出去！朕再也不会对你做那种事了！”他仰着头，可怜的吓人。
萧蘅从后面走了进来，看到这一幕，身体僵在那里。
那个脾气虽然古怪，但至少意气风发的皇帝，如今竟成了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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