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敖子逸而言,沈元肆本身就具有一种莫名的引力,尽管他们世界相悖且命运轨迹各自蜿蜒,但倘若命运本身就是一场巨大棋局,那无论执黑执白棋子终会相碰。
现在他和沈元肆相对而坐喝着新鲜奶茶透窗去看便是间隔一条马路的学校,这短短享受时间于他前程之路也不过是云淡风起掀不起惊涛骇浪,转而他也知道此刻放松他亦是欢喜甚至他有在想或许和沈元肆能成为同路朋友。
敖子逸“沈元肆,你见过初升的太阳吗?”
他主动挑起话题格就像老朋友多年未见开口便还是熟悉感觉,沈元肆撑着下巴对着窗外发呆,吸管上都是咬痕。
沈元肆“见过,刺眼又狼狈。”
沈元肆语气淡淡又带有莫名哀伤,初升的太阳是可以直视的,但是在初一下半年她犹如落汤鸡在学校操场角落一夜靠坐知道太阳上爬伤痕累累展露无疑,那一刻即便光线并不强烈但依旧刺眼。
敖子逸“等到周日,要不要一起吃个饭?”
敖子逸试探性伸出手代表了和解,沈元肆回头正视眼前人想从他眉眼间找寻玩笑之意,然他格外真诚当真只是简单交友讯号,说来也是,人与人之间怎么又生来敌人,她和他也本不是没有和解可能,有些矛盾说到底无关痛痒只需解开即可。
沈元肆“嗯。”
仅剩最后一节正课沈元肆选择缺席而敖子逸也按压自己想要离开的心思陪同沈元肆在奶茶店一直聊到天黑,敖子逸是优等生即便学生会如何忙碌依旧不会影响他成绩上下,他只道和沈元肆一起过着平常几个小时许多不明白之事渐渐烟消云散,而沈元肆虽平日话少但这次她和敖子逸相处愉快,或许雨中打伞那天她所想他们二人仅此一段路也未必这般必然。
嗡嗡—
沈元肆拿起手机有一条陌生短信,前缀许安二字邀请她酒吧夜游,也借此她们有了彼此微信今后方便联系,她抬眼和敖子逸对自己失神模样噗嗤一笑,而后就见他颇为尴尬低下头不知所措。
沈元肆“我还有事,你回校吧。”
敖子逸点点头没有过多询问,目送沈元肆离开奶茶店直到路灯之下连人影都消失不见。
沈元肆也有些许疑惑许安邀约缘由,殊不知在这条短信发送之前,许安站在校外只当散心好好考虑告白答应与否,却不想身形被撞踉跄偏头入目就是宋柒身披刘耀文校服外套而刘耀文挎着少女书包跟其身后,许安心口犹如江水上涌深浅起伏失重感和窒息感循环往复。
酒吧地点便是城南风声酒吧,距离许安私人住所不过路口转弯之后,她和沈元肆在门外碰面眼前人高举手机显示那条短信,她挑眉息屏身着浅绿色衬衫双手插入口袋宛若高贵孔雀,而许安所穿黑色衬衫袖口挽起至臂弯似尊贵雄狮,二人无论气质又或是压迫力都是这鱼龙混杂的酒吧中不可忽视的存在。
她们寻了处安静卡座要了整箱啤酒和两杯威士忌尝尝鲜,比起沈元肆因敖子逸而缓和心情,许安喝酒神态倒是更显暴躁。
沈元肆“听说普高来了转学生。”
许安并不说话身体后靠眼神直白告知答案,何况她也看过校园群,这个转学生可并不止普高有,虽然她看出沈元肆状态比自己稍好些但提起转学生语气是遮盖不住的寒意。
沈元肆“想不到还有你城南许安搞不定的人。”
宋柒有刘耀文庇护不管哪一层面许安都要给些面子,毕竟他们同为普高老大而她也并不想打破平衡一家独大,可是那宋柒仗着得到刘耀文另眼相看就敢踩在她头上放肆。
许安“你能搞定你坐在这儿喝酒。”
提起这茬许安就气不打一处来,像他们这种风云人物一有动向那就是大型讨论现场,马嘉祺维护宋苓对沈元肆如何那可都在三大学校大群内展现了。
沈元肆“我可以不见,你行吗?”
沈元肆既然不能下手又不想让自己来气那最好办法就是城西不再去,可许安和宋柒本就同一学校抬头不见低头见,只要宋柒找到机会就必是一次拉踩。
许安“滚。”
沈元肆伶牙俐齿出口便是加重许安烦躁之感,她端起酒杯一口入喉,回想起学生群所说,轻啧一声开口道
沈元肆“她们是两姐妹。”
许安一听杯子与酒桌碰撞暗骂一声“艹”,沧海市三所学校四位老大并存若是深究便可知其中所谓并存更是相互制约不可打破平衡,刘耀文若是当真被宋柒促使同她撕破脸,闹起来谁都不会好看,同样马嘉祺但凡真有可能和沈元肆闹翻那就代表了城西城北为敌。
许安“怪不得。”
她也并非故意思考这般严重,只是宋柒宋苓二人行为方方面面都有这番意思。
沈元肆“不如你说两句好听的,我就帮。”
沈元肆嘴唇轻贴杯沿含着调侃之意,许安看刘耀文面子对宋柒不好过分,但她又非普高学生刘耀文自是管不到她所作所为。
许安“靠,我用你帮啊。”
刘耀文陪宋柒散步这一场景在脑海中挥之不去,现听沈元肆此话一出更出太阳穴突突直疼,也不知道是否和那杯威士忌有关,某种危险念头在脑海中直线上升,宋柒就不该转来。
下一秒她继续开口道
许安“车库机车你随便挑。”
沈元肆听之蓦然一笑,随后整理袖口再次端起酒杯与许安杯沿相碰,酒水一饮而尽二人同时起身走向门口,凉风袭来扑满面许安打了个寒颤后又发觉燥热袭来,低头掏钥匙间沈元肆掌心朝上送上一根棒棒糖,她当下脑中在想沈元肆这么喜欢吃糖会不会高血糖啊。
许安“摄糖高容易得病。”
许安刚伸出手棒棒糖便在沈元肆手心微转半圈,不明所以间沈元肆已经拆开糖纸含入口中。
沈元肆“给你吃暴殄天物。”
沈元肆自幼喜吃甜食,能让她主动送出糖果除了马嘉祺就只有敖子逸,在许安正笑骂她小气时棒棒糖还是落入她手心只是换了另一个口味。
这根棒棒糖被许安装入口袋中二人并肩走在路灯下无需言语,钥匙圈套入手指转圈直到站在车库门前车库遥控器按下随着一声响音卷帘门上起库内灯光齐齐打开,沈元肆跟在她身后走进车库,入目便是整齐划一停靠右边的跑车,而左边便是一排机车。
尽管沈元肆生活还算不错但比起许安本就是天地之别,为此她才会明显展露震惊,许安走向中间那辆迈凯伦打开主驾车门扔出一把机车钥匙。
天气变幻无常,雷云翻滚天色暗沉在黑暗笼罩下只觉压抑,轰隆一声响,远光灯亮起眼见车库大门是迈凯伦和宝马摩托先后驶出进入主路,摩托轰鸣声与迈凯伦低沉而有力的引擎声互相搭配正如两人初见之时只道是格格不入但又在几次来往过后发现处处合拍。
在这寂寥街巷,迈凯伦疾驰而过,宛如挣脱束缚骏马,风驰电掣。许安稳健掌控方向盘,脚下油门轻踩,车速逐渐攀升,偶有行人匆匆掠过,也只是短暂留下了一缕车尾气,转瞬即逝。
车内音乐悠扬飘出,透过车窗,与秋风交织,仿佛连月光都被这旋律所感染,披上一层律动轻纱。街道两旁粗壮枫树,其叶在秋风吹拂下红如火焰,随风起舞,奔向那遥远远方。
许安“什么狗屁宋柒,都他妈给老子滚。”
许安悠然将左手伸出窗外,其旁沈元肆头戴精致头盔,犹如追风逐影的骑士,穿梭于城市脉搏之中,深入体验这座城市在繁忙运转与发展中散发出那独特节奏与蓬勃生命力,她那种自由无束的洒脱,仿佛烈风破空,划过天际,尽显不羁之姿。
许安面带微笑,舌尖轻轻抵住上颚,伸出三根手指,开始默默倒数。当倒计时最后一刻来临,她毫不犹豫将油门踩至极致,车灯光芒与路灯交相辉映,在疾驰中形成绚丽光影交错。
这一刻,时间仿佛凝固,所有喧嚣与嘈杂都在这一刻沉寂,只留下车轮疾驰而过声音在空气中回荡。
而这场飙车游戏主导者,便是二人狂升的肾上腺素和心跳,也就此将她们的世界推向了极致边缘。
好奇是人的天性,那些跑宿生与翻墙出校的学生都在借此夜班时间四处撒欢,无论机车还是跑车对于大部分少年人来将可谓是毫无抵抗力,于是一段几秒视频和照片就这样攀升于三大校内平台。
“马哥马哥!你看这是不是肆姐!”
小弟拿着手机跑来打断正在线上和宋苒双排的马嘉祺,照片当中依稀能看清衣服颜色,和沈元肆今天所穿服装大概吻合,抓拍照片中在路灯照射下能略微看清那黑色长发,马嘉祺定睛一看便认出此人就是沈元肆。
在挂机扣分情况下马嘉祺选择了当即拨通刘耀文电话,接通后细听好像还有女生在场。
马嘉祺“许安在不在学校。”
刘耀文听出了马嘉祺的声音,可能是有些记仇所以没有直白回答反而问他找许安何事,只不过他自己也的确不知许安是否在校,但似乎出校门时许安就在校外就是没细看也没上前去问。
刘耀文“估计不在吧。”
马嘉祺“沈元肆和你家许安在飙车。”
刘耀文“你说什么?”
马嘉祺果断挂掉电话没时间在手机里给刘耀文说明情况,在他看到的照片和视频中许安坐于车内无论照片还是视频都看不出是否是她但马嘉祺直觉猜测一定在沈元肆身边这才去联系刘耀文,而刘耀文听到飙车两个字后瞬间瞪大眼睛,想起刚才王奕然转发学生群里的照片,现在一听是许安当即产生强烈感应。
只是电话已经挂断便只能先加上微信并且发去了地址让他过来接人,马嘉祺走出校门来到附近停车场,刘耀文等候同时也打开那张照片仔细观察,只是车上是谁看不清,但沈元肆腰间所别甩棍他一眼便知。
宋柒“怎么了班长?”
宋柒好奇上前侧脸贴着刘耀文臂膀去看他手机,宋柒见到图片直接惊呼出声。
宋柒“那是女孩子吧,大晚上多不安全啊,我妈妈都不让我一个人在外面呆那么晚。”
刘耀文没有回应切换后台又拨打许安电话,只是刚响两声就被挂断,于是他更加确定照片中一个人就是许安,十一点钟街道车少人少的确是飙车好时机,可到底是个女孩再怎么胆大也抹不掉风险。
刘耀文在原地来回踱步将近二十分钟才听到汽车鸣笛声,紧接着车窗降下马嘉祺坐在主驾驶招呼他们上车,刘耀文看了眼宋柒说道让她自己先行回家但宋柒却说
宋柒“我家还有段距离,要不我先跟着你们吧,不然我自己也害怕。”
刘耀文点头坐入副驾驶扣好安全带,宋柒也一同上车关好车门,马嘉祺右手挂档猛踩油门如离弦之箭飞速驶出,然在准备继续加速时身旁嗡鸣一声视线转移只剩残影,前面就是许安那两黑色迈凯伦正和沈元肆速度保持持平。
刘耀文“卧槽这俩人疯了啊!”
马嘉祺“我看她俩就是疯了。”
油门深踩速度如疾风攀升至极限,宋柒坐在后座紧抿双唇压抑着涌上来的晕眩感,右手紧紧抓住车顶扶手以此寻找稳定,马嘉祺驾驶阿斯顿马丁在后方如影随形,急促喇叭声犹如追逐号角只为引起她们注意。
沈元肆略微降低摩托车速回头却见马嘉祺不知何时出现在二人后方,她与同样听到声音的许安对上视线,右手双指并拢于前额划过,紧接着再次加速冲向许安前方。
马嘉祺本就为沈元肆而来,见她突然加速他也准备紧随其后,谁料许安似故意般挡在阿斯顿前方形成一道难以逾越的屏障,阻挠马嘉祺有任何超车机会。
恶意别车行为玩儿的就是心态,显然马嘉祺也被许安这番举动激怒眼神仿佛淬了冰的锋刃,只能眼看着沈元肆驱动摩托与自己距离逐渐拉长。
马嘉祺“你家许安真他妈烦,能不能把她整走!”
刘耀文“是我家许安没错,但我整不走。”
刘耀文不想承接马嘉祺暴躁情绪又被那四个字所取悦,他举起手机镜头对准迈凯伦点开录像,略带得意说道
刘耀文“不愧是我家的,车技真好。”
马嘉祺听此顿时气结暗骂刘耀文搞错了重点,现在分明是怎样让这两个人停下各自带走,后座宋柒也在刘耀文出口“我家”二字后表情崩塌似咬着后槽牙般看向窗外。
马嘉祺“别他妈犯病。”
马嘉祺“给许安打电话,快点儿。”
刘耀文哦了一声掏出手机,而这次电话成功拨通许安单手扶着方向盘左臂肘关节抵着车窗沿嗓音带有幸灾乐祸意味。
许安“稀奇啊,姓马的找我吧。”
马嘉祺“你他妈作死别拽上沈元肆。”
许安“跟你有个毛关系,滚。”
电话挂断再打过去就已经是管制状态,马嘉祺胸腔憋着怒气抬手猛击方向盘,在这一通电话结束后许安突然恢复高速将马嘉祺甩在车后。
刘耀文“等会儿,这条路不对。”
路段格外熟悉,刘耀文打开手机导航出当前路段,地图上有红色图标表示危险,这条路前方不远处就是水库,因在修缮阶段此路不通且随时都会有危险。
手机铃声再次想起,接通后只听许安说了一句话
许安“姓马的,我让你看看什么是作死。”
马嘉祺“许安,你他妈……”
马嘉祺话未说完许安就挂断了电话,只见两车距离大概三米远,轮胎与路面摩擦声如同紧绷琴弦,许安车速悄然放缓像是在故意诱惑阿斯顿逼近,当二人预判许安即将就此停车时,戏剧性转折上演,刘耀文降下车窗半个身子钻出窗外声音在风中撕裂高喊许安名字满是焦急。
瞬息间,他们亲眼看着迈凯伦和宝马摩托冲入水库激起水花四溅,惊心动魄的一幕在眼眸中定格,时间仿若停滞,而心跳声便成为唯一跳动的时钟。
紧接着闪电伴随雷声接踵而至,豆大雨点瞬间洒落砸在地面,发出清脆声响,马嘉祺和刘耀文同时下车奔向她们最后定点却不见人影连带车都如同消失一般。
他们拼命呼喊姓名找寻回应甚至不放过任何角落,雨水打湿衣衫发丝贴在额前而他们只在意两人究竟在何处,宋柒也跟随其左右在他们叫喊声中低下头两根拇指快速打字。
刘耀文“真服了你他妈刺激许安干啥。”
马嘉祺“谁知道许安这么不要命。”
刘耀文懒得回应马嘉祺,内心祈祷着希望许安快点出现不要让他这么担心,但又不得不去想若是连人带车没能逃脱他又该怎么去救。
在长达半小时里刘耀文和马嘉祺找遍了任何地方嗓子也也得不成样子但始终不见她们踪影,马嘉祺急到眼眶发红声音都在打颤,却在听到终于有声音出现时提起希望结果声音并不是沈元肆。
宋苒“马哥?姐姐?”
宋苒“你们怎么在这儿啊?”
宋苒拿着白色雨伞走到马嘉祺身边想用袖子擦拭他脸上雨水但又被躲开,宋苒动作一愣,然后宋柒便走过来简单向她讲述了情况。
宋柒“班长,这么大的雨找不到就别找了,谁知道她们是不是在开玩笑啊。”
刘耀文闻言骤然挣脱了宋柒攀上来的手,力度之大竟不自觉将她带得踉跄倒地。
刘耀文“你他妈说的真轻巧,待不了就他妈滚!”
刘耀文正在气头经不起刺激,宋柒一句轻飘飘的话全然不知许安究竟对刘耀文有多重要,而宋柒也被刘耀文一下午好态度捧到飘然,面对发火后的他惧怕也跟着漫上心头。
宋苒“你干嘛推我姐姐,本来就是她们作死还让别人跟着担心。”
宋苒撑伞扶起宋柒在抬起头时对上马嘉祺那双隐忍在暴怒边缘的双眼顿时愣住,连带着宋柒一起向后连退几步。
马嘉祺“你哪儿来胆子说这种话,滚!”
沈元肆还未找回前宋柒和宋苒的话无疑是火上浇油,尽管马嘉祺的确因宋苒而指责沈元肆任性,可沈元肆再怎么样也轮不到旁人评判指点。
宋柒宋苒都未想到今天会被他们如此怒骂,宋苒更是拉着宋柒颤抖着身体只想赶紧离开,而她们落魄模样倒是引起了阴暗中的一声嗤笑。
许安“这俩也不聪明啊。”
许安和沈元肆靠墙坐在视线死角处,她们凭借着天黑视觉下降的同时,迈凯伦车身遮挡摩托在即将扎入水库时一个一个松开摩托把手一个单手解开安全带开大车门果断跳车,最后在马嘉祺与刘耀文视角所见便是迈凯伦和宝马摩托同时扎入水库。
沈元肆“刘耀文喜欢你吧。”
沈元肆酒意上头头靠墙壁叼着棒棒糖,刘耀文对许安态度前后反转过大除了喜欢没有其他解释,毕竟没有这一层他们连个朋友都算不上又何来刘耀文今日对许安安危如此焦急。
许安眉毛一挑转头好似个大聪明微张着嘴
许安“啊?”
感情一事向来局外人比局中人看得清,刘耀文对宋柒明摆着一时新鲜感作祟毕竟长久以来能入他眼的只有许安。
沈元肆“笨。”
沈元肆轻声说出这个字后将糖棍弹至一边,算算时间应该也差不多了,只怕是再找下去马嘉祺非要拿手机报警不可,于是她伸出手轻拍许安膝盖示意她来,随后在刘耀文和马嘉祺已经找到稍显无助间,清脆口哨声在他们身后响起,二人齐刷刷回头同时也注意到刚刚亮起的手机手电筒。
她们靠墙站起来互相整理衣服上的脏污,马嘉祺红着眼冲过来一把抓住沈元肆手腕拉至身后身边,刘耀文也伸手抓住许安肩膀从上到下都看个遍生怕哪里受伤。
马嘉祺“刘耀文,你俩自己打车。”
沈元肆喝了酒被马嘉祺强拽着上车也无力气挣开,她其实是个比较记仇的人,就连小时候被马嘉祺抢走一块糖她都能记到现在,更别提马嘉祺还为了刚认识的外人对她责备。
而许安虽不如她记仇但待人接物向来以自己为主断不会因为何人何事委屈自身,但是刘耀文态度不想演的甚至超出她所认知的刘耀文。
刘耀文“许安你是真不要命了吗,你知不知道我多担心,万一你困在车里出不来怎么办,万一真玩儿出事儿怎么办。”
刘耀文絮絮叨叨心头多种话语都想说给许安听,他此刻更加看清自己对许安已经喜欢到何种地步,他甚至没有想到报警而是决定下水库去找。
刘耀文“水库这么深你就敢往下冲,你想急死谁啊!”
刘耀文“能不能爱惜自己别总这么冲动!”
刘耀文“就算是有什么不开心你也可以说啊你别拿这种事儿开玩笑。”
他一句又一句话往外蹦,许安听后心跳异常加快,想起方才沈元肆那句话,她也在问自己不答应张真源告白究竟是不喜欢还是心有所属,于是待醉意冲昏头脑,许安踮起脚尖闭上眼睛亲吻刘耀文唇瓣,那一瞬间她感受到心跳内江水并非掀起涟漪而是汹涌澎湃,而她也终于确定,刘耀文是她心中所中意之人。
这个举动让许安认清内心的同时也搅乱了刘耀文大脑思绪,他喉结滚动不知所措,身体又格外诚实将许安拥入怀中。
刘耀文“许安,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许安靠在刘耀文怀中,即便雨水倾落她依旧感受到少年怀抱如何炙热。
许安“知道。”
刘耀文呼吸急促胸腔频繁起伏,大抵是酒精醉人他也受了影响,于是许安只记得腰间手掌将她禁锢,而后脖颈也紧贴他掌心头微抬起,少年并不熟练又迫切猛烈的吻袭来,许安身形不稳伸手抓住他衣领仰头承受唇瓣撕咬水**融。
刘耀文“你磨死我算了。”
刘耀文的呼吸如同低沉夜曲在许安耳畔缠绕停留带起阵阵酥麻,他宽厚身躯宛如坚实壁垒将她包围其中,似是要将她融入身体中不分你我。
比起这边情意缠绵,那辆停靠在安高附近的阿斯顿车内马嘉祺平复一路怒气最终在发觉沈元肆呼吸间酒精味时彻底炸开。
马嘉祺“你真行啊,他妈的许安疯你也跟着疯吗。”
他活到十八岁都知道喝完酒不能开车,沈元肆倒是不走寻常路上来就开摩托甚至还奔着水库去扎,跳车说得轻巧,但以她那身子骨但凡出个好歹当晚就得进医院。
沈元肆“我愿意行吗,嫌麻烦你别来啊。”
沈元肆解开安全带想要下车,奈何车门就被马嘉祺反锁,说来她脾气也怪,但凡脾气上涨从来都是软硬不吃,以至于马嘉祺总要放下身段变着法去哄才能勉强消气。
马嘉祺“我看你是医院待没够了,说那么多次了别拿命开玩笑,你怎么就是不听话呢。”
自从沈元肆和许安产生交集后不是中刀就是差点挨棍,现在更是跟着许安胡闹,马嘉祺也真想不明白许安到底什么毛病就这么喜欢拉着别人一块儿作死。
沈元肆“你能不能好好说话,我要下车。”
马嘉祺眼中布满红血丝解锁下车拉开副驾驶车门沈元肆背靠车身被马嘉祺强制困在其中。
马嘉祺“从现在开始你少跟许安来往。”
沈元肆“凭什么,我偏不。”
马嘉祺“你不?”
马嘉祺怒极反笑垂下头深吸几口气,他抬起右手落在沈元肆的后脑迫使她抬起眼眸直视他那双深邃如夜的瞳孔,那是他平时掩藏得极好的情绪,此刻却让沈元肆清晰纳入眼中。
马嘉祺“她他妈拿人命不当回事儿,你觉着你有几条命够跟着她嚯嚯。”
马嘉祺“现在立刻回宿舍休息,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马嘉祺最后一句话语中透出了些许温柔,手掌也轻轻滑过沈元肆脸颊,一番吵闹过后沈元肆越发头晕犯困,她没好气翻了个白眼走进校门傲娇劲儿十足,马嘉祺也是有些疲惫在目送她进入宿舍楼后上车挂档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