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风吹过,屋子里的火越烧越旺,燃烧消耗着两个人的理智。
尘不到吻上闻时的眼睛,鼻尖,嘴唇......一路向下探去。
他发了狠地含着对方的喉结,撕咬舔吻,纠缠相依,在对方颈肩的位置留下一个个暧昧的痕迹。
雪人就是雪人,只轻轻一咬便留下暧昧的红痕,那是只能由他留下的痕迹。
闻时此刻也跟着烧了起来,仰头微喘缓着呼吸,整个人都漫上一层绯红。
片刻又被人堵了唇剥夺属于他的空气。他整个人都被尘不到压在身下,避无可避。于是他抬手环住对方的脖颈,去吻尘不到的下巴。
得到了回应,尘不到愈发大胆起来。他撑起身子,伸手将闻时胸前的衣服扯的松松垮垮。可能只需要再松一下腰带,那衣服就会从闻时精瘦的身体上滑下来。
然后他继续,一下一下啄吻撕咬着对方裸露着的每一处。
“嗯......”闻时红着眼,有些难耐的出声。
暧昧的气氛在不可控制的弥漫着,或许会引来一场狂风暴雨。
吻声、喘息声渐渐变得沉重,交缠,纠葛......直到某一刻,他手指上传来异样的触感,尘不到的表情空白了一下。这个触感他很熟悉,甚至不用看他都知道——那是一条疤痕。
甚至,与上一世闻时划开心口,以灵为饵那个伤疤一模一样。
那是无论尘不到涂抹了多少灵药都不见好的伤疤,它同一把利剑一般狠狠扎在尘不到心脏里,叫他连形状都不能忘。
他以为那是出事那天受的伤。
察觉身上的人久久不动,闻时缓缓睁开眼睛适应着光线,眼眸里含着一片潮意。等他缓过来,看见尘不到暗下去的表情和放在他胸口的手,忽然想起心口的那条伤疤。
尘不到看起来有些生气,手指轻挑着,拨开堆在闻时胸前的衣料,闻时顿时心虚。
虽然心中早就有了准备,可看到那条同前世一模一样的伤疤时,尘不到还是会心疼。
这伤疤,竟不是在那天留下的么......
弥漫的暧昧氛围顿时消散,两人僵持着。
“唉。 ”
还是尘不到先开了口,他叹了口气问:“什么时候受的伤?”声音里有些压不住的心疼。“很早之前,解笼的时候受了伤。”闻时回答。
他惯不会骗人,尤其在尘不到面前,所以选择避重就轻。他知道尘不到拿他没辙,尤其是他稍微服软的时候。所以他选择承认在笼里受了伤,让对方心疼他,这样就好蒙混过关。
事实证明,闻时的策略很正确。尘不到皱了下眉,却只是问他疼不疼。
闻时:“疼。”
这伤确实是在笼里受的,但什么样的笼能才伤到闻时?还是这样严重的伤。
答案是,自从知道了洗灵阵的真相,闻时便再没用过它。于是那些费劲藏匿着的心思就不好压制,他恰好在心烦意乱时候被卷进一个大笼,受了心魔影响。
心魔本身就比笼里的秽物更加难缠,沉溺在心魔幻境里只会越来越分不清真假,连尘不到都要认真几分。
况且闻时的心魔是尘不到,所以那一次心魔出现,闻时看着那张和尘不到一模一样的脸,只是静默一会,便被转了空子。他只记得自己脑袋一沉,然后无意识的把手递给幻境里那个他肖想着的人,与他十指相扣。
他那时候的情况,就像傀被傀主定灵一般,不受控制。
等他清醒的时侯,心魔影响下产生的尘缘就如同匕首一样,扎进心口。闻时吐了口血,昏死过去之前看了一眼心魔:那模样跟尘不到分毫不差,眼睛里却少了悲悯。那个瞬间,闻时才意识到那不是他心心念念的那个人。
幸好看到了,不然万一他死了,会不会以为是尘不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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