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周围的荧光广告牌突然重新亮了起来，播放着夜晚的各种广告。一个柔和的女声从头顶的扬声器中流淌出来，说道：“深夜单独一人的寂寞，无处排解，可以订购最新幸好的AI智能性偶，满足你所有需求……”这突如其来的广告让两人都感到有些尴尬。他们对视一眼，空气中弥漫着一阵沉默。

gzn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手还握着ksl，他忙不迭地放开，手心的汗水让他感觉更加尴尬。他在裤子上蹭了蹭，试图掩饰自己的窘迫，然后有些局促地说：“呃，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啊。”

ksl点了点头，回应道：“好。”

当启动摩托车，准备离开之际，gzn突然想起了什么，转头补充道：“对了，如果出现意外，你可以找阿水，他是可以相信的人。”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严肃，仿佛在暗示着什么。

ksl听后，心中一动，总觉得今天的gzn有好多热事情在瞒着他。就在他想要进一步询问时，gzn已经加速驶离，只留下一串尾灯在夜色中渐渐消失。

站在凉风中，ksl的思绪纷乱。他回想起今晚的种种，从空中轻轨意外故障、洛里昂的威胁到gzn的举动，每一个细节都让他感到不安。

ksl思考了一会儿，回头走进工作室，他的居所位于他的工作室上层。今天，经历了无数波折之后，他也终于回到家。进门的那一刻，ksl才意识到自己的肚子已经开始抗议了。

他走进储藏室，翻找了一会儿，最后找到了一袋混合碳水速食，这种食物加热后可以立即食用，虽然味道平平无奇，但在此刻已足够。他将食物放入微波炉加热，同时走进浴室洗了个快速的热水澡。

回到厨房，ksl拿起已经加热好的速食，坐在小餐桌前，打开了平板，开始浏览今天的新闻。不出所料，头条新闻是关于今天空中轻轨的事故，起因是一名赛博疯子的破坏行为。报道中提到，那名疯子冲上轻轨，似乎在寻找什么，嘴里还念念有词。

ksl好奇地点击新闻标题下的视频链接，画面中正是gzn英勇救女孩的那一幕。视频显示，gzn一手抓住被破坏的车厢边缘，整个人几乎悬挂在半空中，动作惊险却又是gzn的作风。ksl凑近屏幕，仔细地观察gzn的面部表情，这是他第一次如此细致地看着gzn，那张熟悉却又陌生的脸庞让他心中涌起复杂的感情。

ksl关闭了新闻，转而搜索了洛里昂的信息。洛里昂被视为迈氏公司下一任继承人的最有力候选人，不仅在政治和经济领域活跃，还对义体的开发投入了大量心血。ksl浏览着洛里昂的图片，注意到他与卡萨的面孔并不相似，这让他对迈氏家族内部的动态和复杂关系更感兴趣。

ksl看了一会儿资料之后觉得非常疲倦，他躺在床上，脑海中回放着今天发生的种种场景，如同一台旧式幻灯机在播放着黑白影像。他的思绪里反复出现gzn那条脖子上的血迹，宽阔的背影，以及在紧张时刻感受到的gzn手掌传来的温度。这些碎片化的记忆像是被细碎的光点连结起来，构成了一幅复杂的画面。在这些画面的作用下，ksl的意识逐渐模糊，最终沉沉睡去。

梦境中，ksl感觉有一双手在他的身上游走，那双手温暖而干燥，从腰部开始，慢慢地向上盘延，经过后背，再到肩膀。这双手的触感既细腻又略带迫切，像是在抚摸一件无比珍贵的艺术品。ksl想要回头看看是谁，却觉得异常困难，疲惫如同重锚，牵扯着他不断下沉。

那只手最终攀上了他的颈项，ksl能感受到一阵阵热气在后颈呼出，心中涌起一种难以抑制的悸动。他想要伸手触摸那只在自己身上游走的手，但就在此时，一阵尖锐的铃声突然响起。

“叮叮叮”，连续的声音将ksl从梦中惊醒。他从床上猛然坐起，四下里茫然环顾，心跳加速，额头上开始冒汗。他坐在床边，呼吸几次，试图平复自己因梦境而激动的情绪。

过了好一会儿，ksl才缓缓站起身，步履有些踉跄地走向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