稷下学堂一下学她立马就用轻功来着了,还不是那白羽剑仙死皮赖脸的求着她,让她来见见这个儒仙,沈铃央拗不过,当然是答应了。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都是那个时候有名的人物,但是白羽剑仙比他们出名的要早,沈铃央靠着一棵树下坐着,靠的正是凤凰树,从树上落下花瓣来,拂过她的脸。
“你这徒儿,倒是选对人了”
“只是人太低调了,交给她的剑术也就用过一次,还有些嫌弃我这剑术呢。”
沈铃央回忆着就睡过去了,白羽剑仙在那一天早就离开了她,她也没有在外人面前透露过她师父的信息,外人也只认为她只有一个师父。
李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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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铃央再次睁开眼就是第二日清晨了,她离天启城不远,在这两日之内赶回去应该不是问题。
马车沿途经过,途径大道时,一阵风将车幔吹开,沈铃央本是不在意的,本想加快速度往天启方向走去,但是里面的人喊住了她,她疑惑的转头。
“小师妹!见到你师兄们也不知道打一声招呼”
“改日再说,这回真的急着走了!”
沈铃央知道喊她的人是谁了,不过是比她早去学堂一天的萧若风,得到了七这个称号,她是李长生的第八个弟子,她并不喜欢,还得演着委屈的样子,最后逃过一劫。
她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马不停蹄了好几日,她终于在眼前这座气派的府邸停下,站在府邸门前守卫的人看见她,都有些不认识她了,但她身上挂着的玉佩揭示了一切。
“小姐!真是您!”
她下马走进府中,府邸宽敞且华丽,雕梁画栋,金碧辉煌。她走过月亮门的过道,她爹沈文勇站在她的面前,手里拿着鞭子。
“你还知道回来啊!”
“家法和祠堂,选一个吧”
“别说了爹,我去跪祠堂。”
比起沈文勇拿的鞭子,她还是更愿意去跪祠堂,毕竟这种东西只需要让膝盖疼上几天而已,她麻溜的走到祠堂上跪下,不久后就来了一群人把祠堂给守住了。
“小姐,在没有老爷的命令下您不能出祠堂”
沈铃央深吸一口气,她就知道是这样,但是不妨碍,虽然说这是她爹第一次让人来看着她,但她还是能把信息传出去的。
“听荷呢?”
沈铃央随便问了一句,身后一个新面孔的侍女站在门口向她行了个礼。
“听荷在为小姐收拾屋子,一时半会过不来,这几日我来为小姐送东西”
“我叫伴月”
沈铃央点点头,而后她真的什么都不管不顾,就在这祠堂里腰板挺直的跪了一夜,她皱了皱眉头,跪了一夜她的膝盖是真的不想要了吧...
她还动不得半分,伴月把东西端进来给她,她点点头随便吃了一点,侧过头去。
“去给柳月公子传,说我已经跪了一晚上祠堂”
其实她真不太愿意提起,是因为在两年前,她和柳月婚期将至,但她还是有些接受不了,和柳月商量好了之后和沈文勇却讲不到一起,一气之下半夜立马跑了。
所幸这件事情没有闹得很大。这两年在竹屋里不出,这件事也是这个原因之一。
伴月听了她的话点点头,沈铃央把她的玉佩扯下来递给伴月,伴月转头看了看站在门外的侍卫,没有人注意到,她把玉佩收起来就端着早膳就走出去了,柳月这边早就已经起来了,伴月把手头的事情忙完之后借着出门采买就来到柳月的住址。
她站在门口,看见灵素刚好出来,伴月欣喜,走上前去。
“小姑娘,我是沈小姐的侍女,可否帮我传个话?”
“沈小姐?沈铃央?说吧”
不等伴月回答灵素的问题,灵素自己都已经猜到了,除了沈铃央好像谁也不会在柳月面前提出这样的要求,毕竟柳月公子绝代风华啊。
“小姐已经跪了一晚上祠堂了,好了,就传这一句吧”
伴月礼貌的对灵素行了个礼,她是找着借口出来的,自然不能在外面待的太久,她匆匆又赶回去。
灵素得到这个信息有些庞大,但她还是进去如实的和柳月说了,当时的柳月正在下一盘还没有下完的棋,听到这句话手中的棋已经落不下子了。
“公子,您难道不觉得沈小姐有些恃宠而骄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