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梧灿早早来到学校完成他未完成的演讲稿,兢悸趴在自己的座位上,在后面默默注视着他心意中的男孩儿,此时他正爱的入神,一位少女推门而入。
“没想到你这么认真准备。”
梧灿抬头瞬间与少女对上眼帘,他微微一笑:
“没有没有,这不是为了配得上你这位貌美如花的大神吗。”
“说笑啦。”……
两人一句接一句不亦乐乎,兢悸不高兴了,他紧紧盯着萧然,心里埋下仇恨的种子,种子慢慢发芽开花再结果,一场预谋与灾难悄然降临。
在高二的体育课中,几人聚在一起,萧然和梧灿相约于港口。兢悸则闭来无事,准备去整蛊一下完美女性。港口有一个死胡同,那里的人很少,都是一些我所作为的青年或少年在那里游荡。
梧灿还没到,只有萧然一个人坐在石桥板上,吹着和风,听着飞鸟滑翔天边,划出破晓一线,打破宁静的是一个手拿棒球棍的少年。
“那个谁,你过来,有人找你。”
萧然先是懵了一下,然后意识到了什么?这种一眼就能看出来的社会少年,一听他的话准时来找事的。但她深知今天躲不掉,便淡然起身,跟随着进了胡同。
果然她刚一进胡同就被团团围住,看着像是高三的其中一个女孩儿,她认识,叫星怡,姓李。这位少女其实体育很好,但偏偏要和这些不学无术的人待在一起。
“你们怎么找上我的?”
“早看你不爽了,天天在那装,今天不打你我就不姓张。”
“就是别人用钱来买你的一顿打。”
“有人来买我,我这么受欢迎吗?”在这期间萧然想了一圈儿,也就只有兢悸能干出这么离谱的事来。她注视着那个男孩儿身后的少女,清楚的记得那年她向自己说要立志成为一位国家运动员,现在看来她食言了,但无所谓,即使她不出手相助,萧然也能脱身。她随时都可以和他们打一场令人万万没想到的是。星怡居然动手了,他向那几个少年踢了几脚:“老娘出钱保她。”
他们听见李星怡都这么说了,也不再说什么,转身走出了胡同,只剩下两个花季少女面相峙。
“你怎么成这样了?”
“哪样啊?是这副整天要死不活的样子?”
“……你变了。”
“我知道,叛逆期呗,我跟别人谈了。”
“什么?你怎么敢……”
“打住,没什么不敢的,我爸妈又不知道,老师又不管我,我当然会谈了。”
“……”
两人没说一句话,她无权选择她的人生。
午饭的点到了,梧灿见萧然一脸的苦闷。
“小然,你怎么了?”
“没什么别的事,主要还是你的那位朋友。”
“啊?我的朋友。”
“你可以自己去问问他,问问他到底干了什么天大的蠢事。”
“兢悸……”梧灿想了半天也没想出兢悸为什么会惹萧然,两人本没太多交集。
他去到兢悸常待的地方,看到兢悸正在打球,汗水肆意的挥洒,像宣泄着某种不满的情绪。
“兢悸!”
兢悸转过头去,见到来人他笑了笑。
“你怎么来了?来看我潇洒的英姿吗?”
“滚,我找你是想和你谈谈。”
“?和我谈谈……谈什么?”
“你觉得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我肯定是一个好人啊。”
“是吗?”
“不是吗?”
“你自己干了什么事,你自己不清楚吗?”
“我干了什么?”
“你为什么去花钱找那群社会少年围攻萧然。”
“什么啊?”
“你跟她有仇吗?”
“没……不,有仇。”
“有什么深仇大恨不能当面说?”
“这个不能。”
梧灿眼圈通红,他绝不能容忍一个伤害他最好朋友的人留在他身边,他快哭出来了,像极了一只因受委屈而寻求安慰的猫。
“你没事吧?”
梧灿没回答他,此刻他只觉得面前这个人只是在他面前装作一副友好的样子。他忍不住的流泪,抽噎着,兢悸有点不好意思,但他总不能抱着梧灿在怀里安慰着说‘宝贝别哭了,我的错’吧,他不知所措,两人面对着面。梧灿消停了,嘴里吐出几个字:
“你最好给我一个再合理不过的解释。”
“抱歉,可能她惹到我了。”
“什么是可能?”
“她的确先惹事的,你可以去问她,我和她对质也行。”
看着兢悸这认真的态度,梧灿不知道该信谁了,但他又没那胆量去问萧然。梧灿急的又想哭,忽然被抱住,少年的胸怀很宽大,沉重的气息在耳畔环绕。兢悸紧紧抱住他,像抱一个爱不释手的字画,梧灿一瞬间没反应过来,他忽然觉得这家伙暗恋他,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两人对战伫立在那很久,直至广播员说起:
“本次演讲即将开始,请到操场集合。”
梧灿揉了揉眼开口:“你来看吗?”
“看!当然看了!”
萧然在一旁早早候着,梧灿有些紧张,他看着自信发光的少女,眼里涌现敬佩。
“繁花岁月之中,我们踏上了不复返的旅程,有人中途退场,有人朝向高山,马上步入高三的我们与即将走向新世界的你们都将迎来新生,是我们让自己充实,让自己变得不再平凡,在这个忙忙碌碌的年纪里。惨败的蝶有了另一对翅膀,青春的我们开的灿烂,笑的甜美,让人迷了眼,住了不喜欢的种子悄然埋下。”
“看啊,我们正值年少轻狂,又何谈妄想,手牵手共走的旅程,皆对皆错、皆浪漫、皆平庸……”
兢悸的眼睛注视着台上放开的少年,他也许是主角,独属于他的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