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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朽刃

“陆绥,求你睁开眼睛看看我,陆绥求你睁开眼睛看看我!”男人声音沙哑,不断的祈祷着怀里的人醒过来,眼睛因为长时间跪坐在雨中布满了红血丝,陆绥听到男人的祈祷缓缓睁开了眼,他看不清楚面前的人的脸,只是听着他沙哑的声音,心里莫名的梗痛,他知道这是一个对他来说很重要人,但他记不清了。

闪电随着暴雨,没有预告的打在了地上,白色的光透过窗帘照了进来。陆绥被这一声雷給吓醒,他从床上坐起身,心脏还在急躁得跳动着,手心蒙着一层薄薄的汗。

又是这个梦

他轻叹了一口气,这时电话突然响起,他喝了一口水,接下电话。

“陆医生,刚才送过来一个心脏病发作的小女孩,目前正送往急救室,需要你主刀做搭桥手术”程颂边指挥着护士们把小女孩儿带到手术台上,边给陆绥报备情况。

“好的,我马上就到”陆绥迅速挂了电话,换了件衣服和外套,拿起车钥匙就往医院赶,他平时很少开车,都是搭公交,像是遇到像今天这样的紧急情况,他才会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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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大厅

“陆医生!”陆绥刚走进大厅,就有一个小护士急忙的跑来接应他,陆绥看了小护士一眼,就往手术室方向跑,小护士很快反应过来也跟着陆绥跑,到了手术室旁边的消毒室为陆绥更换手术服,和进行杀菌消毒。

陆绥走进手术室接过程颂递的病历单,确认好小女孩病源情况和准备换的心脏,就拿起手术刀为小女孩做手术。

四个小时后,陆绥剪掉多余的手术缝合线,就让程颂出去给小女孩的家属报平安和说明术后安排,又让其他人将小女孩转移到重症监护病房,自己就去消毒室换下手术服。

陆绥换好衣服后来到洗手池前,看着镜子里自己脸上淡淡的黑眼圈,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他打开水龙头将冰凉的水敷在脸上,让自己清醒些。抬起头时,镜子里突然映出那张在梦里看不清的脸,他感觉这一张脸的轮廓和大致的五官,跟昨天请他吃饭的靳森羿有点叠合,但这个想法很快就消失了。

才见过两次的人,怎么出现在自己每晚重复做的梦中呢?

他轻叹了一口气,走出手术室,来到重症监护病房外的观察窗口前,看到小女孩的父母为小女孩擦拭着手和脚,轻轻地抚摸她的手背,让小女孩感到好受些。陆绥看着面前温馨的画面,想起了自己的妈妈也是这样哄他入睡的时候,可是后面他的妈妈被人杀死在了家中,而凶手至今没找到。

“陆医生”程颂走了过来,看到陆绥呆呆地看着病房里的家属和病人就叫了他一声,陆绥回过神来,看向程颂问道“怎么了?”程颂微笑着说“你先去休息吧!这里我来看着就好,九点时我将术后的检查报告送到你办公室”,“行,那我先回办公室了,你也注意休息”陆绥说完就走向电梯。

陆绥回到办公室,靠在了沙发上,深深地呼了一口气,他捏了捏眉心,拿出手机看才发现现在是凌晨五点。陆绥走到柜子前,拿出之前准备的备用毛毯盖在身上,又睡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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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家别墅

靳森羿靠在椅背上,抬头吐了个烟圈,又拿起桌上让秘书找的资料,看着资料上的男人照片,吸了口烟。

“陆,海,康”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让他的脸看起来更加深沉,如同暴风雨前的宁静,令人感到窒息。

“再去查一下当年接手这个案子的警察,”靳森羿吩咐着陈越“让我看看,我这个局外人花几天就找到的凶手,为什么他们花12年都没有找到”说完,他的眼神又暗了暗。

“明白”陈越应了一句就转身开门走出书房。

靳森羿看着相框里站在他身旁的陆绥,眼神变得温柔起来,弯了弯嘴角说“我会替你抓住破坏你人生的人,但在那之前希望你记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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