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澈和燕梁云心中升起愧疚,或许时云醉会觉得他们的改变太过突然,毕竟之前那么多人,那么多次建议他们改变态度都没有作用,可人就是这样,有些事情突然就想通了,没有多少理由。
“这次,我和你父亲是真的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只希望你能原谅我们之前的偏心。”燕梁云说。
“罢了,都过去了。”如今的自己已经有了足够自保的能力,随时可以外出,父母的态度对于自己,也不会有影响。
虽然时云醉这么说了,但夫妻俩依旧皱着眉头。
“天色不早了,云醉,你先好好休息吧,我和你父亲就不打扰你了。”燕梁云觉得,口说无凭,要彻底改变,让时云醉相信,就得用实际行动来证明。
夫妻两人离开时云醉的院子。
“夫人,我们何时去找那周文悦?”
“事不宜迟,就现在吧。”
他们没去剑道宗,而是来得一山水宝地,这是他们年少时,与周文悦初次见面的地方,两人折出一只纸鹤,由它前往剑道宗给周文悦传信。
周文悦还没睡下,这两天剑道宗需要处理的事情太多了,他已经很久没睡过一个安稳觉了。
收到纸鹤,他的神情浮现一丝复杂,从时云醉逃离那天起,他就每天等待着这一天的到来。随后收拾一番,让自己看上去精神振奋,不见一丝狼狈。
到达约见的地点,时澈和燕梁云正在悠闲喝着茶,已经等候多时了。
两人越是表现得悠闲自在,周文悦心里就越慌张,但他面上还是摆着镇定自若的神态,无论如何,气势上不能输。
“周道友,你让我夫妻二人好等啊。”时澈漫不经心开口。周文悦心中的慌乱更甚。
“快坐下吧,喝杯茶。”燕梁云给周文悦倒了一杯。
周文悦在两人面前坐下,他没接那杯茶水,燕梁云也不尴尬,把其放在周文悦前面。
“莫要藏着掖着,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周文悦知道这次被约出来的目的,该来的总会来,与其躲避,不如早点坦白解决。
“既如此,我就直话直说了,在下的长子时云醉于多年前外出游历,失联了许久,后来得知,是被周道友带回了剑道宗,常年折磨。”说到这,时澈举起茶杯抿了一口,没有继续。
看这架势,若是周文悦不承认,要么三个人一直沉默着喝茶,要么就是打一架。
“两位道友既然都知道了,那我也就不瞒着了,道友此话句句属实。”
“我们也不想把这件事情闹大,所以我们商量过后,决定,只要周道友赔偿我们一些珍惜药材名贵法器,这事情就只是我们时家和周家的事。”
听着他们的一唱一和,周文悦握起拳头,他现在已经确定了,他剑道宗的宝库就是时家烧的了。
“各位多日前才光临了我剑道宗宝库,如今早在下拿出这些东西,有些咄咄逼人了。”
“想必我们云醉在你那里也没少受苦,不过一点儿补偿,周道友不愿拿出来。看来,我们之间的友好协商也作废了。”
他们就是故意气对方,让他知道,即使自己吃亏也只能忍着,他没有任何可以公开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