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时云醉睡了很长时间,再醒来又是晚上了,他推开房门出去,一眼就看到了等在门外的雁难归。
“谷主?你何时来的?”时云醉好奇。
“我刚来你就醒了。这一觉睡得如何?”
“嗯,挺舒服的。”时云醉回答。
沉默一阵,雁难归突然开口叫了一声:
“阿年。”
“嗯?怎么啦?”时云醉看他,眼里是疑惑。
“以后还是别叫我谷主了,太过!生分了。”雁难归解惑。
“这……除了谷主,我不知道该怎样称呼你了。”时云醉说着,心想,总不能和以前一样,叫他师哥吧。
“叫我名字就好。”雁难归笑着。
听到这话,时云醉想了一下,“难归”,这叫着,对他来说有些不吉利,他是要吧雁难归带回去的,那就叫“归”好了。这么想着,他也就叫了出来:
“归。”
“嗯?归?”
“你不喜欢吗?”时云醉询问。
“没有,我很喜欢。”因为这是他叫的啊。
“时间不早了,快去吃饭吧。”雁难归又接着对时云醉说。
吃过晚饭,时云醉想四处逛逛,上次来的时候,他最多就在自己和雁难归的洞府外走动,也没好好看过龙谷的风景。
雁难归一口应下,带着时云醉四下逛起来。
“龙谷还真是山水秀丽。”时云醉夸赞。
“喜欢的话可以常来看看,龙谷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谢谢。”
逛着逛着,两人来到了一处湖泊,时云醉记得,这是周池居住的地方。时云醉环顾四周,没看到周池,不禁问了句:
“周池呢?”
“不知道,可能在湖底吧。”雁难归回答,不禁皱起眉头
“阿年很在乎他啊。”
“啊?”他这一句让时云醉摸不着头脑,他只是随口问一句,怎么就在乎他了。
“此话怎讲?”
“阿年刚到这就想起他,平时也没见阿年这般想我。”雁难归这是吃了莫须有的不。
时云醉心中升起一丝怒气,这话说的,他回到鸣合院后,那天不在想雁难归?再说了,他都主动亲雁难归了,还和他回了龙谷。
时云醉别过头不看雁难归,用随意的语气问他:
“你怎么好意思说我?我还没问你为何带他回来呢,还安排在你洞府附近。”
雁难归笑出声,他听出时云醉这是生气了,于是温声解释:
“谁让阿年的原形那般动人,让我日日对你魂牵梦绕,见着他,便不自觉想起了你,就带回来了。”
时云醉耳尖微微泛红,雁难归见此情景,又继续道:
“不过,若是阿年不悦,我可以给他送回去。”顿了顿,他又继续说:
“道这般过后,我就没鲛人看了,阿年可得满足满足我这孤苦煎熬的心呐。”
“既如此,那还是留着他吧。”说完,时云醉大步往前走,雁难归笑着看着他的背影,很快也跟了上去。
就在他们走后,周池从湖底游了上来,看着远去的两人,摇头晃脑贱兮兮地说:
“满足满足我这孤苦煎熬的心~一股子酸臭味。你们谈恋爱,提我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