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很快就到达了鸣合院附近,雁难归把时云醉抱下床,落到地上,问:
“你们自己走吗?”
时云醉回答:
“可以。”
此时,天已经沉下来了,雁难归担心两人出什么意外,就派了两个人护送他们抵达鸣合院门外。
回到灵源峰,时澈夫妇两人已经等他们很久了。
“怎么这么晚才会来?饭菜都凉了。”时澈责怪着。
燕梁云也补充道:
“惊羽贪玩也就罢了,可云醉,你是哥哥,应当把握分寸,怎么与弟弟一同贪玩呢?”
“是孩儿考虑不妥,回来得晚了。”
时惊羽看自家哥哥把错揽在自己身上,丝毫不提他中毒这件事,又见母亲责备时云醉,立马站了出来
“母亲,这不能只责怪兄长,是我们打算回来的时候遇到了刺杀。”
燕梁云和时澈立马紧张起来。
“刺杀?惊羽你可有受伤?”
“孩儿没事,但兄长为了保护我,手臂被划伤中了毒。”
这时,燕梁云才转头看向时云醉
“可有大碍?”
“无妨,受他人搭救,已经处理过了。”
“那就好。是何人救了你们?”时澈询问。
时惊羽率先回答:
“是龙谷那位谷主——雁难归。”
他们转而看向时云醉:
“你与那位谷主有交集?”
“历练时遇难,是他救了孩儿。”时澈点了点头。
“先坐下吃饭吧。”
燕梁云让弟子给时云醉带来了治疗伤口和清理毒素的药,吃完饭后一行人就回房各自的房间。
半夜,时云醉看着窗外的明月发呆,忽然听到有人轻轻敲响了他的门,时云醉坐起身。随后时惊羽的声音就传了进来:
“兄长,你睡了吗?”
“还没呢,进来吧。”
时惊羽打开门走了进来,坐到了时云醉旁边,笑嘻嘻地问时云醉:
“兄长,你与那龙谷谷主之间,真就没有其他的故事发生了吗?”
时云醉嗔怪道:
“你想什么呢。”
时惊羽继续问:
“兄长,他喜欢你吗?”
时云醉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沉默了一会儿才说:
“我也不知道。”
“那兄长喜欢他吗?”
时云醉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时惊羽看他这个反映,心里也明白过来,直接开口:
“既然兄长喜欢,何不让他嫁了你,或是兄长嫁与他?”
时云醉的脸更红了,用手轻拍了时惊羽的头:
“你个小孩子,都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时惊羽笑道:
“我看他是心悦兄长的,不然他为何要抱你,举止还如此亲密,而兄长肯定是喜欢他的,既是如此,为何不成婚呢?”
时云醉叹了一口气,摆手,示意时惊羽先回去。等他走后,时云醉又躺在床上,注视着高悬的明月。
此时此刻,他满脑子都是雁难归说的那句以身相许。高兴与落寞两种情绪交织在一起,使他感到烦闷,怎么也睡不着。
就这样,他一直熬到天亮。
之后的几天,时云醉都待在院子里静养,时惊羽偶尔会带一些吃食或有趣的小玩意来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