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云啊—要好好学习啊—”
“要……”话还没有说完。
我慈祥的奶奶,轻柔的揉着我的发顶。
四五岁时前,我一直在乡下和奶奶一起,记忆中的常景有些模糊不清了。
但我还记得旁边李家的玉米地…里的玉米又大又甜,可惜就是没多偷吃几个。
这是一眨眼间,眼前的一幕,一阵扭曲,颜色混乱黑白交错纵横,黑白交错的横线中,汇聚成一个无形的怪物,我看见了他巨大的嘴巴一张一合,然后在说这些什么话语,突然的又造出一个似乎是触手的东西,朝我来……
画面一转,是高中时教学楼楼顶。
我们经常在那聊天。
是紧迫的时间里一丝的放松。
那天的夕阳很美,我也只以为也是平常的一天。
………
“妘祉,我是不是很没用。”
我感觉到她的心情不是很好,但我不太会说话。
“不是。”
又是一阵的沉默……
“他们用他们所有的一切花在我的身上,可我让他们失望了,自从上了高中以后,我的成绩一降再降,我是不是特别的没用?”
她轻笑一声。
“我曾经也怨恨过他们,为什么我不能像其他小孩一样,开开心心的,做着自己喜欢的事。
我小时候可喜欢笛子了,天天想象着自己吹笛子的画面,我背着他们偷偷买了一个,第二天他们就发现了。
我们骂着我,说着其中的弊处,说着他们是为我好,长大了些,我也明白了,他们想控制成为他们的木偶。
他们在我的房间里安装了监控………到现在我房间中还有着。
他们是我的爸妈,我流淌着他们的血,他们都是为我好,只是爱的有些畸形而已……”
她说话越来越混乱,我听不清了。
我说不出话来,我对她以前的事并不了解,但从她以前话语中的只言片语中拼凑出来,并不太好……
只是愣神片刻,她就快速跑到楼顶边上,一跃而下。
即使我的反应再快,我也没能拉住她。
我往下望去,一滩鲜红格外的刺眼,没有砸到人,其他人好奇的往这走来,围成一圈,看到后又立即散了,他们摇摇头,叹息着又死了一个。
我听到她的最后一句是“对不起。”
夕阳照残血。
这一幕是我许久以来的梦魇。
世界变成黑白照片,在我眼中只有那一滩刺目的鲜红血液。
我猛地惊醒,这是一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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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几天,我的判刑就要下来了。
我不知道那位心理医生是否发现了我的伪装。
买完菜回家后,路过一个算卦的摊子,我玩心大起停下脚步,算卦的摊子我挺少见。
“你能算什么?”
算卦的,不是白胡子,一身道袍的老人,只是一个长相清秀的年轻人。
年轻人好像看到了什么,眼睛微微眯起。
“插手他人因果。”微微摇头。
“反增生他人罪孽。”
我听完他这两句,转头就走。
那年轻人看着我的背影我,我到转角后我消失。
转头那年轻人就看见自己摊上多了一张百元大钞。
…………
回到家后,我沉默了许久,思考了许久。
说实话,我还挺信这玄学的,因为小时候有个道士告诉我哥说,他短命。
看这不灵验的。
父母两位都是教授,要面子的很,我哥小时候就是因为,学习天赋被带到了城里生活。
我插手了他们的因果,此好心,反而害了他们。
因果已插手……
我不悔…
只是,好人应该有好报。
罪孽也该由我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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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来到几天后,我的判刑也下来了,我三年的伪装不是白费的,我骗过了他们。
我是真一点都不想让他们有事。
我跟他们坦白了。
我想一个死刑,应该是逃不了。
我的死刑下来了,毕竟杀了四条人命,不死谁死。
回看我这一生,迷迷糊糊,好不容易有了一个让我稍稍心动的人,又死了。
别以为我没看到她的情书,我心动的人也喜欢我,TM当时我开心的像个傻逼,然后过了几天准备表白,结果,当着我的面死了。
从小到大我都在克制着自己的暴躁症,我拼命的让自己融入正常人。
我这人没什么爱好,就喜欢砸东西和漂亮的人。
砸东西这个爱好在我三年之中是真的爽啊!
至于第二个爱好,MD自己不是挺好看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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