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至于?你没听见吗?他侮辱我!”金芽儿火气不减。
“唉,芽儿妹妹,你这用词就有些严重了,跟我扯上关系,很丢人吗?”范闲一脸牙痛的表情,还是不是好朋友了,居然这么嫌弃他!
金芽儿无语:“大哥,你搞清楚重点好不好?我生气不是因为他嘴里的[义母]二字,而是[小]!”
麻蛋,哪个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美少女能接受自己被当成[小三]!反正她不能!
“呃……”
经金芽儿这么一提醒,范闲终于get到了她愤怒的点。
“嗯,他说话是有些过分了,你别生气,交给我来处理。”范闲拍着胸口保证道。
“贺宗纬,作为读书人,你趋炎附势,蝇营狗苟,当真是一点儿风骨都没有,我不屑与你为伍!”
范闲嫌弃地训斥了贺宗纬一顿,随即招呼王启年道:“送客!”
“义父~”贺宗纬不死心,还想再挣扎一下。
“滚!”范闲实在没了耐心,爆了粗口。
“是,孩儿告退。”贺宗纬见事不可为,这才一脸沮丧,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范府。
“这都什么玩意儿呀?”望着贺宗纬远去的背影,范闲一脸晦气地皱了皱眉。
“这才哪儿到哪儿啊,以后他给你添堵的机会多着呢。”金芽儿意味深长道。
“呵,这可真是个悲伤的故事。”范闲死鱼脸,一想到以后还要跟这种人打交道,他就觉得心塞,真是癞蛤蟆掉脚面,不咬人,膈应人。
瞧着范闲和金芽儿你一句,我一句,一副默契十足的样子,站在一旁的王启年emo了。
自诩是大人身边第一得意人的他发现自己竟然听不懂大人和金姑娘话里的官司!
他在心里忍不住暗暗嘀咕,大人跟金姑娘之间当真没有私情吗?这默契程度,比他跟夫人这对儿数年夫妻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
晚上,金芽儿洗漱过后,躺在床上照例翻看剧本,看看明天她的小命还在不在,看看范闲还要经历哪些磨难,结果……
呵,这个世界果然还是颠成了她看不懂的样子。
什么东西啊?太子明天会来范家,找范闲走后门,离开时还把她的画儿顺走了?随后,太子又转手把画儿送给了李承泽?
“啧,还太子呢,小偷小摸的,上不得台面。”金芽儿无语。
算了,算了,一张画儿而已,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偷就偷吧,不过明天画什么,她得好好斟酌斟酌。
……第二天……
范闲带着王启年乔装打扮,打入学子内部,认识他的门生去了,这次金芽儿没跟着一起去,就她这模样,穿上男装也不像男人。
上午,金芽儿躲在房内练霸道真气,下午,她搬出画板,坐在花园的树荫下画画儿。
她画的是一副动物宴饮图,老鼠,蛇,螳螂等动物同坐一桌,其中羊驼坐C位。
画完后,金芽儿还在空白处题字[人心不足蛇吞象,世事到头螳捕蝉。]
“嗯?我的印章哪去了?”
金芽儿对自己的画作很满意,刚想盖上范闲给她刻的印章,却发现印章好像被她落在房间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