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门开了。“恩仔,吃点水果吗?”“那你能把我的脚铐解开吗?”穆祉丞看着她为他解开手铐,她说过可以答应自己的要求,“为什么?”“我不舒服。”女人低头没说话,将果盘送到他的手里,自己为他解开了脚铐,脚踝处已经泛起了红色的痕迹,柳书吟伸手揉了揉,她的手很凉,穆祉丞怕她,往被窝里缩了缩,“吃点儿吧。”她坐在椅子上,翘着腿玩手机,也不看他,只当他是空气,“我也想要手机。”“不行,你会联系你的好朋友,让他帮助你离开。”柳书吟的手里把玩着他的手机,跟他的置顶好友聊得有来有回,“你说过会答应我的要求。”“我也说过,希望你不要想着离开。”她的语气一直很平静,穆祉丞察觉出她的情绪不好,便不再说话,“多吃点水果。”“咔嚓——”门锁上了。
柳书吟整个下午及晚上都没有来,穆祉丞一个人在房间里折腾,桌子上有壁纸刀,他天真地想拿这东西抠墙,他马上就放弃了。这墙太厚,而且是实的承重墙,另外,穆祉丞摸索着床、书柜、书架...都不是豆腐渣工程,且各个价值不菲,于是他终于得出了一个自己都不得不接受的结论——他无路可逃了。
02第二天,柳书吟端着和昨天不一样的早餐敲穆祉丞的门,屋里没人,他趁着她愣神向床边走的时候立马向门外冲去,后者像知道一样,立即放下盘子,转身拉住了穆祉丞,一使劲,他踉跄了一下,又被她抓住了另一只手别在身后,他挣扎了几下,发现这是个很有章法的动作,绝不是什么三脚猫的功夫。来不及细想,脖子上就被扎了一针。哦,又是这样。
比上一次更糟。穆祉丞醒来后发现自己被扒光放在地板上,他很快明白自己被彻底地困在这栋别墅里,所有的东西都被锁上了,没有任何的水或电——这是逃跑的代价。转了一圈后,穆祉丞发现门口的馒头和水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有吃早饭,馒头还热乎着,水还温乎着,没有任何味道,如同他的生活。
刚开始几个小时十分寂寞,他放慢了进食的速度,完全是在打发时光。吃完了就躺在地上睡觉,四十八小时后,他感到自己已经有些分不清虚实,生活作息跟太阳差不多。同时,他开始学会想一些事情,比如自己的家人、朋友会不会报警,同事会不会趁着这段时间偷偷议论他。总之,没想过逃跑,到了第四天,也可能是第五天,他记不清了。他习惯了醒来后看到门口的一盘馒头和一杯水,他会尽量多吃一些,尽量吃到撑,然后睡觉,醒来后再把剩下的吃完。趴在地上想事情,感受精神和自己的灵魂围绕在上方盘旋。第七天,门口除了馒头和水,还多出了一个苹果,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一边啃着馒头,一边拿起来端详,拇指抚过上面的纹路,随之而来的还有现实生活带来的真实,被他留到最后才吃,许久未尝过酸甜苦辣咸的味觉抓住了救命稻草般不愿放开,最后喝水将苹果的甘甜漱进记忆里。穆祉丞躺在地板上睡着了。